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理她的,可是当时天已经不早了,我看她打扮像是个学生模样,怕她独自一人在路上有危险,就让她上车了,准备将她送到前面的奶茶店门口就好。”
赵处长盯着骆远的脸,沉声道:“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骆远笑了笑,表情镇定自若:“人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我不喜欢惹麻烦。这女的上车以后,说自己手机被偷了,身上没钱,让我请她喝奶茶。我虽然觉得她有点儿轻浮,却懒得计较,就给她买了杯奶茶。当然,你也可以说我见色起意,看脸。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
她接过奶茶喝了两口,皱眉说不是这奶茶。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让我送她去了一家慢吧。她下车的时候,我正好接了个电话,车子就没有立即开走。等我打完电话后,她就出来了,身上的大衣跟包都没了,脸色也有点儿奇怪。
当时,我问她东西呢,她却跟三魂少了两魂半一样,说不清楚。我手上接了事情,本来想要聊骚的也没心思了。她嘀嘀咕咕说是要去迪厅买奶茶,我还奇怪好端端的奶茶没喝完,她怎么又要奶茶了。谁知道她突然间发起了脾气,拿吸管头子划起了自己的手。可能是天气干,她的手背很快有血淌出来。
我吓坏了,以为是撞见碰瓷了,就想赶紧让她下车。她不肯,动手想抢我方向盘,我俩在车上打了起来。然后,她整个人就跟混沌了起来一样,嘴里头始终念叨着“奶茶”。那时候,我才怀疑自己碰上了瘾.君子,不想跟这种人有瓜葛,说不清楚,我就将她送到了迪厅门口。
她跌跌撞撞下了车,摔倒在迪厅门边的台阶上了。我本来想下车扶他的,但是很快里头就出来了几个人将她给扶进去了。我以为那几个人是她朋友,加上我自己手上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赵处长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并没有抬高,像是慢条斯理一般:“你没有开走你的车子。”
“对!”骆远面上有点儿尴尬,然而还远远不到慌乱的程度,“因为我当时发现自己开错车了,开的是一辆□□。原本这车是想去跑狗场那边赛车玩儿的。我担心年底查得紧,一发现不对,我就将车先丢在迪厅门口。我又打车去了酒吧。对了,我们公司人性化管理,打车的车票我还留着,已经交到财务报账去了,你们可以去公司翻财务凭证。第二天,我才将那辆凯迪拉克又开走了,重新喷了漆。”
这人像是笃定了警方手里头没有证据一样,态度极为平静:“我撒谎了,我承认,因为我怕麻烦。当然,你们一开始问我的时候,我真没想起来。因为当晚到了酒吧以后,我喝了很多酒,人都断片了。你们再问我那晚上的事情,我都晕晕乎乎的。客户也差不多,玩疯了的时候谁还记得谁来了,谁走了。后来虽然想了起来这事,我又想我又不知道那姑娘从迪厅出来以后又去哪儿了。我倒是没想到,她竟然又蹭上了我们邱总的车。”
“谈谈吧。”赵处长压抑住了心头的怒气,“你为什么要潜入人家的空房子?”
骆远态度平静:“不算潜入吧,那房子是我朋友的,我手上有钥匙,但我很少过去而已。偶尔去,我也是躺在地上发呆,不开灯,什么都不动,就这么躺着,凝视黑暗如同仰望星空。”
“我去他大爷的仰望星空!”监控室里头的老吴简直要捋起袖子揍人了。这家伙嘴巴里头一点儿实话都没有。
他平静的态度像是在嘲笑警察,说他掳走了陈洁雅,证据呢?拿出证据来。噢,房子地板砖里头的血迹啊,那是陈洁雅跟他抢方向盘的时候,蹭破了的手冒出的血沾到了他的衣服上。他第二天晚上就回了温馨苑,大概是血迹碰到了水,又化了开来,滴到了地上。同样的,警察找到陈洁雅的头发也不奇怪,他承认自己跟陈洁雅接触过啊。说不定就是当时陈洁雅的头发掉到了他身上,他没留意到而已。
赵处长轻轻敲了下桌子,朝审讯室门口的警察点了点头,后者走进来,对着骆远做自我介绍:“我是缉毒处的,骆远,现在咱们谈一谈奶茶的事情。”
骆远的瞳孔微微抽了一下,叹气道:“我就给那女的买了杯奶茶而已。没规定不能给不认识的姑娘买奶茶吧。”
缉毒处的陈副处长露出了笑容:“当然,只要不是加了料的奶茶。”
赵处长出了审讯室的门,直接将自己手底下的人召集到一块儿开会:“咱们再顺顺思路。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陈洁雅是被这个骆远给从健身馆带走的。不出意料的话,再将陈洁雅拖到养狗场的人也是他,他说的酒吧距离养狗场不算太远,他在散场前赶回酒吧不是难事。但这中间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奥迪车是怎么来的,那辆奥迪当时的确是邱阳开出来的。他要怎样才能确保车子正好开到自己拖着的垃圾桶跟前,又不让邱阳起疑心呢?”
六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有没有可能是这样,这个计划对骆远而言,其实并不重要。就是个小玩意儿,连掳走了陈洁雅也是他临时起意。事发当晚,她将陈洁雅哄到了迪厅门口,后面的事情就由他挑中的演员自行发挥。他作为上线的上线,有可能认识这几个小毒贩子,知道他们捡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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