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戳成一个难看的形状,说:“还睡什么,都生死关头了。”
许寻笙的心里好舍不得他这样,却也不想说什么,只是探头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一下,然后脸就被他一把抓住,两人静静地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他拿起歌谱本:“试试?”
许寻笙说:“好。”
他一手拿着歌谱本,一手抱着她,低头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说:“笙笙,谢谢。”
许寻笙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岑野却想,反正每次老子有难,你都这么说,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却从来没有拒绝过。想到这里,心头一阵滚烫,按着她的脸,又在唇上厮磨一阵,差点又把自己给亲得气血翻涌。
结果许寻笙居然说:“小野,你数数就这么一会儿亲多少下了,再这样没有节制,我就要生气了。”
岑野愣了一下,脱口而出:“老子还没有节制?换哪个女的跟老子好,老子早就把她给……”
然后就看到许寻笙瞪他一眼,那眼神还挺冷的,瞪的岑野又无奈又好笑。他放下歌谱本,慢慢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错了,说错话了还不行吗?哪有什么别的女人,打死都没有。老子只有你。”
许寻笙这才笑了,岑野望着她刹那仿佛桃花盛开般的笑容,心想自己可真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了,凑到她耳边说:“醋坛子,咱们可以练练了吧?”
许寻笙在键盘前坐下,刚想试着弹奏,岑野却说:“等一下。”他怀抱吉他,微微佝偻着背,隔着一两米的距离,说:“你弹这首曲子,还有唱那几段时,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想要用多高的技巧,也不必想是否够动听不要想输赢。”
许寻笙:“我本来就没想过那些。”
岑野笑了:“是是是,您是高人,我知道。但今天,你脑子里也不能什么都不想,得想一个人。”
“谁?”
岑野手指往胸口一指:“我。”
许寻笙说:“不行,那会分心的。”
岑野却摇摇头,说:“不是要你分心。在唱这首歌之前,想想我们俩的感情,想想老子对你的一片真心。怀着这样的感情,去弹奏,去演唱。不需要什么酝酿,也不需要等待什么,从第一句就开始,就是在唱我们的爱情。明白了吗?”
他倒是把前天夜里跃哥的话,几乎又复述了一遍。
许寻笙说:“我尽量。”
结果岑野又笑了笑,说:“我这一夜仔细想了,其实老子之前还见过第二个人,唱得可以和陆小海媲美,唱出了他的境界。知道是谁吗?”
许寻笙却觉得这一夜过去,怎么岑野有点近乎疯魔了,她也不知道这代表着通达还是偏执,问:“谁?”
“你。”
许寻笙愣住,失笑:“怎么可能?”岑野却是认真神色,说:“那天你唱的写给我的那首歌,是不是听得老子当场都要疯掉了?”
许寻笙:“那是因为你是当事人。”
岑野拨了一下吉他,说:“那就让每个人都在一刹那成为当事人,这不就是陆小海的功力吗?老子承认自己以前唱得确实没他好,情感的掌控远远不如。但现在老子想通了。
这首歌是写给你的,每个字我都很有感觉。每句话唱出来,老子的心都在跳,跟以前唱别的歌,完全不一样。这么短的时间里,也只有唱你,能让老子歌里的情绪功力不输陆小海,才能让老子感动所有观众,你明白了么?”
他说得絮絮叨叨一本正经,许寻笙却听得耳根发烫,淡淡说:“行,那就试试吧。”
然后他还非要手往胸口一指:“想我!”
许寻笙看着黑白光滑的键盘,这时他开始弹奏了,然后低声开始吟唱。以往他唱歌时,总是带着几分明亮跳动的韵律感,可唱这首歌时,许寻笙却感觉到了另一种东西,那是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情绪。
他唱了几句,也抬头望向她。脸上已没了笑意,目光沉沉。伴随着他的歌声,伴随着他沉默的眼神,许寻笙竟然不受控制地想起过去的一幕一幕,想起那个冬夜在她家里,他问她是否有心上人,然后那么自嘲地笑着,头也不回的走了。还有那个雪夜里,喝醉了的他,生了一肚子闷气,在她家门口粗鲁地抱着她亲吻……还有后来很长的时间,她真的跟着他们南征北战,有多少次,他就是这样望着她。直至后来她唱出那首歌,他才整个人迷乱疯狂……
一阵阵热意涌上许寻笙的眼眶,耳边是他慢慢倾诉的嗓音,眼前是他永不后悔的视线。她低下头继续弹键盘与他相和,一行清泪无声淌下。
岑野瞧得一清二楚,先是一怔,明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却没有半点笑容。之后的歌唱,更加仿佛是被某种无形的情感牵引着,更加自由随意,也更有力量。充满着难以言喻的挣扎和嘶吼。
而许寻笙情绪略略平复后,再仔细听,更是一惊。以往小野唱歌,字词节奏从来精准无比,每一个起承转合换气都完美无缺。可今天他分明像换了另一个人,每句歌都在调子上,却又似乎不在。每个字仿佛都有了自由的灵魂,在自由盛开奔跑,那是种完全说不清的感觉,彻底把人的灵魂和耳朵都牢牢抓住,让你忘却一切。后来许寻笙就只是傻傻地望着他,望着这个惊才绝艳到令她都惶然的男孩。
一曲唱罢,岑野压下眼眶中的热意,丢掉吉他,一把扯着许寻笙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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