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依旧这么回答,依旧坐在那里,连头也没抬。
钟茗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根神经狠狠地抽了一下。
神经病啊!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有事啊!是有事!那您倒是说啊!坐在那里抽一下放一个屁是什么意思?!
一股真气从丹田上涌,可惜一下子涌过头冲到脑子里去了,让她脸色发红就快要喷发。她赶紧自我安慰:钟茗,冷静,你要冷静。好不容易才淡定下来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又乱了方寸着了她的道!
在心里慢慢把自己安抚下来顺好了气,钟茗扯出难看的笑容,正想要再探虚实,白瑾年抬头了。
她双唇一张:“帮我泡杯咖啡。”
“……”钟茗能说不好吗?
拿了白瑾年的咖啡杯走去冲热水,不小心望见这杯沿上都是咖啡渍。
这个白痴年,连好好洗个杯子的时间都没有么!脏死了!是多懒啊!还是多忙啊!工作狂什么的实在是太讨厌了!
把杯子当做白瑾年的脑袋狠狠刷了一遍,又好脾气地泡好咖啡端回办公室里去。
白瑾年说“谢谢”接过咖啡杯,低头一看自然发现了杯子的变化,露出善意的笑容再次道谢。钟茗望着别处,看似心不在焉地说:“不用客气,我只是有点洁癖,看不得脏东西而已。”
“脏东西?”白瑾年哭笑不得,“我只是每次喝完不记得去洗杯子,想着下次要再用所以就很容易释怀了。”
这话钟茗听在耳朵里,暗骂:是有多忙!要忙到胃穿孔么!就你那破胃还要喝什么咖啡!说出来就只浓缩成了所有人都讨厌,结束话题的头号能手:“哦。”
白瑾年不紧不慢用咖啡勺搅拌着那褐色的流质体,浓香发散而出,阵阵白雾升起,办公室里的气温在不知不觉中升高……钟茗感到越来越不自在,想着总监既然没有什么事可交代了,那么她也可以告退了。话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白瑾年就有那种抢话的本事:“你这周末要做什么去?”
“我?”钟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没干嘛啊,待着呗。”
“没去约会什么的么?”钟茗嫌她问得多余,自然是没有约会对象啊,不然的话谁会去找yī_yè_qíng谁会圣诞节和闺蜜过谁会春节时独自在街上哭啊!
“没有约会啊。”钟茗实话实说。
“没男朋友吗?”白瑾年问。
男你妹啊!
“没有。”
“嗯……那女朋友也没有吗?”事实证明之前那个问题不是装傻就是调侃!
“没有没有啦!”既然是白瑾年先问到了个人问题,钟茗也就不客气用个人情绪來回答了。
“为什么不找呢?”白瑾年的问题越来越私人。
“白总监。”钟茗没有再乖乖回答她的问题,“这些事情也需要向你报备吗?”
“嗯,你当然有权利不说,但我只是想作为朋友这样聊聊。”白瑾年的口气软得不行,虽然还保持着她一贯的淡然但软化的口吻却让“朋友”两字直夺钟茗的心脏。
“那你呢?”钟茗承认,不知道为何,只要白瑾年一有让步,她就非常不争气地坚持不了所谓的疏远原则,不小心又往前跨了一步,“那你,现在有交往的对象吗?”
白瑾年眨眼,似乎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只是在掂量这份答案是否合适说出。
“嗯。”到最后她居然发出了一个肯定的音节,和钟茗心里所预计理所当然的否认完全相反,钟茗诧异地看着她。
“我有交往的对象。”
“……是,是吗?很好啊,恭喜你……”钟茗眼前黑暗一片,嘴里的话几乎是没经过思考脱口而出的,没头没脑说什么恭喜,话说出口钟茗就后悔了——这是在耍什么白痴。
“……谢谢。”很迟疑的答谢。
“还有什么事吗?白小姐……不不不,白总监。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出去了。”
白瑾年的眼睛里闪亮成一片,没有了再挽留的余地,淡淡地说:“大概是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工作吧。”
大门一关,钟茗有些站不稳,急忙靠到墙边。站了起码十秒钟眼前的黑色才慢慢消散而去,但心还一阵阵刺痛。
她说有交往对象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是新对象吗?怎么从来都不曾听她提起?
也是,她为什么要向我提起?我算是她的什么人呢?这种私事她没有义务向我汇报吧?
可是她既然有了交往对象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亲近,让我产生幻觉?
那个偷吻呢?到底是什么意思?关怀呢?那种关怀亲近并不是专属的,对不对?
“小钟,你还好吧?”一个同事路过见钟茗依在墙边半天不动以为她中邪,赶紧上来问候。
“没,没事……”钟茗向他摇摇手臂,撑出一个勉强得要命的微笑。
既然她有了交往的对象,那么,真的可以名正言顺地当朋友了吧?没错,对,就是这样,这就是上帝给我的指引。
钟茗在心里极力地安慰自己,也强颜欢笑了。但心里的不安和难过却是久久无法弥漫,拉扯着她的心,来来回回地刺痛着。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作者不想更新啊,实在是作者都快要坐不住了。大概是半个月前脖子着凉还是落枕,一觉之后就一直酸痛到现在。只要坐久就难受,太苦逼了……
嗯,今晚和姑娘一起看纪实频道,看见鳄鱼去抓小鹿吃。一开始我和姑娘都担心小鹿,那细胳膊细腿的被五大三粗的鳄鱼吃掉真是很可怜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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