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陆离的梦,一个接着一个,漫天的血色,无数的人影,做得累死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潜意识感觉有人在照顾自己,但又不清晰,什么感觉都是雾里探花。
等她挣扎着终于从恶劣的梦中醒来时,看到的仍是如一日前一样的火光,还有身上有趴着因为体力不支而昏睡过去的月凌霜时。只不过,她的概念里以为自己才睡了几个时辰而已。
夕轻轻地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浑身上下的骨骼和筋络就像被重新排列过一遍一样,疼痛酸麻地厉害,好像连着做了几天的苦力一样咔嚓咔嚓地响。
虽然思维清醒了,可后脑还是沉重地厉害,想要抬头,却发现后颈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身上的衣服竟然被换过了,不再是宽大的尼姑袍子,而是干净的素色衣服,这让她觉得奇怪极了。
“你醒啦???”
月凌霜敏感地察觉到夕的小挣扎,立马弹了起来,脸色极其憔悴,绝美的凤眼之下竟也有一圈灰黑的眼袋。
她看着睁着惺忪眼睛的夕直挺挺地看着自己,也不管她迷茫的眼神,直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在放在自己额间比了比,发现,高烧果然退了,心中的大石头此刻才终于放了下来,脸上严肃的神情也渐渐松懈了下来。
这两天,算是她有生以来最难熬的日子了。本来以为夕睡一觉这风寒就会被驱散。却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暴雨过后,夕还没有苏醒,一摸才吓了一跳,浑身上下滚烫地就像烤熟了的番薯一样灼手。
月凌霜急忙找了老尼姑,想问问是否有药材可以熬制起来让夕服用。可这孤零零的山庙之中又哪来现成的药材,要是到山间采来,洗净,再煎起来,恐怕夕的脑袋都要烧坏了。
所以,她只能当机立断飞奔回白下城,抓了几帖药,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将药煎好,让她服下去。还要时刻给夕额头上的毛巾换水。有好几次,夕都把药吐了出来,还吐得到处都是,这让月凌霜不得不重新煎药,再重新喂她喝下。
然后红着脸帮她把身上肮脏的衣物除下,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当然,让她惊讶的是,看上去并不丰满的夕,解开裹胸布之后,才发现自己低估的有多么离谱。那玲珑的曲线,就是连自己这般完美的身材,还是觉得很想伸手摸一摸。
只是,那些浅粉色的伤疤蓦地刺眼,就好像完美瓷器上的缺口,让月凌霜十分心疼。用指尖轻轻地比划着,心中竟被揪得生疼。
这么一来二去,夜以继日,月凌霜的精力也耗去了一大半。要不是夕第二天午后终于醒了过来,她真的有打算让楼中的姑娘派脚夫过来将她抬回去了。
“咳......我睡了很久吗?”夕声音有些嘶哑,张了张嘴,也只能发出气声。她眯了眯眼睛,看着月凌霜异常憔悴的脸色问道,身上还是异常无力。
“一天一夜了啊。”月凌霜一边在夕的身后垫了一些稻草,一边将她慢慢扶了起来,温柔地将她前额的碎发捋开,碰触时,还是微红了脸颊。“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居然睡了这么久?!”
夕慢慢坐立起来,却被月凌霜轻描淡写的时间吓了一跳。自己这么一睡,竟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看了看身边的脸盆,毛巾,还有剩下一些药渣的碗。突然明白了为何月凌霜会如此疲惫,敢情自己昏睡的时候,都是她在身边照顾自己。
“你一直在照顾我?”
“嗯。”月凌霜点了点头,拿起身边的碗站了起来,却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
“你休息一下吧。我不饿呢。”虽然被月凌霜一说,夕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但是看到月凌霜的模样,她怎么也无法让她继续忙碌下去。
“多少要吃点。否则又要生病了。呆子。”
月凌霜瞪了夕一眼说道。心里想着她睡着时那些个胡话,保护人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资本啊,要是这么容易就病倒了还保护别人,简直痴人说梦嘛。
不过,她不打算告诉夕,在她昏迷的时候,这个呆子拉着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对自己做了什么羞人的事情,虽然,被这个一个火热的人抱着的感觉就像掉进火炉里一样,但让自己偷着乐感觉起来非常不错,就好像是自己的小秘密。
而且有些话,可不是昏迷的时候说的就能当真的。说着,月凌霜回眸一笑,便转身走入了后堂。
夕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不一样,但又不知道不一样在哪里。仿佛小霜的语气里有一种撒娇的情绪,那一声“呆子”有些娇嗔和亲昵,举手投足也更风情万种了些,但又觉得很奇怪。仔细一想,又想象不出来和过去有什么不一样。
她愣了愣,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身边,发现怨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插到了包袱上,而且摆在很远的佛龛旁边,让夕有些不习惯。
她看着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费力地抬起手拉开衣襟,里面果然穿着各种不是自己的衣服,还有一个火红的肚兜,红得跟太阳似的,她可从来没穿过这玩意儿。
裹胸布早就不知道被收到哪里去了,上身下~身,反正没有一件是她原先带来的。
该死!
一瞬间,夕的脸颊没有任何预警地红了起来。
如果给自己换衣服的人是小霜的话,那么自己的身体岂不是被看光了。这个发现让夕忽然无处遁形,十分窘迫。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地暴露在小霜的面前,那画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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