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交集自然而然也就断了。加上她最近宅得有些厉害,除了去图书馆和上课也没怎么踏出过宿舍,说起来自她醒来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大约有两个多月了。但是没想到出个校门就遇见了,这学校还真是小。
他十分自然地拿着咖啡,在她对面坐下,“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徐元夕对着他,有些头大。这种正面交流是她之前没有设想过的,她觉得退出外联部以后就不会再看见他了,除非是什么大型活动,需要整个系去参加,也只会看到他在台上发言,而她躲在在下面乌压压的人群中。
“想尝试新发型而已。”
“挺好看的。”
“谢谢。”
在沉默一会儿之后,李钦然问:“你为什么要退出外联部?”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是吗?”
“是啊。”
一来一往的对话满是客套生硬,若是萧萧在场,怕是当场尴尬癌发作,气绝而忙。
徐元夕也是佩服李钦然,照他话少的性子,能找个话题和她干聊也是为难他。
但是她也不是活泼开朗的性格,内敛安静。当初去应选外联部一半是为了锻炼自己,一半是被李钦然的美色所迷。那是为了入选,也是偷偷掐大腿让自己不要紧张害羞,努力营造出外向热情的形象,一路从一选混到终选。但是最终应选进去了也只是个写策划的,而不是去参加谈判的。
连向他请教策划书事宜也是准备了好几天才鼓起勇气发消息过去,结果他甩了一个文档过来,叫她自己好好看,一打开,是署着他的名字的策划书,内容细节,应该注意到的关键点都用加黑加粗的字体标记出来了,堪称教材。少女胡思乱想着,他是不是对我有好感,不然怎么会这么细心,就差上手一步一步教了。想着想着,脸颊在被窝里升温。后来才发现,她不是特殊的,因为问的人太多了,几乎每一个新成员都会问这个问题,他嫌烦,所以拿之前做的策划书做了范本,用来应付问他问题的人。
但是那时也不觉得伤心,她觉得自己比一般人幸运多了,每逢大小节日都可以理所当然地给他打招呼,遇见他的次数比一般人高,还能经常接着讨论问题的名义和他聊上几句,运气好的时候,会一起吃个饭,尽管人很多,但是能够同桌已经很开心了。
虽然自己点进他的朋友圈无数次,来来去去地看着那几条。但是配合着图片,一字一句地研究他当时的心情和语气,也能让自己独自偷了半天,像偷偷存储粮食过冬的松鼠,外面寒冬大雪纷飞,自己独自在果实堆里睡的香甜。而且,为了给他留下好印象,她隔三差五地发自己细细挑选好了角度的图片到朋友圈,写着现在看来矫揉造作的文字,只为得到他点赞。得到了他的点赞,也会截图打印下来,放入自己的百宝箱,像对待珍宝一样保管着。
她清醒过来之后就把朋友圈给删了,照片也处理了,心理年龄29的自己面对19岁做过的事情,不堪回首,毁尸灭迹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
她抬头看坐在对面安静喝咖啡的李钦然,现在的他比多年后的他多了青涩少了沉稳。
似乎看到了那年公司年会,站在台上的他和容青语,在闪光灯和镁光灯的映射下,像是两颗闪耀的星星,接受着众人的掌声和夸赞。容青语如同香港电影里大佬身边形影不离的带刺红玫瑰,笑容艳丽灿烂,而她坐在台下,挂着得体的微笑,像是一幅表框的仕女图,徒有其表。她看着台上发着光芒的两人,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从此,她便不再愿意出席公开活动。
徐元夕从回忆里出来的时候,不经意地撞上李钦然的眼睛,装作不经意地收回视线,最后只有闭眼敛去复杂的情绪。
“师兄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室友在催我了。”徐元夕起身,准备拿走放在桌上的袋子,却已经被李钦然提在手里了。
“我送你回去吧。”
她现如今淡然无求,对李钦然说不上怨恨,只是不想再与他产生任何瓜葛,陌路人对她而言是最好的状态,“不用麻烦师兄,我自己就可以了。”
“不麻烦。”他的声音如高山冰雪,自带一股寒凉。
徐元夕也不扭捏,“那就谢谢师兄了。”
两人路上也没说话,就默默地并排走着。因为还没有到饭点,回校的路上学生还算少。徐元夕带着耳机,在心里一个人唱歌,也不管别人投过来什么样的眼光。
李钦然刚想开口说话打破此刻的沉默,却发现方才还怂搭着眉眼戴耳机听歌的女孩此刻扬起温婉的笑容,笑呵呵地和不远处的男生打招呼。
“师弟。”
池镜拿着红艳艳的糖葫芦,眉眼精致,看着徐元夕满脸惊喜,“师姐,你怎么在这?”
徐元夕大步向前,拍着他的肩膀,“师弟,你忘了我们约好了要一起去找社长的吗?”
池镜举着糖葫芦,疑惑道:“有吗?”
徐元夕脸上的笑容越发甜美灿烂,弯弯的眉眼似动漫角色里含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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