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永远都带著清爽的气息。
在暖暖的被窝中醒来,首先进入眼帘的,是芦仪那清秀的脸。
安静的睡颜,秀挺的眉,却微微皱到一起。在梦中,也依然寻找著那个人吗?
越了万重山,踏过千堆雪,就只是在不断地寻找著一个不确定是否存在的人。
值得吗?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所受的苦,并不比我的少。这样的年纪,本应该是藏在家中,受尽宠爱的。
怜惜之情油然而生,不由得抬起手,柔柔抚过他紧皱的眉头。仿佛这样做,就能减低他的一些痛苦。
就著清晨的阳光,赫然发现,眼前的少年,有著并不亚於杜月的美貌。
如果杜月是天边的骄阳,那麽芦仪就是恬静的湖水,幽幽的平凡的,没有骄阳灼人的光辉,却也吸引著人不住沈沦,沈沦在他那安宁的气息中,不愿自拔。
“然?”不知何时,芦仪醒了。
“昨天是你帮我洗澡的吗?谢谢。”真诚地表示著谢意,我翻身下床,拿起一旁的衣衫,正要穿上。
“等一下!”芦仪的手突然从後面伸了过来,制止我正准备穿衣的手。
“怎麽了?”不可否认,我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跳。
“这是昨天的衣服,已经穿了五天了,就不要了吧?我昨晚吩咐小二买了些新的,放在那边的桌子上。”
顺著他的手势,我看到了几件躺在茶几上的白色素衣。
我有没有说过,这世上如果有哪一种颜色与我是最不相配,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白色。满身罪孽的我,实在是配不上那纯洁的白,只有污泥和尘垢,才能掩盖我的不堪。
“仪,我……我没有多少盘川,所以……那个……”搅尽脑汁地想著推脱的言辞,却不料,惹来了某人的怒气。
“你在说什麽呀?!你是我朋友,难道朋友之间还要讲究这些吗?”芦仪气得脸都快发紫了。
“我不是这个意识,只是……呃……”到底应该怎麽说,才比较好呢?总不可能直接和芦仪说,我不配白色,这个可笑的借口吧?如果他追问起为什麽时,我该怎麽说?
我尚在烦恼中挣扎的时候,芦仪却又不容拒绝地开口了。
“然,你再推迟的话,就是不当我是朋友……”
听到这样的话,你说我还能怎麽办?惟有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认命罢了。
这个一天一帖的速度,想必各位大大应该满意了吧!!
不要再催偶了!!!
10中
当我和芦仪整理好衣容,坐在苏州城驰名的“芙蓉居”二楼栅栏边,吃上早点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街道两旁,早已布满买卖的人,其中往来的人群,更是川流不息。
“然,在看些什麽?”看见我一边酩茶,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著楼下的人流,芦仪不禁好奇地探过头来。
“‘苏州’自有颜如玉……”半眯著眼,轻轻摇晃著手中的茶杯。
民间有句谚语,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果然是盛产美女的地方。放眼看去,大街小巷中,满是浓状抹的丽人。
“……”芦仪似有意会地瞄了几眼,点了点头。“还好……”
只怕还比不上你心中的那一个吧?!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
“听两位的口音,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是赶来支持哪位姑娘的啊?”旁边一桌的老人,突然插话道。
“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只是……什麽 哪位姑娘啊?”莫非和街上的众美女有关?!
“你们不知道?!那你们来苏州干什麽?”看老人的神色,似乎对我们的孤陋寡闻甚是不解。
没办法,这几个月来,都被困在楚萧两府内,就连中途休息的时间,都用来赶路和补充睡眠。说起来,我和外间的信息也已隔绝了许久,看来,江湖上又有什麽大事要发生了。
“我们兄弟两人最近赶路赶的紧,未免与消息脱了节,还望老丈指教。”芦仪诚恳地道。
“好说好说……两位应该也发现,最近走在苏州街头的美人多了不少了吧……”老人神秘兮兮地凑过头来。
“正是。苏州是有什麽事要发生了吗?”
“呵呵~~是有事要发生了,而且是一件大事!”真是罗嗦的老头,总爱吊是人胃口。
幸好老人发现胃口也吊得差不多了,好心地给我们解惑。
“两年一度的选美大会要在苏州举行!你说,这麽多美人云集一堂,我们这些作男人,又怎麽能不兴奋!呵呵~~~”说著,老人咧嘴笑了起来。
原来是选美大会啊,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把目光放向芦仪,正好和他雀跃的眼波相接。
一定很好玩!
这是我们同时在对方眼中发现的信息,随即,均含笑点了点头。
苏州城郊的选美会场内,早已挤满了人。
左右手两边,是达官贵人和江湖名士的坐席,坐在前台的,则是前来凑热闹的人。聚在後台的,是众位准备上台的佳丽,可其中也不乏自抬身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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