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中的酸气,说道:“再看,馄饨就要凉了。”
傅成璧很快就拂去了好奇,只当是巧合,或者自己记错了,没有太过在意。
她先前吃下几口粥,这会子才有了些胃口,很快,装馄饨的小碗就见了底儿。段崇见她终是好好进了一餐,目光清明澄澈,带着些许愉悦,唤人进来将桌上收拾干净。
差人买来的抚州蜜饯儿也正巧送到。傅成璧喜吃桃脯,就拣了闲书,坐到暖榻上边吃边看。昭昭也闷得慌,爬到她怀中去,专注地盯着书卷瞧。
只是好景不长,它这厢还没跟傅成璧亲昵上片刻,就教段崇拎到了冷冰冰的地上。
昭昭不满地冲着段崇叫了几声,又呲牙咧嘴地呜声恐吓一番。估摸着立刻记起今天吃到嘴里的小鱼儿还是段崇做的,它眯了下眼睛,懒懒地扫着尾巴,乖巧地自个儿去寻乐子了。
段崇倚在榻上,傅成璧就靠在他怀里看书。他的确是有些乏了,手抚着她光可鉴人的乌发,渐渐闭上眼睛养神。
傅成璧正读到书上,发觉有眼熟的桥段,想起从前跟华英一起看过的江湖话本,还未看过下篇。
之前她忙着案子,久而久之就抛之脑后了,这会儿想起来,一时心痒得很。那时听华英说过,段崇私下珍藏着全册,正想问问他结局,却发觉他已经睡着了。
傅成璧一下凝住呼吸,连动作都小心翼翼起来。嫁给他之后,傅成璧才知道,段崇就连睡觉都会在枕下放一把匕首。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改不掉,就连在睡梦中都要防备着甚么。
如今在她身边,就这样轻易地睡着了……想来是这些天照顾她,一定累坏了。
傅成璧轻轻俯着身,仔仔细细地端看他英朗的面容,见他浓长的睫毛墨画成的一样。
她咬了下唇,低下头,轻缓地凑过去。
门外忽然响起玉壶的声音,“夫人,该喝药了。”
段崇蓦地睁开眼,正好对上傅成璧的水眸。
“……”傅成璧一下坐直身子,脸上火烧火燎地红起来,心口如同小鹿乱撞。谁能想偷亲还会被逮了个正着?
“你在做甚么?”段崇一把揽住她的腰,扣到怀中来,嘴角有掩不住的笑意。
傅成璧慌乱地唤了一声,“端进来罢!”
段崇头一次见她有脸皮薄的时候,听见玉壶推门而入,这才将她放开。
玉壶走过屏风,见段崇闲懒地半躺在榻上,傅成璧坐得十分端正,就是脸上红红的,比发烧时还红。
玉壶还能猜不出来么?她抿住笑意,侍奉傅成璧喝下汤药。药汁儿又浓又苦,傅成璧往口中塞了好多蜜饯才将味蕾翻腾的苦涩强压下来。
玉壶很有眼色,收拾好汤碗就行礼告退。傅成璧想唤玉壶留下,可口中正苦着说不出来话,听见门好好地掩上,脸上的热还未消退。
段崇的手从身后滑到她的腰际,问道:“还苦么?”
傅成璧苦得泪汪汪的,呛了几声使劲儿地点头。段崇扳过她的下巴,傅成璧乖顺地转过头来,紧接着唇上就覆下了一片柔软。段崇方才也填了蜜枣入口,这会儿正甜得发腻,寻着她口中的苦涩交缠而去。
傅成璧眼睫乌湿,渐渐反客为主,将方才想做却没做成的事都做了个全。段崇不介意自己处在甚么样的位置,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亲吻。
段崇欢喜归欢喜,却是唇上酥酥麻麻一片,渐渐撩出火来,教他很难受。
两人情侬许久,段崇见她还不知收,避开亲吻,将她按到怀中来。他低头轻咬住她的耳朵,说:“别惹我。你才刚好上没多久。”
傅成璧笑吟吟地说:“方才你不是还问我在做甚么吗?”
“以后再做。”段崇低声说,“太甜了。”也不知是在说蜜饯,还是在说她。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傅成璧就清清软软地说:“你也累了,早休息。”
“好。”段崇的确乏得很,裹着她抱到床上去。
他起身去熄灯,傅成璧则滚到里头,空出一大半床给他,“你好好睡,不许再管我。”
段崇笑了一声,将她捞到怀里,握着她的手,也没再说甚么,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傅成璧还很精神,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目光炯炯发亮。
在朦胧的夜色当中,傅成璧听见他的声音绵长又温和,“我喜欢有你在我身边。”
……
过了抚州,一行人乘船过江,复行半月抵达临京。
回到府上换了朝服,傅成璧和段崇同乘马车入宫,面见文宣帝。
受召入御书房时,已近黄昏天,文宣帝尚未进膳,依旧在劳神看折子。两人觐见请安,文宣帝才将奏折放下。
今年入冬时,文宣帝又病了一场,近些日才有了起色。傅成璧见他容色憔悴,柔声劝了一句,“皇舅舅要多爱惜龙体。”
“你回来就好,朕这几个月一直挂心你和谨之。”文宣帝目光温慈,“你父亲和你兄长,都是为了西三郡的百姓,镇守在雁门关。傅家满门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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