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株走哪儿带哪儿的熊童子也不见了踪迹。
“钟可,你不再翻翻书复习一下?”杨心跃奇怪地问。
“不用了。”钟可摇头,“该背的我都背好了。”
可真自信。
杨心跃抬头看看第一排小眼镜儿争分夺秒背书的背影,她整个上半身向着钟可那边倾斜过去,小声说:“戴麒麟语文不好,你有机会超过他的!”
钟可先是一愣,抿嘴笑道:“我说的成绩是‘总成绩’,不是单科成绩。”
杨心跃不说话了,她眨巴眨巴眼,眼里写满了“虽然我觉得你是在吹牛但我还是相信你!”的鼓励。
钟可下意识的又想摸摸他的熊童子,可是他手扑了一个空,只能改为摸自己的手指。
他右手指尖轻轻掐住左手的指关节,略微用力捻了捻,一个已经在心中盘旋了许久的念头终于成型。
“班长,咱们打个赌吧。”
“……”杨心跃歪头,头顶的小揪揪像棵树一样晃来晃去,“赌你能不能超过他?”
“嗯。”他腼腆地笑,“若是我赢了,我想去你训练的剑馆看看,行吗?”
※
经过两天的题海挣扎,当最后一门文综考试结束后,班里的所有学生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逃出生天”的感叹。
除了几个自暴自弃的艺考生因为实在答不出来故而提前交卷外,其他学生们都努力奋斗到最后一刻。文综答题本来就是“手写地狱”,三个小时一刻不停的写写写,已经算不清究竟写了几千字。
连考两天,一支新碳素笔的墨油完全用尽,杨心跃抖抖手腕,觉得自己急需膏药两枚。
刚一出考场,学霸小眼镜儿就被人围住了。大家都争着往他旁边凑,想和他对对答案,估算一下成绩。
“别挤我别挤我!”人群中,个子本就不高的戴麒麟完全被淹没了,他只能扯着脖子喊,“考完不对题!我还想踏实过个国庆节呢!”
人群外,钟可和杨心跃刚刚和袁筱汇合。
经过考试周的身心折磨,胖乎乎的袁筱仿佛变成了干瘪的气球,无精打采的垂落在地上,飘都飘不起来了。
在听到戴麒麟的喊话后,她眼睛忽然一亮,气球忽的加满了气:“心跃,老师真的会把试卷留到国庆节后再讲?”
钟可摇头:“我看未必。明天虽说是节前最后一天上课,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咱们。”
杨心跃也附和着点点头:“咱们班才五十个人,我估计老师今天晚上就会加班判出来。”
“……”袁筱这颗气球更瘪了。
就在三人感叹复读班的可怖之时,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飘过了他们身边。
“白芊!”袁筱眼尖,立即叫住了她。
可当她拉着白芊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身边时,却惊讶的发现白芊脸色灰暗,双眼无神,很僵硬的向他们抬了抬嘴角,说了声“你们都在啊”。
“你怎么了?”杨心跃见她这幅样子,急忙问,“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她看了眼旁边傻乎乎矗立着的钟可,出其不意地踮起脚尖,伸手紧紧压住了他的耳朵。她问白芊:“你是不是‘那个’来了?”
“不是。”白芊叹口气,郁郁寡欢地说,“文综没答完。”
她的短板不在大脑、而是在心态。别看她平常复习的时候背的溜溜的,一上考场就大脑空白、手心冒汗,文综好几道大题,她在前两道耽误时间太久,死活想不起来历史唯物主义的定义,结果导致最后一道大题一笔没动。收卷子的时候她还想写,被班主任狠狠批评了一番。
“你别太放在心上。”杨心跃赶忙劝她,“这就是一次月考,又不是高考。这次失分,下次拿到就行了。”
可惜白芊还沉浸在考试交白卷的低沉情绪里,就连袁筱逗她她都笑不出来了。她向他们几个挥挥手,离开了。
在她走后,钟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挣脱了杨心跃的钳制,为了把她的铁砂掌从自己的耳朵上取下来,他憋的整张脸都红了——那感觉就像是一只铁钳紧压在他太阳穴两侧,别说偷听他们在说什么了,他觉得脑壳都要被她按爆了!
“你你你……”他稀奇的握住杨心跃的手腕,里外翻看。杨心跃的手并不秀气,既不白也不嫩更不软,留下了不少击剑时的老茧。
“你看什么?”杨心跃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把手抽回来。别看她平常大大咧咧,但她对于自己的手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自卑的……她也是女孩子,自然也想像其他女生一样,有细细的手指,瘦瘦的骨节,涂美美的指甲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又宽又大。
钟可答:“我在找你的开关在哪里。”
“什么开关?”
“调节力量的开关啊,我想把你的力气调小一点。”
“……???”
钟可同学叹口气:“你说你力气这么大,要是一不小心把我撅断了可怎么办啊。”
※
正如杨心跃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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