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知道吧?我这个朋友,就住在这里,他做什么的我不知道,不过可有钱了,你看我刚刚扔给你那打火机,名牌儿的!”
在厕所隔间里,那个只闻其声的年轻人被开了话匣子。不过上大号的时候也没其他事可做,再加上他的话也挺有意思,圆宝父亲忍不住接住了话头:“你也是太年轻了,做什么都不知道,认识两三天就把人家当朋友了?”
“两三天都没有,就两天不到啊。”那年轻人笑道:“不过也是他受了伤,我帮了他一把,才成的朋友。”
“还真有你的啊。”圆宝父亲暗自羡慕他和一个有钱人搭上了关系,语气中不住透出酸劲儿:“所以,你那朋友家里很有钱?是出生富贵人家吧?”
那年轻人仿佛根本没听出他话中的揶揄,依然规劝道:“什么有钱人家呀。那哥们做的是没本钱的买卖。”
“什么意思?”
“我们两个是在看守所认识的,他具体犯什么事儿我是没问,不过那哥们也太惨了,我见到他时候,他两只手被人拧得跟麻花一样,下半辈子算是残了。不但如此,我跟警官打听过了,他犯的事儿还挺凶,估计牢底要坐穿。”年轻人说到这儿,口气里满是惋惜:“所以说,拼命弄钱有啥用,路子没走对,到时候再多钱也白搭。他以前存的那些钱,现在都成了赃款,要被收掉的。就这个打火机,他说有特别的纪念价值,让我帮着藏一下。”
一听手里的打火机是赃物,圆宝父亲顿时有些不自在:“那小兄弟,你也是……道上混的?”
“混啥呀,我的话,大哥您是真没听进去啊。”年轻人失笑道:“不是说了吗?做人最重要是本份,既然没那本事,就安心过点清贫的日子。用歪门邪道挣钱,总有一天要倒霉的。”
听那年轻人不是他想象中的黑恶势力,圆宝父亲总算松了口气:“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们城里人,估计是没真正挨过穷啊。上有父母爹妈,下有老婆孩子,一个个都等着你养,有事儿了掏不出钱,这滋味不好受,真不好受。”
烟雾浓烈起来,看来圆宝父亲抽得更凶了。
“是啊,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孩子没事儿比什么都重要。”年轻人的话中充满的祝福:“老哥再辛苦几年,等孩子上了大学,找个高收入工作,不就苦出头了嘛!”
说着,那年轻人话音一转,又很惋惜道:“不像我那哥们啊,下半辈子算是废了。听警察同志说,他那两只手的骨头都断成十几节了,八辈子都治不好。”
“这可不是八辈子都治不好了么?”本来圆宝父亲都已经顺着他的话,开始憧憬着未来享清福的日子,听到这里又忍不住问道:“这么重的伤怎么弄的?”
“他不肯说。”年轻人又咳了两声才猜测道:“不过我跟认识的一个警察打听,是我这哥们儿在外头干坏事儿,结果被人家见义勇为的人打伤了。”
“见义勇为的人?普通人能把你朋友手给拧成十几节?他吹的吧?”圆宝父亲满脸不信。
“人家警察同志说的,能是吹的么?虽然不能告诉我名字,不过我听说,那见义勇为的人可是赤手空拳,就把我朋友打成这样的。”
说到这,年轻人叹道:“应该是遇到民间那种会武功的高手了。想不到现在社会上,还真有隐藏在民间的高人啊,我这短短几天都遇到两次了。”
“民间……高人?”这个词汇在圆宝父亲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他试探着问:“你说,现在咱们华夏,还真有那种武林高手?就是书里写的那种,一个能打几十个的?”
年轻人兴致明显高涨起来:“有!当然有!”
“那他把你朋友打成这样,不犯法?”
“都说了见义勇为了,犯什么法?我告诉你大哥,我有一个初中同学,虽然现在不联系了,当年那可是咱们中学的奇迹啊!据他说他会内功,就初二时候,一个人打掉人家一个人贩子集团。”
“小兄弟你的话可越来越没边儿了,你说书的吧?”
“我骗你干什么。”那年轻人刚要反驳,他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喂?小乔警官,我还没找到,我在厕所呢,人有三急嘛。你找到了没有?要不你先会警局吧,我今天没事我可以慢慢找嘛。好好好,先挂了。”
“你真认识警察?”等他挂了电话,圆宝父亲立刻忍不住问。
“不但认识,现在我在协助警方办事儿呢。对了,可不能聊下去了,我得赶紧完事儿。”那年轻人的隔间里传来抽水声:“大哥,我跟你说,我那同学很久没联系上了,没什么证据。不过我哥们这手可是真真实实地被武功打伤的,他自个儿也是练家子呢。所以说,咱们华夏武学啊,还是没有没落,说不定,你的孩子那天也可以去学武,然后笑傲江湖呢!”
虽然那年轻人说得很欢,可是圆宝父亲却越听越渗。之前他轻易答应了张律师的官司,现在想来隐隐有些不妥。那个童兵究竟是什么人,他也不清楚,万一是个惹不起的人该怎么办?他一个无钱无势的外来打工者,没有了张律师的帮忙,那可是任人宰割的呀?
满腹心事地将打火机从隔间缝隙中递还,圆宝父亲连告别都没顾得上,等那年轻人的脚步消失在厕所门外,他才回过神来。
匆匆洗拾了一番,他回到病房门口,还没来得及踏进去,便又听见房里妻子和小梅护士正在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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