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那里是一片青紫包括嘴角渗出的血丝也是他的杰作他还当真以为这样粗暴地占有她把她狠狠洗掉一层皮也许还能洗干净可是此刻她连肚子里的血脉都与顾景笙紧紧相连他还要怎么办?把她抽筋断骨??
还有。还有。她也许连心都是向着顾景笙的他要她打掉她就真舍得打掉??呵……呵呵……
霍斯然想到这里心才是最痛的他曾警告过她永远别想着逃离他身边但是此刻她把心给了顾景笙身体也是如今还有了他们共同的孩子…………
暴怒灼烧着已经快剧痛到破碎的理智他的指骨握起来清晰听见“咯吱”的攥紧声骨痛欲裂。
*
做完那一切云裳回到公司在京都租的公寓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拿起一个星期来已经准备好的那份资料换身衣服重新出门
她之前还在犹豫这件事要不要捅破给霍斯然可是现在她顾不了那么多也等不及了
这一次是再难得不过的机会她有那个感觉这个时候把这件事爆出来林亦彤就死都再躲不过这一劫。
一辆红色的跑车在暴雨肆虐的马路上疾驰而过溅起两米多高的雨水这一场雨把最后的希望都抹杀了
…………
“哒哒哒”的高跟鞋清脆而不急躁地走在走廊里在护士的引领下那窈窕柔美的身影停在了一个病房门外。
“好谢谢你了。”云裳甜美地笑了笑道谢。
手轻轻搭在门上深吸一口气推开——
病房里面特殊护理病房的柔软大床上那个纤的身影窝在松软厚重的被褥之间险些看不到点滴静静地流淌在她的血管里脆弱不堪而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却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抽烟那冷峻的背影笔直、肃杀让人看一眼就浑身被冻僵。
“……”云裳轻轻走进来脸泛白鼓足勇气敲了敲门。
霍斯然手里的烟一僵接着又慢慢放到唇边低哑道:“……进来。”
那嘶哑的嗓音听得云裳心里一疼手攥紧了包包慢慢走过去靠近他身边哑声:“……抽烟对身体不好而且还是在病房里面……别抽了。”
这声音倒是弄得霍斯然一惊他曾以为刚刚已经伤得她够深得足够清楚她现在居然又像打不死的强一样站在了他面前目光清澈柔软坚定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霍斯然眯起眼睛侧过身夹着烟的手慢慢抚向她的脸她不躲不避似乎连被他烫伤都乐意之至。
“你不会觉得自己很贱么?我这么对你你却还要自己贴上来?”他口吻冰冷无情眼里腾起大片的血丝寒声缓缓问道。
云裳脸一白可随即就浅笑一下轻声:“我爱你所以我不贱。”
霍斯然眯着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眼眸里的猩红更重点点头嗓音嘶哑如雾:“可是我觉得我自己很贱……你知道么?对林亦彤……我贱透了……”
贱到明知她此刻心不在此魂不在此甚至肚子里还孕育着别人的孩子他却依旧在这里守着仍旧想死死地握住她掐紧她死都不肯让她背离自己朝着与自己的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完似乎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霍斯然挺拔的身影在她面前冷冷地一闪而过云裳刚刚心痛得一个恍惚他就已经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猩红色的烟头明明灭灭地烧着烟味呛鼻。
“别这样……”云裳艰涩地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走到他旁边“我来的时候已经打听过了……这里的检查未必准确斯然孩子还有可能是你的……”
深眸紧闭着的霍斯然冷笑一下只觉得这样枉然的安慰与解释那么可笑烟头灼灼得已经快要烫到手指他都浑然不觉哑声低喃:“你难道还清楚我什么时候碰过她什么时候没碰吗?”
云裳心里“咯噔”一下水眸闪烁着瞪大她一开始还尚且不确定可是如今听霍斯然的口吻她几乎能够确定这孩子一定会是顾景笙的否则再天大的事霍斯然这种直来直去的个性也不会选择靠烟来驱除烦躁
“咳……咳……”病床上突然传来微弱的咳嗽声。
那缭绕的烟雾却终是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在深度的昏厥中呛到了她。
那一瞬霍斯然脸色一变几乎想都没想就将烟头倒转过来迅速按熄没有烟灰缸那烟头便直接灼烧在了桌上。
那下意识的动作刺“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得云裳眼睛一红妒意涌起
霍斯然薄唇冷冷抿紧“唰”得起身缓步走到床边去看她的情况了云裳一个字都没只是背对着他们死死咬牙站着脊背挺得笔直水眸里的血丝凝到了极点她再也等不下去冷冷转身肆意开口——
“斯然。”
她从包里翻出那一份准备许久的资料亮在他面前“离亦彤清醒还有段时间不如你来看看这份我刚拿到几天的资料还记得我刚回国的时候问过你关于野的事你一直都在调查却被不知被什么阻挠着查不出半点头绪而现在我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也知道你查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不要跟我你没有时间和心思……”她的手轻轻掐紧那一份资料柔美清澈的水眸深处藏着尖锐闪着寒光的刀“因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跟顾景笙有关。你应该看看你心爱的彤彤扯不断放不下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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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8月22日。
接到上面紧急通知的时候霍斯然正在训兵场跟几个旅长部下商讨着近期大型军演的准备情况接着整个军区的警报声便响起呼啸着席卷整个训兵场一个身影从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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