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只有银票。”
“你…你…你…”李箫接连说了三个你,最后还是无力反驳,她哼了一声,夺过银票递给老伯,大声道:“老伯,不用找了!”
那老伯生平做点儿小生意,收的都是碎银,如今有人大发慈悲给张银票,他是开心不已,又怕是骗子,瞪着眼睛看到是知名商号发出的银票方才信了,他连连作揖,笑得合不拢嘴。
李箫脖子一扬,挑衅地看着苏玉菡,心道:怎么样?敢忽悠我,哼,我把你的银票免费送人,你能拿我怎么样?
苏玉菡倒是浑不在意,淡淡的看了李箫一眼,起身朝回雁楼走去。刚走出没几步,回雁楼二楼窗户砰一声飞开,空中落下一白一黑两道人影,手中兵刃相交,打得火热。
人都有个臭毛病,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们都喜欢凑热闹,看笑话。有热闹看,围观的人迅速增加。李箫拉着苏玉菡站在最前方观战,心情不错场中那白衣男子正是她的三哥李辰昊,黑衣人却是墨玉肖寒寒夕。
如此场景,李箫大感诧异,心道:“寒夕与三哥没有交集,怎地在此地大打出手?当真是奇也怪哉!”她拉了拉苏玉菡的衣袖,低声道:“玉菡,你可知道他们为何如此?”
苏玉菡不答话,只示意她往楼上看。李箫抬眼望去,便见到一紫衫女子倚在早已支离破碎的窗前,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紫烟。
李箫突然就明白了,敢情不为别的,就为了一个情字。她毫不关心场内打斗的胜败问题,好像打斗的人不是她的亲哥哥,是个外人。她嘿嘿一笑,问道:“楚姑娘和寒夕……”
苏玉菡目不转睛地看着场内,道:“便是如此。”
李箫忽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我可怜的三哥,怕是要黯然神伤好一阵子了。”
楚紫烟也看到了苏玉菡和李箫,朝着她们笑了笑,示意她们上楼。
上了二楼,往下看去,视野更加开阔。
李箫兴奋不已,问道:“楚姑娘,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楚紫烟哼了一声,道:“两个无聊的人,谁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
原来那日楚紫烟与寒夕同到钦州,好巧不巧就撞到了李辰昊。楚紫烟知道这个李公子对她有意,但她不喜欢,也不可能会去喜欢他,所以已经明确拒绝过很多次了。但是,这个李公子却是屡败屡战,固执地要命。
逼于无奈,楚紫烟只得将她与寒夕的关系说了出来。岂知这个李公子不信不说,还对寒夕却生出了强烈的敌意,至今为止,他们已经打了很多次架了。
苏玉菡倒是对打得火热的战场颇感兴趣,开口道:“三招之后,寒夕必赢。”
果然,只见寒夕腾空掠起,飞脚踢出,手中墨玉剑紧随而止,刷刷连刺两剑,剑锋划破了李辰昊剪裁合身的衣衫。
李辰昊大为恼怒,但他是名门之后,输了就是输了,不能反悔也不能失了风度,他抱了抱拳,道:“来日方长,请!”
寒夕冷冷地看着李辰昊,还剑入鞘,心道:“此人当真如牛皮糖,扯不掉,怎么打也打不退,烦人。”
这些日来的几场决斗,每一次都是李辰昊输,每一次的战火也是李辰昊点燃,总之这个李辰昊痴迷楚紫烟,是难缠之人。
寒夕上楼后见到李箫,破天荒地主动开口:“李箫,你们姓李的脸皮真厚!”
李箫微微皱眉,道:“人人都有权利去喜欢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就只有姓李脸皮厚了?”
寒夕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楚紫烟捏了捏她的手,笑道:“没得自寻烦恼,我们回去吧。”转头挑眉看着苏玉菡,道:“你回不回去?”
苏玉菡点了点头,对李箫道:“你先回独孤山庄吧,我们宴会当天再见。”
李箫有些不乐意,苦着脸不说话。虽然相隔不远,但她却不想离开苏玉菡。
苏玉菡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道:“你是名门世家,花影楼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别落下话柄。”
确实,花影楼亦正亦邪,她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喜欢插足武林正道的纷争,只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楼内之人手段狠辣,惹上花影楼的人,呼其为邪魔外道,与花影楼交好的人,赞其处事果断,干净利落。
前来与会的人多且杂,为避免不必要的纷争,还是少和花影楼打交道为妙。
作者有话要说:
☆、起争执
李箫万般不舍,死缠烂打硬要送苏玉菡出城。苏玉菡无可奈何,唯有叫楚紫烟二人先走一步。
楚紫烟挑眉看着李箫,笑道:“李箫,也就只有你这粘人的功夫能够让她为之动容。”叹口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当真是至理名言,至理名言哪!”
李箫脸颊微红,知道楚紫烟口齿伶俐善辩驳且任性刁蛮,怕反驳起来没完没了,也不与她唱反调,可怜兮兮地道:“楚姑娘,请口下留情。”
楚紫烟哼了一声,道:“你们慢慢联络感情罢,我们先行一步。”说着携了寒夕的手,很快就出了回雁楼。
天阴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雨。
李箫站在城外一处小山坡上,满目不舍地看着苏玉菡。分别在即,满目惆怅。
苏玉菡看了看远方,又看了看天,伸手理了理李箫的衣襟,道:“快要下雨了,你且回去。”
对于正处于浓情蜜意之时的眷侣来说,分开一时半刻都是一种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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