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服下防止受孕的密药。这个药虽然与明国皇室惯用的不大一样,但北堂还是知道它的功效的。
“这药你从哪里弄来的?”放下药碗,看著他,“是秋叶原给你的?”
言非离点点头,“是属下今日向他求来的。”
北堂傲看看桌上摊开放著的请战书,想了想,不知是说给言非离听的还是在自言自语,低声道:“也好。万一再有了,上战场也不方便。”
言非离听了,身子微微一颤。
北堂走到他身边,“再过三天你就要走了,这几天再好好陪陪本座。”
言非离似乎想说什麽,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麽也没说。
半夜北堂傲走了,言非离躺在床上,身上还布满著情欲过的痕迹。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麽?门主明明已同意让他离开,可是这几日深夜,却都会来找他。门主究竟把他当成什麽人了?难道是泄欲的工具吗?可是门主虽不大近女色,但女人还是不缺的,大婚也不过还有一个月,怎会轮到他。门主到底是怎麽想的?
言非离不敢问,也不想问。自从生下了离儿,他与北堂之间就已经是扯骨连筋,想断也断不了的了。哪怕这只是北堂傲的一时心血来潮也好,在他成亲之前,这短暂的美梦他也不想打破。
他很想问问门主,离儿现在怎麽样了?长得好吗?长得多大了?长得什麽样子了?
人说‘儿是娘的心头肉’!这话真是正确。
午夜梦回,言非离无数次伸手向枕边摸去,希冀那个孩子还在自己身边酣然入睡,可是摸到的,总是一片空凉。
他从小是个孤儿,被一个老乞丐养大,从未体会过父母亲情。这句话小时候常常听,在街上见到牵著儿子的小手买东西的娘俩,就羡慕得不得了。也曾暗自幻想过,有一天亲身爹娘会找到他,带他回家,牵著他的手去街上给他买好吃的。後来渐渐长大了,知道这种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便开始想,有一天他要娶一个好媳妇,生几个乖孩子,细心抚养他们长大,做个好父亲,让老婆孩子过著安定而满足的生活。
可是今天,这一切都不可能再实现了。莫说他对北堂傲抱有斩不断的孽情,就是他这样生过孩子的身体,又如何能再去与一个女人成亲。而且这几夜在北堂的身下承欢,他的身体也不想再去抱女人了。
只要一想到离儿,那个才出生一天就离他而去的儿子,言非离心上便似有人生生挖去他一块肉般的疼。再让这样的他去面对北堂娶妻生子,无论如何也受不了。所以他要去战场,他需要做一些事才能分散他的心思,他需要一些ròu_tǐ上的折磨才能掩住心里的疼痛。
三日後,言非离领著三千部队,随著西门越的西门大军出发了。他只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衣物,带著凌青一起走的。竹园就交给了喜梅负责。
临行前,按规矩去向门主请安。北堂正陪林嫣嫣在留香居下棋,隔著厚厚的垂地纱帐,他们都看不清彼此。北堂傲坐在里面似乎微微顿了一下,淡淡说了句“好!”。倒是林嫣嫣,轻轻柔柔地对言非离说,“言将军,路途遥远,您保重身体。”
“多谢林小姐关心!”下次再见,恐怕就要称她为夫人了。言非离苦涩地想。
“非离,战争之事诡异莫辨,你去支援简境,帮西门门主分分忧是好的,但要晓得轻重。”
“是。”这话北堂虽说的清冷,但言非离却心下一暖,知道他是在绕著弯子提醒自己小心,不要太拼命。
言非离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因为他还要回来,他还在等,等有一天能再见到离儿。
这次出发的大军,还有一个人随行,竟是秋叶原。言非离看见他时大吃一惊。
秋叶原好像也颇为苦恼,因为与其说他是自愿去的,不如说是被胁迫。因为那个西门越,喝了他的药後,风寒是好了,可是还有一些咳嗽,便说是他的药不灵,要他遵守诺言随他处置。那药本来就是治风寒而不是治咳嗽的,可是秋叶原说不过他,只好听从他的要求,收拾收拾包袱来做随军军医了。
部队在半个月後与南方简境分舵的人马汇合,言非离才了解到真实情况的严重性。因为南部水患,又多是几个分散的小国,大家自顾不暇,根本没有余力抵抗滇国的进攻。目前为止,已有两个小国并入了滇国的境内,四天门损失了六个以上分舵。
言非离非常熟悉简境及周边地形,很快就进入了状况,大致了解了形势。此後一个月,除了一些小规模的进攻和挑衅外,双方都没有大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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