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她胳膊上的手,直到李箫意识到如此不礼貌缩回手,她才收回眼神,淡淡道:“寒夕。”
寒夕,李箫刚刚听到楚紫烟叫过,估摸着九成是那个刺客的名字。她搓了搓有些干燥的手掌,问道:“那个寒夕,她收了你们的钱才去杀岑礼的,对不对?”
苏玉菡道:“对,也不对。”
这样的回答,李箫很不喜欢。一时间,有种莫名的恼怒在胸腔燃烧,吼道:“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苏玉菡扭头看着她,对她的恼怒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口齿清晰地吐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哼,谁稀罕知道!”李箫脖子一扭,转身往前走。她觉得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倒霉了,走哪儿哪儿不顺心。正暗骂苏玉菡无趣得很,突然右脚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她气极,手掌一拍地面,骂道:“混蛋!”
苏玉菡不明白李箫为什么走路都会被自己绊倒,却还是愿意伸手去拉她一把。
看着横在眼前雪白如玉的手掌,李箫突然灵机一动。她握紧苏玉菡的手,微一用力,便将苏玉菡也拉了下来。
苏玉菡毫无防备,额头撞上了李箫的右脸,也正在这时,李箫爪子一伸,准确无误地掀开了她的面纱。
许多人用玫瑰形容女人,李箫觉得苏玉菡就像是兰花。
兰花在人烟稀少的地方盛开,不为别人,只为自己,草中之王,孤芳自赏。
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女人,也许是极好的,但李箫更愿意用清丽脱俗来形容苏玉菡。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扑鼻而来的馨香,致使李箫愣在当场,手,依然保持着悬在半空的姿势。
苏玉菡显然没料到李箫会掀开她的面纱,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诧异,也就仅仅是一瞬间而已。她淡定的站起来,神色自若,像什么也发生过一样再次伸手去拉正在愣神的李箫。
李箫有些无措,也知道方才失礼了,歉意道:“苏姑娘,对不起。”
苏玉菡道:“我知道你是女子,你知道了我的长相,此后我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四个字,太过伤感,李箫莫名地感到慌乱,焦急道:“苏姑娘……我……”
苏玉菡打断她的话,道:“无需多言,告辞。”
客栈很偏僻,且很小,一个掌柜一个小二一个厨子。
李箫带着失落地心情回到落脚的客栈,便见到院子里已经多了两个人,暮雪与连轼。
院子里有六个人,他们身上都有血渍,落梅的伤势比较严重,暮雪正在帮她包扎手上的伤口。
是日夜晚,李箫在暮雪的口中知道了岑礼是怎么让连家堡一夜之间化为灰烬,知道了人面兽心这个词语拿来形容某一部分人是如此地贴切,知道了一切地起因都是为了一张名单,暮雪就是因为看了那张名单才遭到追杀的,知道了让他们负伤的是刺客楼的人,那个以杀人赚钱的刺客楼。
房间里的烛火忽暗忽明,房间里的人心情却怎么也明亮不起来。
李箫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她索性坐起身来,撑着头想苏玉菡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想那份名单到底是什么东西,想那个寒夕是什么来路,是不是跟刺客楼有关系,跟楚姑娘结了什么仇,以至于想她去死。然而事与愿违,她一宿没睡,也没能找到答案。
这几日,李箫过得浑浑噩噩。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病了,不然怎么会魂不守舍,怎么会不由自主地跑到这个地方来。她在曾经掀起苏玉菡面纱的地方躺下,躺在曾经摔跤的地方,枕着头看天。
苍穹依旧,无边无际。风拂过她的脸颊,似是送来了一阵兰花的香气。这股香气很好闻,李箫蹭地一跃而起,朝着风的方向而去。她想,嗅着兰花的香气,也许能够找到苏玉菡。
走了很久很久,李箫来到一片幽静的山谷。谷内兰花盛开,花香袭人。
身临此景,李箫不禁心旷神怡,跟着感觉走,便走进了一条她不知道的道路。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龙渊谷!”一把沉厚有力的声音陡然响起,吓了李箫一大跳。
“在下四处游历,不想误入贵宝地,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这就出去。”李箫对着不远处的虬髯大汉行礼,模样甚是恭敬。
虬髯大汉冷哼一声,道:“龙渊谷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李箫皱了皱眉,不悦道:“我不闯都闯了,你想把我怎么样?”
虬髯大汉浓眉一竖,森然道:“闯龙渊谷的人都已作古,你也将下去与他们作伴!”
李箫最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挺了挺腰杆,朗声道:“你想要我死,我偏偏就要活得比你们精彩快活千倍万倍!”
虬髯大汉怒吼一声,手中大刀青光一闪,一股强大的内劲直逼李箫五处大穴。李箫纵身跃起,抽出腰间长剑,刷刷刷连刺三剑,右脚跟着呼出,直踢虬髯大汉脖颈。虬髯大汉想不到一个年轻人武功这么俊,格挡开李箫的攻击,倒退五步,横刀护在胸前。
“阁下这几招可帅的紧哪!”虬髯大汉改了脸上的不屑一顾,露出一口黄牙,笑道:“不知师承何处?系属哪门哪派?”
吸取前两次的教训,李箫知道不能再用水月剑法,所以她没有用。刚才使的那几招是她跟一个江湖游侠学的,想不到威力还不小。被人赞功夫俊,她有点小得意,脖子一扬,道:“我不爱说!哈哈,大胡子打不过我,本公子可就要离开这什么龙渊谷啦!”
转身欲走,却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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