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平知道这个月包卓远很忙,因为二月刊的稿件也在紧张的筹备之中,而这一次,他除了交上用来连载的那一篇文章,其它的全部放手,整个担子全部压在包卓远肩上。
现在还给他们安排这样额外的工作,冯一平当然也有考虑,在整体状况不太乐观的情况下,一定要让所有的员工像陀螺一样转起来,让他们没有时间和精力瞎想,让他们整天无所事事的拿工资,不是好事,只会越来越懈怠,越来越没信心。
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大家都在忙,连那些一向潇洒的师兄们,这些天也紧张忙碌起来,自习室和图书馆的位子这时候最紧俏。
宿舍里,卧谈的时间也短了,睡懒觉的也少了,自觉和自律,在考前的这一个月,又自动的回到大家身上。
冯一平走上久违的宿舍楼,颜志达刚好下来,很难得的主动跟冯一平打了个招呼,更难得的是,原来话里话外那高高在上的感觉全收了起来“一平来了,”
这些天,碰到的同学,态度和颜志达一样发生转变的,不是一个,这也是他那天在班上说了那番话的后遗症吧,好在现在连大学也不再清高,从教授到学生,没有耻于谈钱的。
“出去啊?”
“对,去图书馆,”
“款爷,你总算来啦!”他刚走到门口,梁永高就迎了上来,冯一平进了门,强笑着,真的是强笑着,此时此刻,他情愿自己得了重感冒才好。
暖气很足。估计也没怎么开窗通风,五个二十来岁的棒小伙子住的集体宿舍,那个味道,相当之……复杂。
“一平,复习的怎么样?”金宝问他。
这一阵子不见,金宝好像也清减了不少。陆文青的眼睛里都有了血丝,不用问,肯定都是在突击呗。
“还行吧,估计不会有挂科的。”
这也是大实话,前几个月,公司的那些事,占据了他好多时间,他现在也不敢夸口说能考出多好的成绩来。
“不挂科就好咯!”韩贵亮的头发有点乱,不像平日总是一丝不苟的。
“五哥。款爷,冯大老板,你今天来的刚好,”梁永高非常热情的看着冯一平,换了三个称呼来叫他。
“梁永高同学,有话就说,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是纯爷们。”冯一平双手护胸。整个人往旁边侧,避开梁永高那灼灼的目光。
至于他要说什么。冯一平大概也猜得出来,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呗!
果然,金宝说,“永高这小子,在美院找了一个女朋友。他也联系好了,在考试之前,我们和他女朋友的寝室,组织一次联谊,”
“这可是大事。不能堕了我们清华的威风,得去个好点的地儿,你们先想一想,远点也没事,我出车,现在到了年底,又是月末,估计大家都不宽裕,费用也包我身上。”
他对着梁永高竖起大拇指,“梁同学,你真牛!”
清华的。
要说明的是,清华之前并没有美院,去年11月20号,原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并入清华,并更名为清华大学美术学院。
新成立的美院,离他们经管学院不远,这些天,他们经管院也有不少同学,没事就往那边溜达,听说美院的妹子,那气质真不是盖的,他们都希望能嗅到一个,没成想,梁永高这小子,这么快就得手一个。
“梁大哥,传授一下经验呗!”冯一平坐过去,叫梁永高大哥。
“我有六字真言,尔等听好,一定要谨记,那就是:胆大,心细,脸皮厚!”
韩贵亮马上丢了一个枕头过来,“你识数吗?是七个字好不好!”
“一平,费用全部由你出也说不过去,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也先凑一凑,不够的再由你出,行吧!”韩贵亮说。
“对,贵亮说的在理,我们先凑一凑,顶多到时回家的路费没有,再找你周转。”金宝说。
“那行,还是那句话,不能让这些刚并进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师姐师妹们小看了我们,找个好点的地方。”
冯一平又强调了一遍,他又觉得有件事好像摸到了点头绪,是什么呢?
走出宿舍楼,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他想了起来,话说,趁美院的这些学生在校的时候,收集一些他们的作品,好像也是挺好的一项投资。
后来他在新闻上看到过,国内好像有一个地方的人,就专门做这样的事,整天去国内的那八大还是九大美术学院转悠,看到有画的不错,觉得有潜力的,就以极低的价格买回去。
虽然难得碰到未来知名画家的作品,但是那些作品,放上几年,等当初的学生毕了业,混出点名气,上涨的幅度还是不错。
让黄静萍做这个生意怎么样呢?
这也是重生带来的一个不好的地方,觉得好多生意都可以做,但是,选择太多,有时也是一种烦恼。
他刚到公司办公室,金翎就走进来,递给他一张卡,“这是我现在能动的所有积蓄,有留学时省下来的,也有我赚的,加在一起,三十二万美金,再加上我爸爸借给我的二十万,全给你。”
冯一平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你这么快就想好了?”
“想好了,就信你一次,不过,我跟你说,我爸那笔二十万美金,是他找关系,用大部分的积蓄换出来的,我的这三十多万,可是我的嫁妆,赚少一点没事,要是赔了,”
“那还真有可能赔,要不你先拿回去,考虑好了再给我?”冯一平笑着说。
金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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