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直面这样一位老师对我而言是巨大的心理挑战,我知道我不去看望他是我的不对,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跨不过这道坎,老师先前对我说过他的腿已经好了但是我知道他的腿并不利索,这是我的心结。”苏扬轻声细语似乎是在追溯着什么,沈若言凝神听着,半晌无话。
“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苏扬特意往前凑了凑身子,距离沈若言还有那么一点距离,但是沈若言下意识地退后一步,面色惊惧像是可爱的兔子一样,苏扬愈发笑得灿烂。
“你怕我?躲着我?”苏扬直起身子来,捋了捋额角的头发,声音淡然完全听不出情绪,沈若言急忙摆手:“没有的事!”
“唔?”苏扬的眼神穿透力很强,她一时间觉得有些招架无力,舔了舔上唇,她才艰难地发出晦涩的音节,谁也听不清楚,苏扬竖起耳朵来,这才听清楚沈若言在说了些什么。
她说,
“我并没有躲着你也没有太怕你。
我大概是恐惧着和你之间的关系,不知道如何自处。”
苏扬挑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掏出了手机,对着沈若言扬了扬手:“用这个吧,你说话大概会更加方便一些。”
沈若言知道苏扬的意思,在虚拟世界,剥下外皮展露真实的自己,文字是最为坦诚的东西,从一笔一划都可以暴露这个人的思维轨迹和性格。
登上了许久不用的马化腾。
沈若言看见亮起来的公子如玉的头像,还是一年前的,没有换过,她沉吟半晌。
神经病:
我不知道如何安放你与我之间的尴尬局面。
因为感情这么一回事我至今都不甚明了。
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我对你确实有着一种我自己也说不清的,特殊情感。
一年的时间里能够改变许多,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楚天的感情。尽管我不喜欢。
于你于我而言,流言触碰到你和我,结果都不是可以承受的。
一昧逃避所带来的后果本不该是这样,然而命运把我们再牵扯在一起。
打完这句话她就不再发言了,苏扬和她背对背,相隔甚远。
苏扬低着头看见一大段内容。
两个人总是文艺得要命。
公子如玉:
最难过的一个关卡是你的父亲,我没有父母,亲人仅有信安,她并不反感我们之间关系,她只是为我着想。
而这个关卡已经过去,我不明白你还在担心什么。
除了你离开我,我就不离开你。
我的性格使然,决定我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放手。
神经病:
杜拉斯有一句话很经典。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yù_wàng,是颓败生活中的英雄梦想,而我的梦想,就是和你白头而死。
我恐惧的是时间。无法白头而死,而最后不欢而散,这是我恐惧的,我恐惧没有结果的希望,从而带来更加歇斯底里的绝望。
时间会将所有都磨平,包括这一段本就不该安放在你我身上的感情。
公子如玉:
那需要多久。
沈若言看见这五个字的时候突然抽泣起来。
“我喜欢你啊!”她蹲下身子抽泣,抱紧自己,恍若抱紧一半世界。
身后的空地上空无一人,季清河缓缓踱着步走在她身后,微微笑了一下。
“原来你俩是这种关系,然后——”她故意戛然而止,挑起眉毛来故作深沉笑着说:
“我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楚天,你猜会怎样?”
沈若言转过身子瞪大了眼睛。
眼角尚有泪痕,站起身来视线和季清河平齐,她眼神闪烁不定,她害怕和恐惧着,楚天对于她所付出的心血,她欠他许多她不知道如何偿还,对楚天心中有愧故而答应他的告白。
如果被楚天知道这种隐晦关系,最终结果会是怎样无从得知。
她深深畏惧着,愈发觉得季清河开始隐匿入黑暗,站在和自己对立的一面。
世界关了灯,哪里还会有光残存。
昏然静寂中,季清河在她耳边低语:“我不说当然也是可以的,我和你并没有仇。”
“你想做什么?”沈若言觉得冷。
“帮我把安度从许若鸢身边支开啊!”季清河给她绽开一个明媚的笑脸,沈若言开始疑惑季清河要支开安度做什么,想起季清婉和许若鸢的那层关系,她觉得似乎有什么浮现出来,但又抓不住。
脑海思绪停在了许若鸢说过的一句话上:“季清河喜欢她姐姐。”
她开始打量起来季清河,为自己喜欢的姐姐做出所谓的牺牲?幼稚……?还是付出?
逆着光站着的季清河被模糊成一团黑影,站姿挺拔,沈若言狠狠皱起眉头。
这个人和安度太像了。
她能不能做出对不起安度的事情来?她自己心中的天平开始失衡,一点一点开始倾斜。
“好。”
像是用光了全部力气,她把头埋进臂弯。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书评不开心。
☆、r35知晓
季清河走后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干脆去了医院去看楚天,顾浅浅还在一旁吸溜着糖水,楚天龇牙咧嘴打着点滴。
顾浅浅见她来也没多问什么,她是聪明的人,见沈若言脸色惨白惨白也不好再多问,实际上她总觉得安度和沈若言两个有什么腻歪。
她猜对了,两个人固守几个秘密像是小兽守护珍宝,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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