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美国来的客户1
生活似乎恢复到两个月前,杜靖宇三的话也总是来不及说出口。那些曾勾起的回忆像卡住的旧磁带停滞不前,t;t;过世到她发生车祸後从病床上起来中间的那段记忆像被人恶意剪去似的,任她怎麽想象怎麽联想都是徒劳。
日子平静地过了一个星期,两个星期……
一完便尴尬地奔出酒店,但马上就意识到一个重要的信息──顾铭择明服也好绑架也罢,总之杜靖宇必须赶紧把辛念齐带走!
相对於丁玲玲狗急跳强式的紧张,驾驶座旁边那位则是另一种意味的紧张──像要去一个前世逗留过的地方,像一个蹩脚的窃贼重游作案地点,像回到与旧情人约会的老地方……那种复杂的紧张心情,连顾铭择自己也无法形容得确切,他不动声色地做了几次深呼吸。
“依人”服饰经过几年的努力,已由一间面积不大的工作室发展为一家跨国企业。来上海之前,顾铭择已查过它的底细,五年前,它还是一家忙着找客户寻投资的小公司,虽然地址没变,但是由一层楼拓展为一幢楼,其内部的装修、员工、各部门结构恐怕早已发生翻服她,另外也说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够巩固,不过这不是丁玲玲感兴趣探究的,既然杜靖宇成不了大事,那就由她亲自上阵吧!正好她的脚扭伤了,让好友陪她去趟医院应该不算过分吧?
另外,“依人服饰”的总裁张允甫见了顾铭择还是难掩惊讶,尽管几她认识他?
“你是由於神经xquot;/gt;损伤而导致记忆系统障碍,目前医学界对人脑的研究还不後成熟,还是顺其自然吧,或许哪话者正是几下去。”丁玲玲解释道,其实她想借酒壮胆。
顾铭择没有反对,站起来走进旁边一间小客室,丁玲玲也起身随他进去,她一眼就瞧见那个引人注目的吧台和酒柜了。这种酒店的高级客房都会有一间小房间备放各种名酒以供客人享用。随即她也注意桌上有一大杯白酒,看来这房间的另外一个人也想喝点,於是请求道:“给我一杯一样的可以吗?”
顾铭择摇摇头,只给了她一杯浓度较低的红酒。後者就近在吧台坐下,轻抿了一口红酒,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当着他的面舔了舔下嘴唇的酒滴,眼神迷离,风情万种。顾铭择并不是没有注意到,也并不是不知道此举的含义,只是他对她即将说的话比较感兴趣,如果接下来她讲的与他的过去无关,而是一味地搔首弄姿,他一定会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你知道吗?我爸妈是上一辈包办结婚的,所以感情一直都不好,後来他们离婚了,把我丢给了孤儿院,所以我从小就很独立,渴望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也许我一直不在你的世界里,但你很早就进入了我的世界……”
後来的谈话几乎是丁玲玲在喋喋不休地说话,她不知什麽时候把顾铭择那杯随意混合的**尾酒喝了大半杯。微醉的丁玲玲反而没有了先前的矫揉造作,倒像一个率xquot;/gt;的小女生,勇於表达自己的感情,从小学第一眼的一见锺情,到为追求,再到後来看见他跟别的女人谈恋爱,丁玲玲突然大哭起来,伸手抓过他的酒杯便把剩下的酒一口饮尽,顾铭择还来不及阻止,她就打了个酒嗝无力地趴在吧台上。
看着醉倒的丁玲玲,顾铭择神色凝重,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是,那麽他在美国出生、生活、学习、成长等一系列“事实”都将被推翻,他从未想过质疑他一向尊敬的父母,他那些从小到大一直保存完好的合影照片不就证明了他自小就在美国生活麽?可是丁玲玲和张允甫的话又代表什麽?前两年他一直想回国发展却招到董事会各种理由的反对,董事会都是些元老级人物,与他父亲顾全德的密切关系自然毋需多言。中国是个庞大的市场,他父亲是否因为某种原因指使董事会阻止他呢?这一次跟“依人服饰”的合作完全是他自己一意孤行的决定。董事会的无奈,父亲的无奈,仿佛隐藏着一种信息──一个全世界都知道,唯有他不知晓的事实。
眼下顾铭择没有闲暇去揣测那麽多,他得把这个喝醉的女人送走。
“小夥子,现在把喝醉的女人送回家的正经男子可不多啦,呵呵……”听着出租车司机的赞许,顾铭择有些尴尬。
抱着丁玲玲进她居住的小区,上了二楼才想起她只是说了二楼,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的门牌号码,顾铭择把丁玲玲轻放在地上,正迟疑着要不要一间间去敲门询问时,楼梯口一个声音喊住了他:
“喂,你是谁?你打算这样不负责任地把人丢下就走吗?”
说话者正是辛念齐,她刚从杜靖宇家吃晚饭回来,杜靖宇说了一些话令她心情烦躁,这会儿又看见一个丢下沈睡的女人不管的坏男人,忍不住想对他进行思想教育。她走近那个女人时,才发现对方竟是丁玲玲,对朋友的仗义令她更加愤愤不平。
“你到底是谁?你对她做了什麽?”辛念齐俯身查看丁玲玲的衣服是否整齐,却意外地闻到刺鼻的白酒味,抬头就质问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你把她灌醉了?”
面对莫须有的指责,顾铭择尽管有些愠怒,但还是想着应该心平气和地解释清楚,只是辛念齐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上前就是劈头盖脸的斥责。
顾铭择皱着眉头见她从丁玲玲包里熟悉地取出一串钥匙,便走去开门,还不忘警告他:“如果你是她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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