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过大年一样,只差放一挂鞭炮了。
周陈氏和王氏忙碌起来,厨房时不时飘来饭菜的香味。苏洄给周存端上茶,拿着新得的《天工开物》看得津津有味,碰到不懂的问题还可以当场请教周存,顺便发表一下现代农业和商业,这些“独到见解”可真是吓坏了周存啊!
太阳刚刚移到头顶,周陈氏和王氏已经做好了饭菜,周存和苏洄只好意犹未尽地停止话题,搬桌拿凳。因为今儿天气是难得的好,又赶上团圆,心情大好,就摆在院子里,在院子里吃饭。看着眼前的红烧肉、牛肉炒笋瓜、丸子汤、油浇青菜,苏洄胃口大开,心想,这样的饭菜定要让周存喝个小酒才算尽兴,于是把镇长送的两斤烧刀子倒上一杯送到周存手里,说:“爹,您好久没饮酒了,趁今儿高兴,喝两口暖暖胃。”
周存欣慰自家闺女贴心也不客气地小饮起来,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日子甚是和美。
一顿饭在笑语连声中过去了,周存怕肉吃多了积食便小步到学堂转转,苏洄本想帮着收拾碗筷,奈何王氏是一点儿都不让她碰,只好端了一盘点心在太阳下看书去了,书看久了竟有些犯困,刚想打个盹,却被一道轻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了,起身开门,只见一位大户人家里的小厮打扮的人牵着一匹马立于门前,看见苏洄,立刻躬身行礼,道:“苏姑娘好。”
小厮似是明白苏洄的疑惑,解释道:“小人是吕公子的小厮,苏姑娘称我为六儿就好。”
听是吕子陵的人,苏洄安心不少,道:“你家公子可好?”
“好着呢!”六儿机灵地回答,“就是有些惦记姑娘,故派小人送点东西给姑娘。”
苏洄心里一暖,没想到一别数日的她还记得自己这个几面之交的朋友,与口气越发好了:“多谢她惦记。”
六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一只精巧雅致的盒子恭敬地呈给苏洄,说:“这是公子送给姑娘的。”
苏洄接过盒子,谢道:“劳你一路风尘送来,快到屋里喝杯茶吧!解解乏。”
六儿巧妙地婉拒道:“多谢姑娘赏茶,只是小人还得赶回去复命,怕回去晚了公子担心。”
苏洄知他不肯失了礼数,也不好强留,灵光一闪笑道:“既如此,我就不挽留你了,你等我片刻,我有东西烦你带回去。”
六儿忙弯腰行礼,惶然地道:“为姑娘做事是奴才的本分,怎敢言烦!”
苏洄知古代人思想迂腐,也不再多说,转身去拿东西,稍时手里拿着连个大大的、水灵灵的苹果和一个普通的钱袋步若钟磬地走来,说:“你不便喝茶,这两个苹果全当路上解渴吃吧!这个钱袋烦你送给吕公子。”
六儿受宠若惊地看了苏洄一眼,忙低头谢道:“苏姑娘赏赐,六儿记在心里,只是苹果不能收,公子知道了要责怪。”
苏洄佯装生气,道:“你再和我客气,不等你们公子责罚,我现在就让你吃完。莫非你嫌弃苹果拿不出台面,称不上你们富贵人家的身份。”
六儿吓得一把接过苹果,止不住的解释说:“不是的,姑娘误会了,六儿接下就是了,就算回去被公子责怪也值了。”
苏洄咯咯一笑,说:“你倒是个机灵的人,既如此,我也不挽留你了,你早些回去复命吧!”
六儿把苹果和钱袋往怀里一揣,给苏洄行了礼,说道:“苏姑娘留步,六儿告退。”牵着马,消失在悠长的胡同
苏洄关上大门,溜回房间,打开信封,一张信笺上寥寥几句话,道尽吕子陵的关心和思念,上写道:一别数日,卿可安好?子陵身在异地,心忧阿洄,阿洄心可与吾同?
苏洄手摊信笺,久久不语,她想不明白,自己和吕子陵本没有多么深的交情,可为何她处处问询都像是认识了很久一般?纵使自己再笨,也看得出这种关心和想念不是一般朋友的关系可以解释的通的。可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妥来,或许是自己一些不同于这个地方女子的一些想法让她有了惺惺相惜之意吧!放下信笺,打开精巧的饰盒,一只通透亮青翠欲滴的翡翠镯子赫然在目,苏洄困扰地合上饰盒,脸上浮现焦躁的神色,嘟囔道:“这个吕子陵干嘛对自己这么好?想到自认识她以来,总是吕子陵帮助自己,这份情如何还呢?”
苏洄把信和饰盒锁进床头柜,坐在床上发起呆来,似有千种愁绪爬上心田,怎么也理不清。好大一会儿,冷清的房间才幽幽地响起低不可闻的声音:千万不要是我还不起的东西,我终要回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吕小王爷
六儿快马加鞭赶回平阳府,穿过大街,越过平阳王府正门,拐个弯,行走了约莫半里地从一个小角后门闪了进去。此时,后门草料马房内早已有人等候,一看到六儿便飞快地跑过来牵马,焦急地说:“爷一直念叨着你怎么还不回来?让我来瞧瞧,正巧就看见你进门。”
六儿没好气地说:“我容易嘛我,一天一夜往返千里,好歹让我喘口气呀!”
“得了,您别说我,是爷吩咐的。”小厮把马拴好,添上新鲜的草料回道,“若不是爷心里着急,能让你骑着这日行千里的宝马?”
六儿顾不得和他拌嘴,略整衣帽便手脚利索地往前堂去了。跑过一扇扇门,穿过一道道廊,终于来到侯爷的寝卧——寄洄洲。
一进门,便是一位薄如春雾、长挺玉立、白衣翻飞、发如墨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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