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看所剩无几的几只古步僵童,它们依然固执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自己和沈泠走来,眼神蓦的变得阴冷。沈泠一直有着很重的负罪感,对缚,对沈涟,但是自己只对沈泠有负罪感。她并不在乎这些僵童之前的命运是如何的。
现在她要做的只是斩尽杀绝……仅此而己。
捡起地上那柄泡满滑腻的绿色浆液的古剑,纪舒放下沈泠,缓缓的走过去,把剩下的古步僵童杀了个干净彻底。
才嫌恶的丢开那柄剑,司箐幼见状赶忙跑过去捡起自家的传家宝,小心的擦拭掉上面的污渍。纪舒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切了一声,抱着沈泠退回到沈涟她们待的地方,这里因为刚才的结界,所以僵童没有能够进来,所以里面尚算干净。
沈涟忙迎上来,把沈泠抱在自已怀里,又喂了一粒药丸进她嘴里。也不介意沈泠满脸的血污,将自己的脸与沈泠贴的很近,无声的抱着她。
纪舒蹲在沈涟身边,叹口气:“猫有九条命,她比猫还要多一条,你放心吧……”
沈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擦拭着沈泠的脸,指腹揉搓着沈泠眼角的胎记,就算脸苍白的跟羊脂玉一样,但那枚胎记却血红依旧。
司箐幼看四个人都不说话,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想着尽快离开这里,于是远远的坐着,等这些人恢复体力就离开。
四个人沉静的坐着,纪舒是和颜曦冉这几天都在冷战,所以不说话,可沈涟也不说话,就有点怪异了。纪舒有点担心她受了什么刺激。
“小公主,你没事吧?”
沈涟擦了擦眼角,抬头冲纪舒笑一笑:“没事,有这些药,泠很快会醒,可我一点都不希望她醒来。每次她站起来,就又重新涉险,都是为了我。”
“小公主,这不过是我们的宿命,一生都处在这样的危险之中,随时可能丧命,我们这些活在当下的人,更愿意挥洒我们的青春,趁着年轻,做更多的事,别人没有经历过的,我们都经历过了。沈泠常说我早熟,其实她自己更是如此,她十几岁的时候就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内敛的人……现在她和你走到一起,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忧,你也不需要难过。”
这番话,本是纪舒想要安慰沈涟,但颜曦冉听在耳朵里,就怎么都不是滋味,自己对纪舒究竟算什么,她以为她可以影响到纪舒。但其实是自己高估了,纪舒想的,追求的完全不一样。
颜曦冉抱了双臂缩在角落,想,自己这么巴巴的赶着来为的是什么个纪舒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对于她来说,自己算什么呢?从来没有见她主动做过些什么,就连关心,也只是停留在彼此之间相对客气的层面。
沈泠在沈涟怀里动了一下,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又碰到伤口了。纪舒一看沈泠醒了,也松了口气,只要醒来,就不会有事。
幸灾乐祸道:“你还没死啊……”
“托你拱福……死不了……”沈泠毗牙咧嘴的瞪纪舒,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挤兑她。
“呵呵,人都说祸害遗千年,你这个祸害,怎么也死不了的。”纪舒心情很好,沈泠能还嘴,证明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她的复原能力一次比一次强,也说明她本身也在慢慢变强,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让沈泠也迅速成长着。
沈涟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着沈泠,本来,沈泠的衣服被僵童抓破,已经不能穿了,颜曦冉便将自己的外套裹在了沈泠的身上,因为只有她的衣服是干净的,还沾上腥血。现在也没那么多讲究了,沈涟重重包好沈泠,往岩壁上倚靠着坐好,低头查看沈泠的伤势。
纪舒看沈涟抖了一下,知道是冷了,于是脱了自己的外套想给沈涟披上,却被沈涟用眼神阻止。纪舒扬眉,奇怪的看着她。
沈泠看向颜曦冉,颜曦冉平日里也是很少吃这种苦,这里阴寒潮湿,她只能缩小自己身体的体积来取暖。
纪舒看了心疼,走过去把外套递给颜曦冉。
颜曦冉瞥了纪舒一眼,一巴掌把她伸过来的手拍掉,她宁可冻死,也不要接受纪舒的施舍,刚才沈涟和纪舒的动作她都看在眼里,现在正憋了一肚子火无从发泄。
这一掌拍的很响,连沈泠和沈涟都听到了,意外的看着这两个平时客套的要死的人。沈泠倒是悠哉游哉的又恢复了痞痞的表情,能闹脾气吵架也是好事,要不然一直这样客气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突破么。
沈涟低头贴着沈泠的脸,悄声道:“你又想什么坏主意了?”她是太熟悉那样的笑容了。
“呵呵,没什么,我们别说话,看戏就好……”沈泠的话,故意说得有点大声,让纪舒听着正着,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自己真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千里迢迢的跑来救她。
但颜曦冉这样她也不忍心看下去,怨念似的逼自己忽略身后沈泠得意的目光,低声下气道:“曦冉,别闹脾气了,你这是拿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颜曦冉哼了一声,转过脸没理纪舒。
纪舒皱着鼻子,瞟了一眼一脸兴奋的沈泠,心道,你怎么不再昏迷一会,脸上却堆满笑容:“别生气了,你都几天不跟我说话了。”
颜曦冉还是不说话,干脆低下头,把连埋进了膝盖里。
纪舒无奈的摸着鼻子,不就上次语气重了些么,都气了几天了,也不该再气了呀,印象中颜曦冉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但她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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