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怜悯,只是对于自己失误的懊恼,心里一哂:“凌小姐好眼力,正中脊柱呢!即使救回来,这位先生的余生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她怒气冲冲地打断道:“闭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扎中他!你这个贱=人!”她话音未落,我却感觉到了脚底的危险,猛地往旁跳开,避过了从地板上突然穿透而出的一根尖锐土刺。
想不到这土系异能者如此神奇,竟然在大理石的瓷砖地面上也能激发出土刺,这到底是未知的力量,还是比当世先进千万倍的科学呢?
我惊叹地想着,一边又拍开了三枚飞来的土刺,看着她气喘吁吁地往沙发后面躲去,不免摇头:“可惜你的异能掌握程度还不够,才这么一会儿就累了。”而且,土刺的硬度也不够,轻易就能碾碎啊。
“只有这种程度而已么……”在她惊惧的眼神中,我一把捏碎了她的喉骨,“那你就没有价值了,死吧。”
“你、你!啊啊啊——”醒来的黑衣保镖再也不复冷酷,扯着嗓子拼命大喊起来,被我用眼神警告后,立马唯唯诺诺地住了口。
虽然小区住户不多,这一层里暂时没有丧尸,难保不会因为他的大叫引来,我现在的听觉十分敏锐,若是半夜有丧尸嚎叫,我可睡不了安稳觉。
将凌蕊解剖之后,我在她的脑中发现了一块浅黄色的晶体,与丧尸脑中的有些相似,但纯度要高一些……若是这样,那异能者的脑中也有晶石,却不是每一个异能者脑中都会存在的。
存在的契机是什么呢?
这个答案也需要等我多找一些试验品才能分析出来吧……摇摇头,我继续观察手中这颗黄色的晶体。
不论是丧尸脑中的还是异能者脑中的,这些晶石可能就是控制中枢或者能量来源,那么这种能量源能不能转化或者进化呢?
我想了想,将一颗丧尸的脑晶扔进那保镖嘴里。
过了一会儿,就见他的眼中暴出了血丝,身上的肌肉也膨胀开来,好似正在积蓄着力量,而他被我捏碎的骨头好像被一种暖流滋养一般,发出咔嚓咔嚓地愈合声,若不是我捏得过碎,怕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长好了。
——如同灵丹妙药一样神奇啊……只是,副作用也很明显。
他的双目不断充血,皮肤也泛着诡异的红,不久,竟然听到皮肉崩裂的声响,而他的经脉也开始一根一根地爆裂,溅出了猩红的鲜血,没一会儿,他就成了一个血人。
我擦掉了脸上沾到的一点血,站起来俯视着奄奄一息的男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把凌蕊的晶石喂给他,而是痛快地送他上路。
如预料的那样,他的脑细胞以几十倍的速度活跃着,超出了身体能承受的负荷,所以会爆血,而他的脑中,并没有晶石。
之后,我又陆陆续续抓了一批人来做实验,有人类有丧尸,还有几个异能者,但我终究没有随意下手,选择的目标都是那些心术不正,作奸犯科的人——尽管如此,我还是免不了唾弃自己:这种狭隘的、自以为是的正义,不过欲盖弥彰的虚伪罢了。
曾经我所厌弃的,我所鄙夷的,却隐隐昭示着我堕落之所向。
我心有抗拒,但于事无补。
20xx年5月28日,我早早地醒来,时针离六点还有一些距离,我却已经翻来覆去没有丝毫睡意。
鬼使神差似地,我摊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将自己精心打扮,又翻开柜子甄选良久,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勉强满意。
看了看时间,急急忙忙开车赶去那家商场,竟是有了几分末日前赶打卡的上班族之感。
我一面自嘲,竟然像个首次赴约的怀春少女,一面却又急切地猛踩油门,生怕迟了片刻与那人擦肩而过。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我在监控室中望穿秋水,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个刻骨铭心的身影。
我不禁有些怀疑:前世的今天,我遇见了她,那么这一次,她还会在那里么?会不会蝴蝶的翅膀一扇,我再也遇不到她?又或者,她撑不到这儿,已经丧身……我不敢再想下去,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酸涩:萧明漾啊萧明漾,你还会有害怕这种情绪么?真是难得啊……
突然,我看到商场大门的监视器晃过一个消瘦的身影,眼前一亮——是她!
我迫不及待地来到保安室外,在走廊上来回徘徊,等着她到来。
面上还保持着镇定,心中的忐忑却每一秒都在加深,连我自己都说不清这种情愫因何而起。
我只知道,她对于我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一道光——没有了这道光,我会彻底疯狂。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牵着我,将我迅速带到了拐角处——我凝视着那个单薄的背影,恍惚间与另一重影像重合,竟是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光。
第7章谢·结伴
那一闪而逝的复杂眼神,竟是让我有刹那的心悸。
“我们……见过么?”我压低了声音,迟疑着问道。
——事实上,是见过的,就在几日前,惊鸿一瞥。
彼时只是我盯着人家目不转睛地猛瞧,人家硬是没投来一个眼神,我觉得她该是没注意到我才对;之前我也没去过市三医院,又不是什么名人,堂堂萧大医生,怎么会认识我呢?
况且,我自问不是什么天姿国色的美人,断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魅力;也不是什么才华横溢的隐士,又让佳人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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