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于是,当到达教廷的时候,从轿辇上爬下来的白缎神清气爽。只不过刚一下轿辇,他就被眼前的景象狠狠震撼了一下。
教廷一直是大陆居民心目中的圣地,虽然能够有幸进入此地的人少之又少,但关于它的传说却层出不穷、诉之不尽。所有人都不吝于用最为华美崇敬的语言去描述它,将它描绘成纯净无暇的伊甸园,即使出身黑街、从未离开一步的白缎,也对于这些传说耳熟能详。
只不过,白缎一直以为这些赞美教廷的言辞不过是出自于人们天马行空的想象,与真相相距甚远,但当他真正站在教廷门前的时候,却不得不承认那些描绘即使有几分夸大,却仍旧还是基于事实的艺术加工。
洁白的建筑群连成一片,衬着蓝天白云,远远望去当真仿佛建在云端;高高的尖塔庄严肃立,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暖却遥远的光芒;平整宽阔的路面一尘不染,身穿银色铠甲的圣堂骑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得守卫着这座大陆的圣地,时不时还能看到钟灵俊秀的少年少女们披着白色的长袍、脚步轻盈得匆匆而过,像是一群无忧无虑的天使。
不得不说,圣光对于人类而言的确是一件好东西,由于时刻沐浴着神圣的光辉,无论是骑士还是侍从都有着一副好相貌,最起码肌肤白皙无暇、身材比例完美无缺、气质空灵澄澈,似乎从内向外焕发着纯净的光彩。
——与黑街简直是天壤之别的两个极端。
注意到塞缪尔归来,骑士们脚跟磕地、扬起武器恭谨行礼,盔甲与武器碰撞出的铿锵之声于宽阔的教廷内回荡缭绕,交织成一曲恢弘的奏鸣曲。年轻的侍从们则快步来到道路两旁、俯身行礼,剔透的眼眸晶亮亮得望向塞缪尔的轿辇,毫不掩饰自己的濡慕与憧憬,看得白缎动作一顿,心头油然升起一股浓重的不悦与危机感——仿佛是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正被他人觊觎垂涎那般。
意识到自己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情绪,白缎微微有些烦躁,而这个时候,塞缪尔也下了轿辇,注意到白缎的异样。
“怎么了?别害怕。”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小恋人正因为莫须有的原因而暗暗吃醋,塞缪尔还以为白缎不太适应教廷的环境,抬手揽住他的肩膀,轻轻抚慰。随即,他的胳膊自然下滑,牵住了白缎的手,拉着他朝前走去。
白缎下意识跟着塞缪尔走了几步,顿时发现自己成为了所有人瞩目的中心——无论是骑士还是侍从原本都对他视而不见,但现在,他们却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注视着他,好像看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物。甚至,白缎还从几名侍从眼中看到了排斥、不满与妒忌,令他心中的不悦更甚。
原本,白缎还打算在外人面前与塞缪尔保持距离,毕竟他们两人的地位差距太大,塞缪尔可以不在乎尊卑之别,但却不利于白缎在教廷内的处境。
然而现在,白缎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被塞缪尔握住的手反客为主、用力抓住了塞缪尔的手指,身体也往塞缪尔身上靠了靠,似乎被众人的目光所惊吓、正惊慌不安得向塞缪尔寻求庇护,就连眼眸也跟着湿润了几分——当真是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果不其然,在白缎做出这一连串动作后,众人望着他的视线越发炙热了几分,而塞缪尔也了然了白缎“异常”的原因,面上的表情越发关切怜爱,但低垂着的望向白缎的眸中却划过一丝戏谑。
白缎抬头望了他一眼,与他来了一场无声无息又转瞬即逝的交锋。随即,塞缪尔收回目光,向着对他行礼的骑士与侍从们颔首致意,而白缎则亦步亦趋得跟在他身后,将自己当成一条乖巧而温顺的小尾巴。
跟随塞缪尔出行的圣堂骑士们纷纷下马,排成队列簇拥着塞缪尔向前走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的侍从们闻讯赶来,喜悦而激动得迎接着圣子的回归,而聚集在白缎身上的目光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丰富多彩。
当塞缪尔一行人穿过宽广的圣光广场、来到主殿高大的门前时,一名身穿绣着金色纹章的袍服的中年男子自殿内走出,快步来到塞缪尔面前。
塞缪尔停住脚步,朝男子微微躬身:“恩都主教。”
“圣子殿下。”男子回了塞缪尔一个幅度更大得礼节,“杰恩卡红衣主教听闻您归来,于是派我来寻您,说是有事情想要与您相商。”
塞缪尔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轻笑了一声——他刚刚鼓动安德烈探查自己“遇袭”的事情,现在就有人坐不住跳了出来,当真是“消息灵通”。
“好,我这就去寻杰恩卡红衣主教。”塞缪尔点了点头,随后有些为难得看了看身侧的白缎,抬手对着一名侍从招了招,“霍普。”
被唤作“霍普”的少年侍者眼睛一亮,连忙快步跑了过来,面颊红红得向塞缪尔躬身行礼:“圣子殿下,有何吩咐?”
“这是我的贴身侍从,白缎。”塞缪尔将白缎往霍普面前推了推,语气柔和,“我现在有事要处理,麻烦你将他带去我的住所、照顾一下。”
“遵命,殿下!”霍普连声应了,语调清脆欢快,望向白缎的目光也带着友善与好奇。见到白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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