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但我真觉得没劲,兴奋很少,疲惫很多。音乐、创作,如果自己先感到’没劲’,哪怕我再努力,出来的东西你觉得会好吗?粉丝可能会盲目崇拜,我今天就算写首垃圾歌出来她们都会闭眼叫好说实在的这两年我写的歌里也不是没有垃圾,为了配合专辑进度照样自欺欺人发了粉丝带着光环看我不挑毛病,但是外面的人,不会看不到。”
李跃微笑,既不赞同也不反对。
于是岑野更掏心掏肺地说道:“你一直说希望我发展得更长久,我觉得人有了盼头,重新有了冲劲儿,才是长久的根本动力。可能我接十部电影主题曲、真人秀、不断开演唱会,能够不断在公众刷存在感。但一首好到极致打动所有人的歌,说不定就能让我走上神坛。但前提是我要能有足够的时间、空间、心情,去寻找、写出这首歌。你说我求险,但不也有一句话:富贵险中求吗?”
岑野讲完后,李跃还是没说话,慢慢抽着烟,镜片后的双眼若有所思、光亮暗藏。岑野的手指就在桌上轻轻不断敲着,居然也是一副不动声色模样。
“半年。”李跃开口。
岑野抬头看着他。
李跃笑了,说:“给你半年时间,按你自己的想法规划、发展,集团这边只提供参考和资源。你要是能上一步,以后就按这条路子来。如果人气有下滑,那就怪我别客气,你做不到自己夸的海口,老老实实去给我开演唱会参加真人秀,继续跟头牛似的刷存在感和国民度。”
岑野“嘿嘿”笑了,说:“谢谢跃哥。”
李跃也含着烟笑,说:“我何尝不明白你说的道理,但这个时代,现在并不是你有十分实力,就能拿到十分回报。很多人在乎的是更肤浅、更快速的东西。所以我才说你的路子风险太大。因此尽管如果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我其实也希望你走那样的路。但,我作为你的制作人、合伙人,我之前不能建议你走那条路,我要考虑得更现实,为你负责。”
岑野明白了他的意思,心头更是一热,既是感激,也是被人深深理解的知己之情。他举起茶杯,也不多说什么,和李跃一碰。李跃看着这个跟了自己两年、知情识趣又能干的小伙子,心里原本因为他自作主张而生的那一点不快,也烟消云散。岑野这个人有多忠诚,又有多真性情,李跃都清楚。所以如果是别的艺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李跃说不定能懒得跟人废话。但是岑野,李跃这么个在娱乐圈起起伏伏多年的大佬,已经有点把他当亲弟弟看,所以对他的纵容,别人也没法比。
这一点,岑野也清楚。所以李跃今天同意了他的想法,他不仅不会懈怠放肆,只会比以前更拼命。
人们常说知己知己,对于岑野来说,此生唯一那个红颜知己被他搞丢了,现在还不知道寻不寻得回来。音乐路上真正的知己,也只剩下跃哥一人。
所以过了一会儿,岑野话锋一转,说:“我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像你原来那个主唱徐执,冥顽不灵啊?”
李跃看他眉眼带笑,似乎全无芥蒂,就是随口问起。李跃笑笑说:“说实在的,论才华,我服他。但论到做人处事,发展魄力,他比你差远了。我要是还跟他组乐队,前些年或许还能火一火,现在这个年景,只怕大把机会都被他冥顽不灵地错过。当然,我也不可能一直陪他耗,肯定还是会自己发展。”
岑野没说什么,又给李跃添了杯茶。
这天回家后,岑野躺卧室里,发了好一会儿呆。
现在,未来的发展按照自己清晰的思路来,他自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那在过去两年里逐渐压抑迷失的冲动,也像在苏醒。不过他现在想的,却是跟李跃最后的那几句对话。
今天李跃那么评价徐执,岑野其实是有点意外的。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年和许寻笙分手之前,李跃对徐执的评价有多高,即使是对他的“顽固”,也抱着惺惺相惜之意。
今天岑野心血来潮提及,又或者是皮痒了给自己找不痛快,拿自己和徐执比较。虽然说几年前那耿耿于怀的心情已经淡了,却没想到李跃对徐执乃至这个人的发展都十分不屑。和当初的态度差别还挺大的。
当时吃饭时岑野没有深想。现在仔细一回味,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自己对于徐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古漫轻兽乐队当年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以及徐执和许寻笙的关系……其实根本就一知半解,完全基于李跃那天的一番话,还有一直以来自己的猜测。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想要见你(中)
再加上这两年来,他不是没有回忆起与许寻笙在一起的种种。当时虽然想都不愿意想那个念头徐执才是许寻笙的真爱。但自己和许寻笙相处的那一幕一幕,那么多情深意重的时刻,要说许寻笙没有动真心爱他,他又隐隐不信。
岑野望着窗外暮色笼罩的天空,嘴角泛起苦笑。心结这玩意儿,如果一直不打开,是不是就跟瘤子似的,永远烂在那儿,没有自己痊愈的一天。而如果能把真相看清楚,不管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也算个了断,就此接受了。
而不是始终不轻不重地梗在心头。
岑野又想了一会儿,开门把一个保镖叫进来。
保镖名叫刘大江,申阳同乡,是岑野这边自己招的人,与集团没有关系。岑野平时生活本就奢侈、大手大脚,对这些保镖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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