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执意要她喝?”
青离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喜欢。她愿意陪着我喝,你管不了。”
李箫气急,大怒道:“她非要不分昼夜地赶路,就是怕你遇上危险,此刻你如此对她,我……我……”
她连说两个我字,却不知该如何再说下去。其实苏玉菡如此行事,她心里不怎么舒服,在爱人面前不顾一切地去追逐另外一个人,任谁都开心不起来。若不是已许下生死之约,李箫极有可能冲上前与青离打上一架,以解心头不快。
青离不去看靠在李箫怀里的苏玉菡,兀自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冷声道:“谁要你们来找我了?你现在就带她下山,回到你们该呆的地方。”
李箫搂紧苏玉菡微微发烫的身子,大声道:“你……”刚想呵斥这个不识好歹的青姨,却猛然闭口不语。电光火石之间,她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放缓语气,道:“青姨,你不必白费心思了。就算你灌醉了玉菡,我也不会带她走的。你应该清楚她的脾气,若是惹了她,她会发脾气的。”
想起那日苏玉菡震断榕树粗枝时的情景,李箫低头看了看她酡红的脸颊,不禁又搂紧了一分。
这时,拿酒的丫头终于捧着两坛酒过来了。
青离看了一眼李箫,暗地里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你扶她回房休息罢。”
李箫点了点头,拦腰抱起苏玉菡,朝那边的厢房走去。
刚走出没多久,苏玉菡脑袋动了一动,李箫低头查看,却见她的眼角渗出了晶莹的泪水。她第一次见苏玉菡落泪,心中不由地一痛,加快脚步往厢房走去。经此一事,她才知道青离是真的疼苏玉菡,那程度,可以说丝毫不亚于自己,也极有可能胜过生命。苏玉菡呢,心中自然也对青离有着一分化不开挥不去的情愫,也许是恋人未满,更倾向于亲情。
先前的话她应该听到了吧?她如此聪明,自然知道青姨想要灌醉她,如今醉了,几分醉呢?
房间是青离住的那间,屋内的烛火一直都亮着,昏黄的光芒洒满了整个空间。
李箫将苏玉菡放在床榻之上,拉过薄被盖在她身上,这才去擦拭她眼角未干的泪痕:“玉菡,可是哪里不痛快了?”
苏玉菡果然没有醉得太狠,她睁开眼,看着李箫道:“你出去陪陪她,好不好?”
如水的眼眸此时带着一丝轻微的薄雾,李箫没有拒绝的理由,点头道:“你尽管休息,我去陪着青姨。”
苏玉菡道:“李箫,她心里苦,你别逆她意。”
李箫握紧因醉酒而微烫的手掌,缓缓点头。在那刚刚流过眼泪的眼角落下轻轻一吻,柔声道:“你好好儿睡一觉,其他交给我,别担心。”
夜渐深,人渐醉。
青离嘴角挂着一丝苦笑,一杯接一杯地继续喝酒。她的脑海里一直都是那个坚强固执的白衣女子,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没有消散,没有褪色。
她一直希望这个人幸福快乐,如今她愿意与人携手,她却十分惆怅。为何?应是那个有幸与之共度的人不是自己罢。
“青姨。”李箫站在那里,神色恭敬,脸上带着一丝礼貌的笑容。
青离微微皱眉,道:“你不陪着她,出来做什么?”
李箫道:“她不放心你。”
青离哼了一声,道:“她倒是喜欢瞎操心。”示意李箫入座,道:“你们留在此地可是相当危险呐,不怕陪着我死在此处么?”
李箫淡然一笑,道:“不怕。我们是一家人,死在一起也算是不解之缘。”
青离挑了挑眉,笑意更深。她想不到李箫会这样回答,抬眼看着她道:“你这性子倒有几分琅琊的味道。”
提到母亲,李箫不禁有些忧心,道:“青姨,娘得知外婆的死讯,很是伤心,她想回一趟南疆。”
青离笑了笑,道:“她本是万蛊门的人,要回便回,没有人可以阻拦她。不过,李睿不可以,你和你的兄弟姐妹都不可以。”顿了顿,又道:“我知道琅琊曾经多次想要回万蛊门,却被你外婆挡在了门外。如今你外婆已经不在了,她又是我姐姐,她想如何便如何了。”喝了一口酒:“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事情过了那么多年,如今我也不想报仇,不过,水月山庄的人若敢踏入万蛊门半步,必定让之死无全尸!”说着指了指李箫:“你也一样。”
万蛊门与水月山庄的恩怨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够冰释前嫌的,李箫深知这一点,是以她并不恼怒,仍然恭恭敬敬地道:“多谢青姨。”
青离继续喝酒,不再说话。
很快,另外一坛酒也空了,她也已经醉了七分。突然她放声大笑,笑声中似乎有自嘲的味道,低声道:“李箫,有时候想想,我真的很羡慕你。”她起身朝院子的另一边走去,风中飘来她冷冷且带着威胁的声音:“若是我有你这种坚韧不拔的势头,菡儿也许已经是我的人了。可惜啊,上天还是眷顾于你。你不可欺负她,否则,我绝不饶你!”
好听的声音一直在李箫耳畔回响,她久久地在凉亭站立,心道:“我若欺负了她,枉自为人。”
作者有话要说:
☆、紫电
宿醉的后遗症就是头疼,青离喝惯了酒,醒来的时候精神还算不错。苏玉菡头一遭喝醉酒,少说也喝了小半坛,早上起来头疼是自然。
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小院里的鸟儿也开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屋内,苏玉菡正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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