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只胳膊从被窝当中伸了出来,洁白的手握成了半个拳头,睡得香甜。就连红润的嘴唇也微微翘着,好像等待着亲吻的睡美人一般。
周锡兵克制住了自己亲吻王汀的yù_wàng,帮她轻轻掖好了被子角,就准备转身离开。
王汀嘴里头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嘟囔声,然后抱怨一般地喊:“周锡兵,你怎么不抱着我。”
周锡兵愣了一下,转过身来,才发现她的眼睛未睁,依然睡得香甜。显然,她刚才说的是梦话而已。他的心像是浸泡在了什么液体当中一样,浮浮沉沉,各种滋味杂糅到了一起。他咬咬牙,轻手轻脚地上了床,隔着被子抱紧了怀中人。
外头风天雪地,但总有一间小屋温暖如春。
第二天早上周锡兵醒来的时候,发现怀里头空空如也。他惊讶了一瞬,怀疑自己昨晚是做梦了,其实他还是睡在了次卧当中。直到梭巡四周,看到熟悉的布置,他才肯定自己的确是身处主卧室。他起了身,走到卫生间门口,怀疑王汀是起床小解。卧室外面却响起了锅铲的声音,然后一股早餐的甜香沿着卧室门缝钻了出来。
周锡兵打开了房门,看到王汀正转过头来冲他微笑:“起来啦?赶紧洗漱准备吃饭吧。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周锡兵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王汀,跟她道歉:“对不起,我起晚了,还连累一大早起来。你怎么不喊我呢,你也多睡会儿啊。”
王汀扭过脑袋,伸手拧了一下周锡兵的鼻子,笑道:“呵,你当我是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小孩么。以后,早饭我来做。你多睡一会儿,你看看你,夜里到现在总共才睡了多少时间,铁打的人也吃不消。”
周锡兵抱着她不肯撒手,叹息道:“我总觉得对不住你。我手上杂七杂八的事情多,没什么时间陪你,也没能让你过上什么好日子。”
他没说出口的是,以前听前辈说好姑娘千万别去祸害了,他都当成笑话听。现在却隐约明白了其中的惆怅。是啊,他有什么?多能耐的社会地位还是多高的经济收入?他的工资比王汀高不了多少,一样是吃死工资的人。王汀的工作好歹还赚了个作息稳定,风险系数低。他呢,不仅早出晚归,动不动就加班临时出任务,还让人跟着他担惊受怕。
王汀背上背着个壳子也没耽误她手上的动作。她相当麻利地摊着胡萝卜鸡蛋饼,然后盛出锅。转身的时候,她踮起了脚尖,第一次主动地亲上了周锡兵的嘴唇,笑道:“你给了我很多很多爱啊,爱让我内心充实而平静。”
这样肉麻兮兮的话,王汀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可看着这个因为愧疚都有些无所适从的大男人,她却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她招呼周锡兵将早饭端上桌,强调道:“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相辅相成,互相扶持的。没有理由说,因为我是个女的,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照顾我。这样的关系其实并不稳定,长时间的单方面付出,会让感情失衡。人类的感觉是会从应激逐渐转变为适应甚至麻木。所以我们得保持生命的敏感度。你对我好,不是理所当然,而是因为你爱我,所以愿意付出。同样的,我也是这样。”
周锡兵笑了,探过身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叹了口气:“嗯,我会努力对你更好的。”
王汀笑着推他吃饭:“那你就得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好好照顾自己,不然你以后拿什么对我好啊。你得先自己好好的,才能对我好。”
乖乖听话的周警官吃完了早饭,又乖乖地送王汀去了单位上班。等到他自己回派出所的时候,刚好赶上了上班的点。
林奇还没有下夜班,接完电话后就两眼鳏鳏地盯着周锡兵:“周指,你知道昨晚那个小孩是谁家的孩子么?他昨晚又是怎么回事吗?”
周锡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着问林奇:“你还真不嫌自己手上的事情多啊,特地打电话过去问的?”
旁边的同事立刻朝林奇露出凶光,几乎快要抓狂了:“求你了,林帅哥,千万别再接事了啊。这是要过不了年的节奏了。你说你,不就是去劝个人不要跳楼么,怎么还将聚众吸.毒的窝点也给顺便端了啊!”
“不是。”林奇抹了把脸,面上的表情又是亢奋又是不可思议,“这小子未成年,无证毒.驾,孩子的父亲是昨儿夜里头咱们抓的那位棋牌室老板。最有意思的是,棋牌室老板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吸.毒,人已经瘫了,简直快要疯了的节奏。”
毒.驾的小孩名叫□□,开的是一辆□□。自从在医院醒过来以后,他对交警的所有提问都三缄其口,也拒绝提供关于自己的任何身份信息。交警还是通过他外套口袋中的一张成绩单找到了联系上了学校,然后又辗转找到了派出所。不找派出所不行,人家的监护人正在派出所里头关着呢。
“这个□□在本市的一所高中里头上学,平常住校。家里人不知道他吸.毒,说不定是真的。”林奇的唇角微微翘着,语气里头已经压抑不住嘲讽,“棋牌室的老板快要崩溃了,一直咒骂到底是谁给他儿子提供的毒.品,又骂学校是干什么吃的,怎么管的孩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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