西莉亚对待聂雪影却一如往常,甚至还更加亲昵了一些。聂雪影有时候会想,“总统的情人”,这个头衔对于她而言究竟又有怎样不祥的意义。
门打开了,面前是一个很大的屋子,空空荡荡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手术台。聂雪影起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自己曾经呆过的地方。在这里,塞西莉亚差点切断自己全部的意识和记忆,只是最后止于她的犹豫。
聂雪影迈进来的时候,她又听到了角落里传来的声音,与记忆中重合不差,好像一直停留在那里等着她一样:“你来了。我说过,你迟早会回到这里的。”
“你要给我看什么?”聂雪影问道。塞西莉亚已经走到房间的角落,将那里一个覆盖在庞然大物上的天鹅绒布单,与此同时,室内的灯全部打开,刺眼的白光让聂雪影皱起眉头。她看到房间的角落里有具透明的玻璃棺材,其中有一个人影。
“这是……”聂雪影刚出声发问,塞西莉亚沙哑的声音就随之响起:“这是之前a国实验失败留下来的。”
“为什么你会弄到这种东西?”
塞西莉亚笑了起来,笑声像是一种不知名却醇厚的酒:“雪影,我能把你从a国人的手中抢出来,自然就能抢来别的东西。”
聂雪影快步穿过房间走过去,低头望着棺材中的尸体,是个年轻的女子,黑色长发,从面孔来看应该是欧罗巴人种,眼睛睁得大大的,隔着棺材中的液体朝她望过来,场景看起来十分诡异,像是一个溺水却依然活着的女鬼,正盯着她。
“这具尸体不会腐烂,甚至还有一定的生命征兆,但是她不是丧尸,因为她不会动,没有攻击性。”塞西莉亚说道,“关于她的一些数据我会告知你,也许你可以参考一下,寻找更有效消灭这种丧尸的方法。”
聂雪影苦笑了一下,眼下她需要的并不是“拯救”这些丧尸,而是更为高效的“消灭”,其中也包括向宇。她觉得那具尸体也没什么好看的,而且想起这具尸体曾经跟自己“交流”过,就产生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为什么要做这些?”聂雪影问道。向宇也曾进行过一些类似的实验,但是他是往另外一个方向努力的,只是核心的机密数据都未曾向她透露。
塞西莉亚从聂雪影身后走过来,扳住了她的肩膀。这个动作让聂雪影觉得有些过分亲密了,她正想往后退去,塞西莉亚将她按在玻璃板上,吻住了她。聂雪影起先想要推开塞西莉亚,后来却又无力地放下了手。
没有必要反抗,没有必要推拒,她既然已经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塞西莉亚的亲吻很有技巧性,似乎笃定知道聂雪影心里的每一个想法,轻而易举就能将她心底隐藏的火撩起来。连反抗的心情都已经没有了,世界都化作唇舌之间涌动的温柔的水。聂雪影闭上眼睛,她没有再去想别的事情,也没有想别人。
聂雪影用眼睛的余光看到棺材中的那具女尸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像是在看着她和塞西莉亚所做的一切。
“雪影,答应我,如果无法保证自身的安全,就立刻离开,回到我的身边。”塞西莉亚附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如同唱着一首无调的歌,“无论结果怎样,都要回来。”
“我会的。”聂雪影说道,声音也很低,那具女尸就在身后盯着她,盯着她们所做的一切。
“我会派军队保护你,辅助你。”塞西莉亚说着,细碎的吻沿着聂雪影的耳根一路向下。聂雪影仰起头,她没有说话,她只抬头看着房间全液晶的穹顶,像是正在飘雪的夜空。
二十四个小时之后,一架直升机从b国首都机场起飞,飞往c国的亚马尔市。聂雪影坐在飞机上,气流将她的头发撩起来。等到城市成为云层下几乎看不清楚的缩影,她摘下了右手的手套。
手上的伤痕凝成了丑陋狰狞的血痂,在手掌伸开和拳曲的时候还会隐隐作痛,令她想起刀刃切开肌肉和皮肤时的感觉。但此时此刻,聂雪影并不在意这些。她站得笔直,身穿红色的b国军服,军帽帽檐压到眼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舷窗外。
云霾很重,外面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安娜已经死了快一个月了,但是她的诅咒却还在c国的冰原雪盖之上笼罩着。
在飞机抵达亚马尔市之后,塞西莉亚所派遣的亲信和近卫军也随即着陆,听从聂雪影的调遣。一方面考虑到此行困难重重,另一方面考虑到亚马尔市环境恶劣,人多反倒是麻烦,因此塞西莉亚只派来了五名精锐近卫兵。
飞机降落时是下午三点,但亚马尔市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风吹过破烂的机场跑道,带着哨音,伴随螺旋桨轰隆隆的噪声。聂雪影拉紧了领口,塞西莉亚派了这些近卫军跟过来,说是为了方便她的行动,实际上差不多等同于监视。
“将军,请上车吧。”近卫军的队长快步走到聂雪影身边,敬了一个军礼。他的肩绶在寒风中飞舞着。聂雪影略一偏头,看到一辆崭新的越野车正在机场停机坪上停着,她稍微思忖了一下,转身上车。
她并没有马上去存放秘密武器的地方查看,而是先来到亚马尔市早已废弃的市中心临时政府办公处。入夜之后的亚马尔市格外恐怖,冷风从街道上铲过去,吹进空档的建筑物破碎的窗子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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