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兴致可怎么办?她喜形于色,时间长了,保准会露馅。
她刚捏上笔,手背就被打了一下,“拿笔的姿势不对。”
你才不对!她握笔的手法可是翰林院的老师教的呢!再说,她上学的年纪比他还早。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一笔一划的教她写容字。
一个字写完,杜芊芊听他忽然来了一句,“你身上怎么香香的?擦的什么粉?”
杜芊芊没好气道:“没擦粉。”
“没擦便没擦,对我摆什么脸子。”她偶尔的骄纵尚且在容宣的容忍范围之内,他又说:“瑾哥儿平日里对谁都不亲近,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哄的他愿意陪着你玩?”
这话说的可就颠倒了,分明是她陪着瑾哥儿玩。
“可能瑾哥儿喜欢我,你对他好,他自然就肯亲近你了。”
容宣不大信,这话放其他孩子身上或许有用,但瑾哥儿不同,国公府里的独苗,打小又没了母亲,谁见了他都恭恭敬敬,性子很冷。
“你为什么对他好?”容宣不好糊弄,几乎是把杜芊芊问倒了。
她心里一紧,随即道:“他那么乖,谁见了都会对他好的。”
容宣冷哼,凉凉的瞥了她一眼,“除了你,可没外人敢抱他。”
杜芊芊喉咙一噎,好半晌说不出话,缓过来之后轻声服软,“是妾鲁莽了。”
“继续练字。”
“哦。”
“把我的名字写上一百遍。”
“哦。”
这男人真的是,这么凶干什么?难怪多年没有娶妻,姑娘知道他的真面目,不都得哭爹喊娘的要和离啊。
杜芊芊垂着脑袋,窗缝里透进来的金光打在她白皙的侧脸上,分外好看。
她不自觉的就在纸张上写了“容宣”两个字。
殊不知在旁看着的容宣变了脸色,桃花眼微微眯起,他记得他是没教她写“宣”字的。
没人教,杜芊芊自己就写了出来,所以她是骗了他,对吗?
杜芊芊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反应极快的纸上画了好几笔遮住了那两个字,然后转过头来看容宣,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暗暗松了口气。
*
国公府里,一片肃穆。
马车停在大门口,陈阙余抱着瑾哥儿下马车,尽管动作很小心,陈瑾还是醒了。
小孩子刚刚睡醒眼眶有些红,白嫩的小脸满满的懵懂,他的小手还揪着陈阙余的衣襟没有松开,轻轻喊了一声,“父亲。”
“醒了。”
“嗯。”陈瑾抱着陈阙余的脖子,乌溜溜的眸子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干净,他的声音有点闷,“我想我娘了。”
身边伺候的人倒吸了口凉气,少爷真敢说啊。
陈阙余抱着他的手更用力,大步流星朝府内走,装作没听见他的话。
陈瑾的眼眶里直掉水珠,一颗接着一颗,看着都让人心疼,“我梦见娘亲了,她问我乖不乖,还给我做了好吃的糕点,她还陪我一起玩了。”
陈阙余低低出声,听得出一丝丝的愤怒,“陈瑾。”
瑾哥儿低下头,把脸埋进他的胸膛,眼泪蹭在他的官服上,“父亲,我不提了,我今天只是忍不住。”
陈阙余把他的小脸抬起来,叹了口气,温柔的替他拭去了脸上的泪水,问:“怎么忽然想起你娘了?”
他总觉得是容宣对瑾哥儿说了什么。
当年……她、死、之、后……
容宣就常常来国公府里陪瑾哥儿玩,陈阙余虽然不大喜欢容宣亲近自己的儿子,但瑾哥儿喜欢他 ,故此他便没有多做阻拦。
陈瑾很依赖他父亲,不会瞒着他,“我看见容哥哥的妻子了。”
陈阙余明白他说的是容宣才纳了不久的小妾,“然后呢?”
陈瑾回忆着躺在杜芊芊怀里的味道,他一开始其实没有睡着,只是想靠着她,后来闻着她身上温暖的香味才渐渐睡过去。
“她身上好香,我很喜欢。”
陈瑾很少会说自己喜欢什么,这倒让陈阙余有些对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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