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湘城,去你家。宝宝,我们说定了,到时候我就会真的要你。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
许寻笙被他说得心头阵阵发热,两人只是握着手并肩躺着不动,她想:是的我是你的,这辈子都愿意是。
对于张天遥在饭局上似有似无的言语挑拨,赵潭其实有点反感,有点不爽。
虽说岑野独自一人去赚钱,也比他们红很多,但赵潭一直就觉得,这个兄弟跟自己不一样。他有天分,而且是很高的天分,皮相气质也比其他人出色太多。
而他赵潭,说实在的,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其实很清楚。他不过是两个普通人的儿子,还是好吃懒做的赌棍。贝斯完全靠自己勤学苦练,还有岑野一路提点帮助。否则他现在肯定还一无所成,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庸碌的人。
而扪心自问,全中国像他这样水平的贝斯手,不说上千,估计也有几百吧。自幼性格沉稳的他,其实比其他乐队成员更早认清,如果没有岑野,这支乐队根本就不会有今天。所以他现在其实挺知足的。
小野自己出去接代言挣钱,最初赵潭确实有那么点失落,但他和小野是什么交情,过命的交情,稍微一想也就想通了。而且看着小野越来越好,他也替他高兴。岑野也向他明确表示过,他自己多挣的那些钱,将来团队发展有需要,随意取用,他根本不在意。就冲这,赵潭觉得岑野一直是把乐队放在首位的。
所以对于张天遥时不时的阴阳怪气,还有辉子的摇摆不定,赵潭看着,心里只是冷笑,心想,朝暮乐队万一哪天真的要散,也是散在你们手上。小野有多拼命,为了这支乐队,从草根走向全国知名,你们他~妈的都忘了?
这天夜里,吃完晚饭,赵潭在房间里整理些曲谱,也是为了几日后的决赛。没多久,许寻笙来了电话。
“许老师。”赵潭笑着说,“什么事?”
这时许寻笙已经逃脱了岑野的魔爪,回到自己房间。岑野大概也是怕夜长梦多把持不住,放她走了。许寻笙答:“那首新歌的谱子,我已经改好了。”
赵潭说:“那我过来拿?”
许寻笙答:“不用了,我待会儿想下楼散步,顺便给你带过来。”
“好呐!”赵潭笑着又问,“小野回来了?”
许寻笙也笑了:“回来了,我刚才已经见着他了。”
赵潭很上道地“哦”了一声,不多问了。
刚挂电话没多久,就有人敲门。赵潭:“来了。”走过去开门,站着的却是岑野。这家伙双手插裤兜里,神色凝重,看一眼赵潭,自己走进来。赵潭心想许寻笙也要过来,索性半掩着房门没有关。
赵潭回到桌前,继续看曲谱。岑野在边上坐下,半阵没说话。赵潭有些稀奇地笑了。虽说以前这小子也经常跟他窝在一起,无所事事。但自从有了许寻笙,哪里还会跑到他这里报到、发呆?而且随着他的名气越来越大,似乎也没有什么时间,这么空闲地和兄弟呆着。
赵潭放下曲谱,说:“说吧,什么事?”
岑野还是沉默。奇怪的是,这么短短的对视几秒钟,于岑野而言,却刹那安静无比。他看着赵潭的脸,忽然觉得兄弟的容颜,其实熟悉又陌生。
岑野说:“坛子,我最近遇到一些事,我们的乐队,遇到了一些很难处理的情况。”
赵潭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岑野原本准备了很多话语,那些理由,那些他绕不过去的坎儿,可看着兄弟的眼睛,忽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某种情绪,仿佛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一下子朝心头重重袭来。原来这是他压抑了许多天,不敢去深想的画面。而今天,终于真的要面对。
岑野忽然什么都不想解释了,只是慢慢说道:“乐队,要散。”
赵潭虽然敦厚,却并不笨。脑子里蓦然闪过许多念头,最后看到岑野那双清冷沉静的眼睛。是从什么时候起,总是懒散浪荡的小野,有了这样一双眼睛?
一股凉意,缓缓从赵潭心底升起。那个他从来不愿意深想,也不敢深想的念头,就这么撞进心里。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问:“你要单飞?”
岑野仿佛感觉到,有一把钝刀,在自己心口凌迟,那么缓慢地一下下拖动着,刺痛无比。可他也知道,憋屈了这么多天,今天是了断也是解脱。他有些急躁地说:“算是吧。”
赵潭沉默,岑野也不说话。
门口,握着几页曲谱站在阴影里的许寻笙,也一动不动没有声息。
赵潭忽然笑了,是那种带着嘲弄和愤恨的笑容:“这不是刚决定的吧?所以你憋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就是想以后自己单飞,不再和我们一路?我,辉子,腰子……甚至还有许寻笙?”
岑野脸上的肌肉无声翕动了一下,心里却像塞进了一团破烂的棉絮,他近乎是有些负气地说:“对,你们,还有许寻笙。”
周围特别安静,所以他们的声音,特别清晰单调的传来。许寻笙的脑子里忽然变得空空的,她记得刚刚在岑野房间里,他还粘着她软硬兼施想要跟她发生最亲密的关系。她记得他每一天每一个用情至深的眼神。那眼神从来真实无悔。
可转眼间她站在这里,却听到他想要单飞,而且想了一段时间了。他要离开团队,离开一路和他共甘共苦的兄弟们。他背叛了他们,还有她。
她想,难怪他这些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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