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的确有道理,但是之后你准备怎么做?就算萧云不会把你和警方挂钩,他还是会怀疑你的身份,尤其是你还声称认识萧云。”赵莫君并不擅长分析人心,但现在陈帅的破绽太过明显。不论是谁,都会对谎称认识自己的人产生疑心:“陈帅,你不要冲动,我知道你很想弥补,但是胡乱行动只会让你白白遇险。如果兵哥哥知道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他可就再也不会理我了。”
“是吗……这家伙……不过小君,我已经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了,再没有说服你之前,我是不会自作聪明再去临场发挥的。”陈帅欣慰地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脑子里还一片混乱的,不过现在鬼主意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我已经想到了,就算萧云怀疑我,我也有办法拖住明少驹,把他拖到你们警力包围这里为止。”
“拖住明少驹?”在考虑了一番任务的重要性后,赵莫君终于轻声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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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的!这姓陈的是人是鬼?眨眼就不见了。”
“小声点!云少说了,说不定他是条_子。快把跟我把里头也搜一遍,再找不到的话,大家就要赶紧撤了!”
“切,怕个毛,咱们几个鹰少又不是没杀过条_子,东海武警特战队怎么样?以前他们一个分队长还不是被云哥一刀给捅死了?”
这段通道是整个酒楼地下空间的最深处,两人的对话引起的回音尤为悠长。即便是见惯了砍人场面的混混,在这种幽暗深邃、又有层层叠叠的回音的环境下,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阿牛大哥,我们是不是要再叫几个兄弟进来?”
“叫个屁!开手电筒!”
“阿牛大哥,你听,好像有水声。”
“屁的水……哎?”
这两个鹰巢混混,其中一人正是大块头阿牛,另一个人的身材也是壮实如牛。两个平日里习惯耀武扬威的大汉,此刻却互相抓着手臂,迈着越来越小的步子,往那淅淅沥沥的水声处走去。
“谁啊?!特么是不是心理变态啊?”灯光都找不到的走廊尽头中,突兀的传出一声叫骂:“大老爷们小便也要看?”
另一个壮汉被这声音吓得倒退一步,阿牛则瞠目片刻,随即才试探着问道:“陈……陈先生?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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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西装,正坐在吧台上,用一块丝巾擦拭着手上的尖刀。
他的衣服本来并不是这种颜色,只是染得血多了,便如同穿了一副《雪中傲梅图》在身上一样。
几个鹰巢混混正在轮流将尸体拖离搏命台,还有一些人则拿着拖把和水桶清洗着地面上的血迹。
众马仔中,一个明显与众不同的人站在萧云的身边,他穿着黑道中人绝不会穿的礼服,手里也没有粘上任何血腥污物。他正是那个搏命台的司仪,也是萧云手下的二把手。
“云少,差不多都清理干净了,什么时候出发?”那司仪走到萧云身边时,还没开口就习惯性地先低下头。
萧云放下手里的擦刀丝巾,反问道:“其他几个鹰少都去了没有?”
“除了血鹰鲁言去了将军那里养伤外,其余8位鹰少都已经到了。”
“左右两位鹰少的伤不碍事吧?”萧云又问,但他很快便冷笑着自答道:“算了,反正我们只要有几个人联手,对付太子手下那群狗就不费什么力气,也用不到左右鹰亲自出手。”
“如果是几位鹰少联手,全会上下当然没一个堂口能敌得过。问题是……”那司仪迟疑着:“坤叔是跟将军平起平坐的四大座倌之一,太子更是会长的亲生儿子、东临会未来的接班人,您和其他几位鹰少这样一闹……是绝了将军的后路啊。”
“放心吧,义父只对大鬼东一个人愚忠,就算太子是会长儿子,义父也不会管的。”
“可是,云少,我知道现在劝已经晚了,不过作为你的顾问,我还是要多说一句……这次鹰巢如果真的砸了太子的场子,后果就难收拾了。害死两位鹰少的都是外人,应该与太子无关。至于指使谨节轩偷藏蒋少、斌少尸首的,是码头堡坤叔。就算我们鹰巢今晚去废了坤叔,也算是占了个兄弟之间的‘义’字,可是对太子下手……”
将擦拭得发亮的尖刀重新插回后腰的皮鞘内,萧云的声音仍然杀气未消:“在背后给阿坤撑腰的就是太子,会里上下都知道。别人是打狗看主人,我萧云喜欢直接打主人。”
见他这种表情,那司仪便知道再难改变他的决定:“那我去安排车。”
“不要急,找到兄弟的尸首是很重要,不过背后也不能留破绽。”
萧云说着,伸手打了个响指,边上走上来两个垂头丧气的混混,正式绿毛豹哥和刀仔两人。
“大哥……我……”刀仔脸色发白,开口时嘴唇不断哆嗦着:“弟兄们已经去找了,那个陈先生很快就会。”
“不用跟我汇报,现在不是你们替我跑腿的时候,人是你们放进来的,我萧云的规矩你们懂。”刚刚回鞘的尖刀再度化作一线流光回到萧云手上:“现在,是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你们的腿现在不用跑了,只要受我2刀就行。别怕,你抖什么?你们跟我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规矩了,有错么?”
看不清他的动作,萧云手中的刀便忽然嵌入了刀仔左腿膝盖的内侧,刀锋正抵着关节背面的动脉上,如果这一刀割下去,就算及时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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