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束缚了一切,帝王的一举一动都牵系了整个国家,明君般是甘愿不负天下唯负自身。
白娴婳在天下安定后仍拒绝了称帝,而是把另一个无心帝位的人推上了高位。她不愿让这个天下束缚了自己,不想让一心想要看遍天下的人,等她太久。
“你没错,这便足以,我很满意现在的落纤尘。”
烟火落尽,白皑皑的雪花持续飘落,百里棠衣坐在大树上望着山崖下那一片灯火。
一个紫衣男子轻巧落在她的身旁,伸手拍去落在肩头的雪花,古明羽皱眉看着眼底那黑黝黝的伞面。
“白龙族,我找你好久了啊,幸好我在仲夏留的眼线多!不然还不知道找你多久。”
百里棠衣不为所动,她手里的黑伞却不高兴了,“龙女这人是谁呀?小机灵不喜欢他。”
古明羽听不见小机灵的声音,只当百里棠衣耳背或怕了他,冷哼一声取出一截短短的黑色竹子。
“那里面装的是一只共生蛊,靠着弄死其中一只来传递双方的位置。”小机灵声音冷了下来,“龙女,这个人来者不善哎,这是要给谁传你的位置。”
“最后你还是选择信了愮鄢,为了你的主子的安全?”百里棠衣站起身,抬眸看着对方。
“啊?”古明羽连蛊带竹的捏碎,随后嫌恶的拿出干净的手帕擦去指尖上的脏污,“你想挑拨离间嘛?这一招对我可没有用,而且愮鄢除了奇怪点别的也没什么。”
“不呢,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凝聚成型的怨灵,并不是真的活过来的人。”百里棠衣仿佛洞悉了所有人,无论面对着谁都能应付自如。
古明羽皱紧了眉头,干脆双手抱胸等着听她接下来的戏言。
“纵然是绝千恋,也无法让一个死透了的人活过来,所以在知道愮鄢还活着的时候我就算过一卦了。”说到这百里棠衣停了停,“借着神器复活的只是她一股执念,至于到底是什么在一直支撑着她继续走在活人的世界,我不知道。”
“哼,越没本事的人越喜欢打嘴炮,你以为这就能让你脱险吗。”
古明羽目光定在那把黑伞上,在他往前一步时,一股冰冷的气息包裹住了他。在察觉到气息来源后他更为不解,一把破伞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能力,囚住他的所有动作。
“我是龙族,通晓世上万物,更能知道每个人的命运。”百里棠衣的目光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古明羽脚下死去的黑色蛊虫。
“棋局有了改变,但愮鄢的复生是个意外,在我的眼里没有出现她的未来。怨灵的实力可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比的,切莫坏了我的事才好。”
“龙族又如何,你既然能看穿一切,那又为何看不透人心?”
冰冷的声音自高空传来,百里棠衣早有所料,才没有像古明羽一般吃惊。
“你,你不是在圣殿吗?怎么这么快就到这来了?!飞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古明羽被愮鄢突然的出现吓得够呛,身上那层冰冷如潮水般退去。
漆黑如夜的羽翼在她身后缓慢收起,暗金色的长发微微挽起,露出那白皙的颈项。愮鄢无言的看着百里棠衣,以及漂浮在她伞面上的火红魔瞳。
见了愮鄢,百里棠衣反而安静了下来,默不作声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不需要你的存在,但也不能就这样杀了你,今天来这奉劝你一句。”愮鄢落在他们二人之间,冷然的眸子紧锁百里棠衣。
“你若执意开归墟,那便莫怪我,负此三千界,独葬一人。”
愮鄢话刚一说完百里棠衣眼里的温色也冷了下去,小机灵也听出了愮鄢的意思。大感吃惊,“龙女,为什么她会知道龙骨?这件事不应该被人知道的啊,小机灵也没有到处乱说哦!”
“你随身带着这家伙也没用,它帮不了你,记住我的话了?”愮鄢轻视的扫了眼黑伞,那一眼里的杀意令它微微一颤。
“绝千恋?”百里棠衣忽的问道。
“不许你直呼尊上的名讳!”古明羽跳了出来,气愤的指着百里棠衣。
愮鄢眉心微皱,却也不否认,“棠衣,便是冰绮嫬挡在你的面前,你也不会停下吧?但我不同,若一直拼下去,你负的许是只有遗族,但我负的就是这个人世。”
“喂,你能听见小机灵说话吧!”黑伞气的冒烟,“你怎么这么自私啊!死一个两个遗族就能换这个天下的平安,你居然狠到用天下人来阻拦龙女??”
“一两个?这其中有百里棠衣吗,沦落到如今的局面,到底是谁自私。”愮鄢好笑的顶回去。
小机灵冷哼一声,“龙族本就该千秋万世,该死的遗族都不过些无足轻重的棋子。”
“够了。”百里棠衣出声打断。
“无足轻重?”愮鄢突然拔出长剑,闪烁着冷光的刀锋直指百里棠衣,“她,就该活命了吗。”
“你这冥顽不灵的人,魔族本就不容于世,这个世界哪里又有她的容身之所了!死了也是解脱,至于另一个该死的是谁,不是你还不行吗!小机灵就不懂了,你都死了还这么拼是为个什么!”
“啪。”
黑伞被百里棠衣合起,小机灵的声音随即被封在了伞中。她抬头回望着愮鄢结了厚厚一层寒冰的眼眸,滔天杀意其中沉浮。
“我明你的意思,但这件事非我能做主。你心里放不下的便是你们尊上,若执念如此,我也无法。”
百里棠衣的身影凭空淡去,勾起一抹微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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