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你低血糖, 也没那么容易晕厥。”
王函在边上嗤之以鼻,故意对着闻讯赶来的凌夕叹气:“装晕是个技术活, 对自己没点儿狠劲就别丢人现眼。”
王汀瞪了妹妹一眼,转头看邱畅:“不用担心,就是真晕了,直接插导尿管就行。再不济也还有血液检测跟头发检测, 有没有问题, 总能找到办法检测的。你要相信现代科学技术。”
邱阳不满地瞥了王汀一眼,老母鸡抱鸡崽似的护住妹妹:“畅畅从小就性子柔和, 碰上这种事情, 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不害怕。”
好大的小姑娘啊!果然遍地“他(她)还是个孩子!”
娇弱的美人儿骨头被抽了一样依偎着哥哥, 抽抽噎噎:“王汀姐,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周锡兵突兀地打断了她的哭诉,出声催促法医:“陈露,辛苦你一趟,帮忙取个样吧。动作快点儿,大家伙儿忙到现在午饭还没吃呢。”
美人儿的哭泣被硬生生地中断了,她惶恐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后者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你们警方就是这样对待受害人的?凶手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这么多警察集中了火力对着我妹妹。她刚刚遭遇了绑架,她的身心都受到了重大的伤害。我现在要带我妹妹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确定她受了哪些伤害。”
“这就不劳烦您担心了。既然邱先生已经报案,我们警方自然会按照正常流程中。受害者的身体状况我们会有定点医院的专科医生进行详细检查,绝对不会让受害人任何身体伤害被隐匿。”周锡兵态度温和地看着那一对连理枝模样的兄妹,微微点头,“邱小姐受到这样的身心重击,我们都十分遗憾。”
王函趴在凌夕的肩膀上,依靠对方的头发挡着,肆无忌惮地闷笑。呵,不是要装么,让这女的装到底好了。
邱畅开始“嘤嘤”的哭,扯着自己的头发说难受,要喘不过气来了。律师立刻强调他的当事人目前身体状况跟精神状况都不适合接受警方的调查,她需要最专业的医生跟心理医生的照顾。
柔弱的美人儿上演了一出“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的独角戏,只抓着她哥的领口不住地哭泣:“哥,我好害怕,我要回家。”她哭得楚楚可怜,姿态完美地呈现出优雅的伤心欲绝。
邱阳心痛地抱着妹妹,轻声哄劝:“畅畅不怕,哥哥带你回家。”他的眉心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沉痛地看着王汀,仿佛嘴唇上压着千钧重,翕动一下都是千难万难,“你怎么能这样,你明明知道畅畅受过伤害。如果不是因为你,畅畅哪里会受到那么重的伤害?”
这句话算是捅到了马蜂窝,王汀的目光跟刀子一样刺了过去:“我再说一次,自己装睡就不要指望别人跟你一样眼瞎。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要你智商没有低于八十,就没有想不明白的道理!看什么看,你什么货色,我就什么脸色!”
“哥,哥,我胸口发闷,我好难受。”邱畅拽着邱阳的袖子,可怜兮兮的模样堪比苦情戏女主角,她嗓音细细的,“哥,你不要再跟王汀姐吵架了。我知道你会难受的。我不想你难受。”
凌夕身体一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王函的脑袋:“哎,这女的是戏精本精吧。妈呀,哪个古早期的韩剧啊。”
王函翻了个大白眼:“不要脸呗!典型的戏剧人格。”
戏精上身的柔弱派美人还伸出一只手要拽王汀的胳膊:“王汀姐,我一直都想你跟我哥复合来着……”
王汀毫不犹豫地挥开了手,冷笑:“真不好意思,我有洁癖。你是药物服多了么?千万别乱点鸳鸯谱。谁都知道你们兄妹彼此相亲相爱,容不得外人插足的。请继续保持,世界人民都会感谢你们维护了和平。这都多少年没见过你们了,装什么熟啊。陈露,赶紧取尿液吧。最好顺便将血样跟头发样本一并留下,开好执法记录仪,正脸清晰照,免得到时候当事人又说你们偷梁换柱,污蔑了人家。”
周锡兵唇角微微一抿,朝陈法医点点头:“快点儿去吧。”
律师急声抗议,邱畅又想装晕,结果被陈露放在人中上的手一吓,只好乖乖跟着走。邱阳开始打电话,周锡兵视而不见。没两分钟,值班警察过来喊他:“周哥,孙处长的电话,说您手机怎么没带。”
周锡兵笑容可掬:“孙处长还真是体恤民情啊。我这到哪儿他都能找到。”
他晃晃悠悠地过去接电话,中途还在走廊上碰下了腿,愣是让旁边民警帮忙扶着缓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慢腾腾地朝前面走。固定电话话筒中都传出了那位孙处长的咆哮:“架子不小啊,接个电话都要我等半天。”
周锡兵抽着冷气,不卑不亢地作答:“运气不好,玻璃扎到血管,走路实在不利索。……啊,您熟人啊。没事儿没事儿,已经取好样了,马上就能让人出去。对对对,对于受害人我们一定会注意态度方法。处长您放心,赵处长叮嘱过我们,我们工作一定小心。”
办公室门板的隔音效果有限,站在门口的邱阳几乎能够听清楚每一句话。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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