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好我忙不迭地告辞。
这样的暧昧真让人承受不住。在对方是一个优秀儒雅的中年男人,并且是你上司的情况下。
当然对这些小插曲,我不会太放在心上。
成年人的相处之道从来都是迂回。只要没有人捅破那层窗户纸,维持面子上的礼貌是必要的。况且,也没多少困难。
时间就在这样平稳的波纹里过渡到十二月。我喜欢的十二月。
她生日那一天,我们同样回家吃饭。虽然柴姨坚持要我们留一晚因为第二天是周末,我却很坚决地说明天雯婕约了教授见面,回去还要准备。
出了门,走在大街上。尚雯婕转过头来看着我,她问: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明天约过教授见面?
我装无辜。我有礼物给你。
她脑袋上挂只问号看着我。
街市上圣诞气氛已经很浓郁。四处都在贩卖廉价的幸福与惊喜。
我们手牵着手,修长的两具身体靠在一起。不断有人朝我们投来惊艳的目光。我已经习以为常,身边的人却丝毫没有意识。
聪明人呆起来,意外的可爱。
站在一块橱窗前看里面的漂亮商品。橘黄色灯光照在脸上让人产生暖的错觉。橱窗玻璃映出两个人愈发神似的年轻面孔。她充满好奇的眼神让我仿佛瞬间回到童年——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年。
如果当时嫁到我家的是别人,如果她没有跟着妈妈,那么现在我们两个会怎么样呢?会有另一条全然不同的轨迹供我们选择么?
无声的疑问化作呼出口腔的一缕白色水汽,转瞬不见。
哪里来的那么多如果呢。我笑自己独占欲作祟因此愈发患得患失。
正想跟她说话,忽然冒出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妪扯住我们。
我以为她是讨钱的乞丐,正欲摸出硬币。谁料她忽然压低了声音说——你们必须分开!你们不分开会遭天谴的!
我愣住。随即没当回事地笑了笑,一把揽过身边尚雯婕的肩膀。
老奶奶,我们是姐妹啊。怎么分开?
她阴狠地用一双浑浊的眼睛扫射过我们,然后丢下一句——
孽缘!
我忽然被震慑住不能动弹。
老妪已经一溜烟消失在街角。
过了一会儿,身边的尚雯婕忽然开口。不走么?
啊......嗯。走吧。我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地冲她笑笑。
她亦面无表情,先迈开一大步朝前去。
几秒钟前发生的事像幻觉一样。
回到家,我取出先前买好的en。
她小小的诧异。
这回扯平了,别再说我欺负你哦。
她哑然失笑。把香水拿在手里看了半天,然后忽然说:这颜色一点都不适合我。
的确。覆盆子的粉红色真的不怎么适合她。但是,——从她手上把那瓶东西拿过来。打开。送到她耳边轻轻揿动,格拉帕酒气味霎时喷溅。——这种女孩子经过爱情和性灵润泽后变成女人的灼灼动人意境真的太适合。
我凑到她耳边轻轻呼吸混合了体香的香水味道。雯婕,生日快乐。
她身体微微颤抖。手指已经缠绕到我手臂上。
礼物却不是这个。
我难以忘怀去年的今天,酒店洗手间里,我强迫了她。而今日的补偿,我一早下定决心。
在床上,我吻遍了她的身体。每一寸都不曾放过。唇舌绞缠着她的荼蘼,吸允、贴覆,逐渐深入。最赤裸的接触让她整个人不能自已地辗转于天堂地狱。直白的呻吟声尖细着忽高忽低。她眼泪大颗大颗顺着眼角滚下来。求饶的话语言不由衷地拉扯着侵犯者的心。
我把她身体翻转过去,嘴唇来到她裸露的后背。她因为突然的空虚而难耐地蠕动着身体。力扬......
乖。我贴在她耳畔柔声说。指尖同时借由湿润的体液进入那个渴望它们的神秘境地。她猛地绷紧身体叫出声。
没有爱,也可以有性;但是有爱才有真正完美的性。情欲永远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有时甚至能主导一段关系的走向。
那个时候我惶恐地要她,不顾一切地讨好她,似乎亦是女人天生第六感作祟。隐约的不安在过分幸福的日子里缓慢啃噬我的心。虽然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明确认识到这一点。
倾诉。眼泪。缠绵。一切稍纵即逝。
那一刻我忽然哭了出来。滚烫的眼泪落在她月光一样皎洁的背上。
她沉溺在ròu_tǐ的欢愉里,却似有感应。就着结合的姿态,她转过身来。眼神依然清澈地望着我。她手抬起来,抹掉我脸上莫名的泪水。
她缓缓地开口。
她说我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如果让你感到疲惫了,我会离开。
不、不是这样的。我难堪地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脆弱可耻。
她迷惑地看着我。
我看回她眼睛里。我说我们必须永远在一起。
她楞了楞,然后笑了。
她说好。我们一言为定。
已经如此不顾。当真是孽缘。
{四十三}
尚雯婕考研结束后,柴姨强硬要求她回家去住。找不到一定要住在我那里的理由,但我们都不肯她搬回去。
爸爸笑。他说姐妹两个关系这样好也是好事,就由她们去吧。
柴姨心有不甘,但看着我们的目光里有种东西叫欣慰。
想到连同居都得编理由给父母,我禁不住感慨。咦?多奇怪。二十五岁的人依然身不由己。
雯婕只笑。她说这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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