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秩序好多了,验票上车的时候,大多数人自觉排队,插队的也有,运气好的,工作人员懒得理,那些运气不好的,就有皮带抽了过来。
虽然插队也不对,可这样也有些野蛮粗暴了吧。
从天桥到站台的这一路,没一个人是走着,大家都一路小跑,好像生怕下一刻火车就从眼皮底下开走。
火车当然是经典的绿皮车,听说现在红皮车也有一些,不过这一趟不是。冯一平一上车就爬到了上铺,包和吃的就放在铺上,好整以暇的躺了下来。
发车前的几分钟,车厢里总算静了些,没多久,等推车买盒饭的阿姨吆喝着那句经典的口头禅走了一趟,车厢里就熄灯了。
半夜,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哪一站,冯一平听到有个男人在车厢门口和这一节车的女乘务员说着什么。
女乘务员说,“不行,晚上卧铺车厢是封闭的,不能让其它人进来。”
那男人说,“我只有站票,但前面太挤,就让我在过道边的小桌子那坐一晚上,明早我就到地方了,行不行?”
“不行,”乘务员态度很坚决。
你来我往的几次之后,又讨价还价几次,乘务员收了五十块,给他在过道的小桌子那找了一个座位,并嘱咐他,要是卧铺的人过来坐,他要马上让开。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大概个多小时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那个那人叫住了路过的乘务员,“你的编号我记住了,把我的钱还我,不然一下车我就向铁道部路工办投诉。”
冯一平不知道这路工办是个神马机构,只是听到这样的桥段挺新鲜的,我去,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喝了几碗“三碗不过岗”,居然敢威胁铁老大!
更让冯一平吃惊的是,那乘务员竟然一言不发,就这样沉默了一阵,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然后他听到了高跟鞋远去的声音。
高跟鞋停在车厢门那,铁皮灰斗“哐当”一声砸在车厢上,然后乘务员的那个小隔间的门被重重的关上,她真是被气到了,也由此可知,她还真的就服软了!
冯一平听到,左右隔壁,也都有笑声传来,看来大家都挺欢乐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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