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出事了吗?”
“你也知道了?”卢千山惊讶于刘莲花消息这么灵通:“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你别急,听我说:前儿发生了一桩奇事,有位大娘忽然来敲我家的门。你知道,我们这儿向来是没有女人来的,更何况那位大娘穿着打扮都是个良家妇人的样子。她只说要找一位刘莲花,也不肯进来,见了我就把一包东西交到我手上,说请我一定转交到一位男人手里。我问这男人是谁,她给了我一张纸,说这男人的信息都在上面,她并不识字,叫我拿去给识字的人辨认。我打开那小包裹一瞧,竟是一对嵌了红蓝宝石的金丝掩鬓,估计是一整套头面里单抽出来的,做工精细,把我卖了怕也买不起。而那男人的信息,”刘莲花打开床头柜子拿出一张被压得皱巴巴的宣纸,“我便是不认得几个字也能辨别出来,这写的并不是谁的姓名或家乡,而是一个男人的身量尺寸,身长臂长胸围腰围等等都有,可不奇怪么?哪有找人不提姓名,却提这么详细的身材尺寸?我再仔细一比划,这可不是我们卢小子吗!”
卢千山接过那张纸,手抖个不停。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张粗糙的宣纸,是他买给她的。他一直抱怨送了文房四宝,她却从没回赠墨宝给他。如今看那纸上纤瘦的字体,泪水却突然莫名其妙地涌出了眼眶。他心里堵了好多话不知该从何说起,如今张嘴想回答刘莲花的问题,脱口而出的却是:“……我居然从没告诉她我的姓名,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如果把她弄丢了,该怎么才找得回来?”
第十五章
他支着额头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卢千山可以保证,自从有记忆以来他从未流过马尿,可今天不知怎么眼泪就自己汹涌地奔流出来。他一边哭得五脏俱痛,一边害怕刘莲花耻笑,只得边哭边嚷嚷:“这样更不男人了!”
刘莲花安静地等着他恢复平静。
他哭了半晌,好容易停下来,还在打嗝,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粗鲁地拿袖子抹抹脸,追问:“那大婶还说了什么?”
刘莲花说:“没什么了,她只说是还债的。”
“为什么……她……”卢千山捧着那两只金簪,它们实在美不胜收,在烛光下反射出灿烂的光芒,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便知是纯金打造,“她是怎么认识你的?还能找来?”
刘莲花递给他一条手绢,他接过随便在脸上糊了两下。
“那条手绢是她的。”
“什么?!”卢千山立刻丢了簪子捧起帕子,小心翼翼地展开,仔细看看确实是她曾经塞给他用过的,只是后来不见了,他还以为弄丢了,没想到拉在莲花姐这。
“……有一次你把这个拉在我这儿,把我的一条帕子拿走了。她大概是顺着那条帕子寻来的,我叫秀娘在每条帕子上都绣了我的名字和地址,这样比较方便增加客户嘛。”
卢千山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完全没注意到两个女人间无形的交流。
刘莲花又说:“后来我又听说黄长运被人割破了命根子,因此为你那小情儿担心起来。”
“你知道她的身份?”
“这么大半年,猜也猜着了。她的绢花那么精巧,开封城里还真没几家人用得起,另外几家都远着呢,你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后来你身上又时常挂着檀香的味道,有一次手上还系着一串佛珠。只要打听一下城里哪位大家小姐在单独的院落修行就知道了。这秦楼楚馆消息最为灵通,黄管家也是我的老客人了,这不就和你有些关系了吗?”
卢千山瞠目结舌,他从不知道可以如此仔细地观察一个人:“黄管家出事和她有关?”
“黄管家爱吃酒,有时在我这里吃得醉醺醺,嘟囔些话也没人细听。不过我恰好记得一件事:他说有些大小姐外表虽然看着高贵,其实骨子里下贱得很,眼睛身体时常都在勾引男人。这种女人也极好对付,只要多打几顿就行,打到满脸是血的时候她就会服气了,之后就会像一条狗一样任你肏。”
卢千山半刻钟都没有动弹。
“我本来没把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只不过,那么容易就被你得手的大家小姐,想来想去都和黄管家qiáng_jiān的是同一个人。最近听说黄管家命根子出事了,又不肯说出谁是凶手,我怎么想都不对劲,恐怕是你的那位大小姐做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她把黄管家给……”
——“为什么跟你,嗯,行周公之礼,一点都不痛?以前和……都痛。”
——“你也该像那些清白女人学学,人家为了不给别的男人肏都主动去死,你都被两个男人肏过了,为什么不去死?!”
——“早在那个贱男人第一次把jī_bā戳进你的骚屄里时,你就是个婊子了,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贱货还叫老子滚!”
——“中途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忍不下去了,就说‘你给我滚’,我保证立刻停下,绝对不像那天一样让你哭晕了。”
原来她是觉得痛,在向我求饶,我居然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承诺。
——“我为什么没有去死……我早该去死了,早该去死了。九年前,就应该去死了。为什么要拖到今天才迟迟发觉。”
“她……她是想寻死。”卢千山木木地道:“让黄管家失手打死她,或者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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