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童延把聂铮带回了自己家。
房子是九月买的,因为他完全没时间顾着装修,所以直接挑了套精装修的公寓,拎着包就能入住。
三室的平层跟聂铮的豪宅自然比不了,但这也是他的窝,带聂铮来看看他现在过得不错,是理所当然的事。
进屋,童延从鞋柜里翻出一双没用过的拖鞋,放在聂铮面前的地上。见男人解开了大衣纽扣,自己火速换鞋,说:“先别脱,我开窗透透气。”
他在外边待了好几个月,虽然童艳艳偶尔过来收拾,但来得也不勤,一周最多一次。一周时间,足够屋里闷出点味儿来。
童延把卧室窗子大敞,客厅朝阳台的推拉门则梭开一半,接着又遛到门口把暖气开了。
回头看,聂铮已经在沙发坐下,正环顾四周。
童延觉得幸福得有些不真实,这种不真实感让他头有点懵。
聂铮来了,而且还给他带了礼物,那么贵重的礼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要不要收,但聂铮说:“先用着。”先用着,就这么简单。他立刻接受了男人的心意,这一次接受得挺坦然,有先就有后,之后他再送点什么还回去,礼尚往来。这种看着自己的能力接受馈赠的感觉,挺不错。
别说他还不起。就算他演技不好,凭现在的人气和这张脸也得挣钱。
想到自己的瓶颈状态,童延情绪低落了一秒钟。但聂铮的存在迅速驱散了这抹郁悒。
他去厨房烧上水,备着倒茶。再出来时,聂铮眼神落到他身上,“过来坐。”
童延听话地过去,问:“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他几月没着家,家里备着食物的可能性不大。聂铮明知故问:“哦?你这儿能有什么吃的。”
童延在男人身边坐下,没正型地把胳膊往聂铮肩上挂,“什么都有,我给你叫一个。”
聂铮也笑了,“不用,我在飞机上吃过晚餐。”
童延想到另外一回事,“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得奖?”那车,总不会是现准备的吧。
聂铮目光凝视他片刻,说:“不是这次,也会是下次,总要得的,不是吗?”
还真看得起他。
童延又想到自己眼下的情况,只觉得对不起人。但今晚,聂铮在,就不是纠缠丧气事儿的时候,看着男人眉间微结的倦色,他说:“去洗个澡?”
许久不见,今晚两个人又在同一间屋子里,他不可能不想干点什么。
可聂铮显然跟他不是同一个想法,神色温和地望着他,“天冷,不用。”
没关系,什么都不干也没关系,聂铮在这儿就好,只一个晚上,拿来说话都嫌不够。
聂铮这下跟他想到一处去了,拍拍他的手背,“坐着说说话。”
聂铮的真实想法:他们之前的身体关系开始得太草率,所以到后来很多事都不明不白,这种乱局,他不想再来第二次。
童延倒没想那么多,笑着应了声好,接着,起身关了阳台门,给聂铮沏了杯茶,把光源灭得只剩一盏壁灯。再回来落座时,双腿屈上沙发,身子靠住聂铮,胳膊侧过去环住聂铮的身体,把脸颊靠在男人的肩头。
停留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一秒钟,他都不舍得浪费。
昏暗的房间,童延像是贴着聂铮的身子取暖。
他手被聂铮握在掌心,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柔和,“这次片子拍得不顺利?”
“……一开始我没找到状态,现在好多了。你不是说过吗,知不足才能有进步,我觉得我要飞升了。”
“不要急,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放心,我知道。”
“实在状态不好,拍完这部戏,可以休息休息,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放心,我知道。”
静谧长夜,喃喃低语,时间水一般的静静流过,这一夜相依也来得不易。
童延终究是喝了酒,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恍惚间,他似乎跟聂铮说了许久的话,可好像,窝在肚子里的东西又没诉出来多少。
直到箍在自己肩头的手臂软软垂下去,聂铮将童延身子挪向沙发背靠着。而后,自己起身,把睡过去的人打横抱起,这才送进房间去。
童延可能真是累了,睡得沉,被他放在床上时,察觉自己身体的动静,嘴里含糊说了句什么,但眼睛没睁开。
望着熟睡的人,聂铮心里头又软又热,五味杂陈。他俯身,嘴唇落在童延光洁的额头上,这一触碰,就停了好久。
按聂铮一贯的作息习惯,清早,他醒来时天还没亮。但房间里却只有他一个人,童延比他起得更早。
聂铮起床,把衣服穿上,听见房间外边有人说话,他一声不吭地踱了出去。
到客厅,透过玄关的玻璃屏风,他看见大门开了一条缝,童延站在屋里,正从外边的小田手上接过大大小小的几个外卖袋子。
送走小田,关上门。童延回头望见他,立刻抬了下胳膊朝他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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