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力的言语,是远远不够的。
我稍稍后退了半步,拉开与他的距离,避免呼吸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烟草和酒精的恶心气味,缓缓抬起手掌,遥遥地对准他的脖子,然后慢条斯理地收拢五指——虽然我的掌心感受不到实质的触觉,但是他的脸色迅速地涨红了,就像是真正被捏住了脖颈一般。
——很好,尽管使用的次数并不多,对于空间异能的掌握倒是没有生疏呢。
虽说相比较这种隔靴搔痒的把戏,我更倾向于实打实地碰撞,那种拆骨断肉的质地感简直美妙得不可思议——即使那些血腥会弄脏我的手和衣服。
所有异能者都惊异地愣在了原地,包括那十几个持枪的士兵在内,惊疑不定地关注着我的手势,大概是在绞尽脑汁思考我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而那个被我隔空扼住了脖子的男人,则是死死捂住自己的喉咙,艰难地问道:“你、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呃,我、我不能、呼吸了……”
“怎么,悬赏的人没有告诉你们,除了被改造过以外,我也会异能么?”我微笑着扫了一圈脸色变换的人们,遗憾地叹了口气,指间发力——那个异能者翻起了白眼,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在了地上,停止了呼吸。
“那么,下一个是谁?”我感觉自己渐渐开始兴奋起来了,心里的痛苦仿佛在瞬间找到了宣泄口,让我能够短时间内忘记一切,只沉浸在杀戮的刺激之中——理智判断这是错误的选择,然而下一秒这想法便被我丢诸脑后:理智这种东西,我早就不需要了。
我在几秒内就解决掉一名异能者的举动,不仅没有让这些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恶徒们有所忌惮,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凶性。
在那两个失去了同伴的男人发疯似得冲上来以后,其余的异能者们也一窝蜂地涌了上来,拼尽了自己的异能对我展开攻击——火球,冰箭,水柱,土刺……凡是我能够想到的元素,应有尽有,铺天盖地地朝着我灌了过来。
虽然我的体质在面对这些攻击时有着一定的免疫能力,然而这么多叠加在一起的效果,即使是我也谈不上轻松。
很快,我的身上便挂彩了。
当然,比起我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伤,一连付出七条性命作为代价的异能者显然是损失惨重,这也让他们从一开始的鲁莽行事清醒了几分,攻击变得有组织起来——花费了相当大的力气,在我面前终于不再有一个能行动的异能者存在。
而我的右手臂粉碎性骨折,双腿胫骨不同程度断裂,左肩还有一个被冰箭贯穿的血洞在大量出血。
随手将肩上的冰箭掰断,投向最后一个还有气息的异能者的心脏,我甩了甩渐渐麻木的手臂,看向了齐刷刷用枪指着我的士兵们——他们手中的武器似乎是特别制造用于对付丧尸的装备,并不好对付。
就在我考虑着是该战略性撤退还是一鼓作气将他们全部解决掉的时候,一梭子弹忽然朝着我呼啸而来,即使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做出闪避,我的整个右肩依旧免不了被子弹的冲击毁得血肉模糊,作用力更是将我带的连退几步——这不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武器的威力了,不过比起上次,疼痛感显然减轻了不少,同比造成的伤害也不算太大,至少没有立刻夺走我的行动能力——而这一点,应该是这些士兵最大的失误。
“混蛋!谁准你开枪的!把她打死了任务怎么办?”一个下级士官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打在那个开枪的士兵脸上,怒喝道。
“可、可是,不杀了她,被杀的就是我们了……”那个士兵捂着被打的地方,哭丧着脸说道。
那士官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在那群反应迟钝的士兵惊恐的目光里,伸手攫住了他的心脏——温热的,鲜活的,剧烈跳动着,教我血液里的兴奋因子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他说的没错。”我轻笑着接过了话头,随即一把捏碎了那脆弱的跳动。
滚烫的血液在我掌心爆裂,绝望的悲鸣在我耳边尖叫……厮杀带来的愉悦感掩盖了那根疼痛的神经,让我几乎忘却了被放弃的孤独与窒息——对,就是这样!
尖叫吧,恐惧吧,憎恶吧,杀戮吧……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也没有什么值得怜惜的。
所以,毁掉吧,毁掉一切——包括我自己!
屠光了我眼前见到的一切活物,将所有士兵持有的枪支,连同门外陈列着的重型武器和器械全部收进空间,我的感性叫嚣着持续不断的屠戮,理性却操控着我耗尽最后一点力量离开b市,将自己也送回了空间。
精疲力竭地倒在了地上,我甚至没有了将闻讯凑上来舔我脸颊的二宝踢开的力气,只能放缓我的喘息频率,降低出血的速度——在与那些异能者交手后留下的伤之外,我失去了半边肩膀,胸口和腹部各有两个弹口,其中有一个击在了我的肺部,每一次呼吸都让我忍不住咳出几毫升的鲜血来——照这样的情况来看,只需要再过半分钟,我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在意,我会在这个杳无人迹的空间里静静等待着,感受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孤独而寂寞地死去——唯有这只狗,是我生命终结的见证者。
或许这样也不错,反正,我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意义已不复存在……只是,终究是心有不甘。
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从最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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