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陈容磨了磨牙,低怒道:“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因为气愤而颤抖,“这是去南阳?谁要与你一起去南阳?”她声音一提,忍不住喝叫道:“王七郎,你给我说清楚我,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你要去南阳?”
在她的怒目而视中,王弘自顾自地抿了一口口酒。见他久久不答,陈容怒极,伸手便把他的酒杯抢过。
酒杯被抢,王弘也不介意,他向后自顾自地一躺,静静地望着天上的明月,他回道:“陛下那人,我最知道。”
没有想到他会提到皇帝,陈容不由按住怒火,倾听起来。
在她的目光中,王弘说道:“他这人做事,有点冲动,冲动时,恨不得把事情一下子做完。他也没有长性,任何事任何人过了一二个月,便会甩到角落去。”
他转向陈容,月光下,目光明澈中含着笑,“阿容没有听懂么?他现在对你的事,管得太多了。我想带着你到南阳避避祸,过上一二个月再回来。”
陈容气结。
王弘望着气得咬牙切齿的陈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瞪着他这样的笑容,陈容又气又恨,她磨了磨牙,又磨了磨牙,再也控制不住,一个纵身扑了上去,扼上了他的咽喉。
说也奇怪,她这般扑上去,紧紧扼着他的要害,那些大汉们却当没有看到,不但不管,还一个个转过头去。
陈容十指一收,磨得牙齿格格作响时,“阿嚏——阿嚏阿嚏”王弘不住地打起喷嚏来。
陈容恨极,她咬牙切齿地喝道:“别装了,我不会再上当。”
回答她的,还是那阿嚏阿嚏声。
不知不觉中,陈容松开了扼着他脖子的手,低下头向他看去。
哪知她刚刚低头,身下的男人便放声大笑起来。他笑得太猛,都呛得咳嗽起来,
连说的话,也带着咳笑,“阿容果然爱我至深啊。”
陈容恨极,头一低,咬向他的颈,刚刚接近,便听到男人笑道:“喂,别咬耳朵,上次你咬在肩膀上,我光解释便用了半天,这次要咬了耳朵,我都没有说辞了。”
陈容怒极,她喘了口粗气,忍不住尖声叫道:“我不是在跟你玩闹”她把他重重一推,背对着他。因气得太厉害,她的眼眶都红了。
这时,她的背上一暖,却是男人伸臂搂着她。他搂紧她,下巴搁在她的秀发上,温柔之极地劝道:“阿容何必生气呢?”他低低一笑,“你呀,就是固执,明明爱我,还要气恼,明明知道逃不开我,还要去挣扎。”
他搂着她的背,摇晃着她,软软的嘟囔道:“我真不喜欢这个昏君,他管天管地我都不理,凭什么他对你的事这般感兴趣?呸还赐美少年给你总有一天我火气来了,杀了这个多管闲事的昏君”
陈容这才知道,搞了半天,他还是为了这件事。当下又想笑又想气。
转眼间,陈容想道:陛下要是再也想不起我,倒也是好事。至少,他也不会心血来潮地收回对我的赏赐……对于皇帝,她还是怕他的喜怒无常的,今天与他相处,她直是流了几身冷汗,那种伴君如伴虎的恐惧,已根植于心。
再说,如今木已成舟,生气也没有什么用。
陈容想着想着,收起了怒火。
她伸手扯开男人扣着细腰的手,问道:“你真是到南阳?”
“自然。”他越发扣紧了她,声音是懒洋洋的,“有所谓狡兔三窟,我在那地方购置了一些田产店铺。”
不知为什么,陈容听到这话,突然觉得有点发冷。
王弘微笑地盯着腰背挺直的陈容,继续说道:“如今胡人已转移了目标,南阳城已是安全之地,便想去看看春耕了没有。”
他凑近陈容,朝着她耳洞吹了一口气,低低笑道:“卿卿以为然否?”
陈容没有理会他。
这时,身后的男人低叹一声,喃喃说道:“在建康埋了些珠宝,这是第二窟。那第三窟,得设在哪里才好呢?”
他转向陈容,笑意盈盈,“卿卿觉得第三窟设到哪里的好?”
陈容声音平淡地说道:“我不知道。”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细腰,径自说道:“也是没法啊。那南阳的田产,可以记在一个人的名下,建康的庄子,可以记在另一个好友的名下,第三窟,得记在谁的名下才保险呢?”
说到这里,他又转向陈容,问道:“卿卿觉得记在谁的名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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