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之有”难不成她还要抗旨不成?
王以筠双手撑在地面,头也磕了下去“罪臣乃女儿之身,实在配不上五公主,皇上还是另寻他人吧”。
谢连成哈哈大笑,竟有些坐不住了“以筠,朕可是从来不喜欢有人和朕开玩笑,何况是这种荒唐至极的玩笑,你好大的胆子”。
王以筠的身子伏得更低,腾出一只手,一把扯下了发上的发箍,一头青丝就这么散落了下来。
☆、身世(下)
坐在龙椅上的谢连城眯了眯眼,沉默片刻后,他起身下了台阶在王以筠面前站定,半晌,他突然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仔细的看着这个和那人长得极其相似的容貌,眼中有一刻的恍惚,为什么,她会是王平川的女儿?
王以筠顺着他的动作,微微仰着头看他“还望皇上看在王家几代为朝廷效忠的份上,只降罪与微臣一人”。
“父皇”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个有些焦急的女声,不是谢云霜是谁。
谢连城松开放在王以筠下巴上的手,站直身子,看着衣衫有些凌乱的小女儿,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跑着过来的。“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此刻的谢云霜哪还顾得了这么多,她看着王以筠跪在地上的背影,以及那散落一肩的长发,心已经沉入了谷底,身子也软了下去。
“长乐”谢连城见状,冷喝了一声。
谢云霜几乎是跪着走到谢连城跟前的,她一脸坚定决绝“父皇,儿臣知道她是女子,一早就知道的,您不是要召她为驸马吗,儿臣同意,望父皇成全我们”。
“你说什么?”谢连城一脸不可置信,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
王以筠也惊诧的转头去看谢云霜。
谢云霜不管不顾的执起她的手,眼中竟带了笑意“如果没有杜蓉蓉,你会喜欢我的对不对?”
王以筠看着她良久,女子含泪的眸子意外的清澈异常,从中的坚定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动容,她嘴唇动了动,那句对不起始终没有说出口。
谢云霜见她不答,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她勉强撑起一个笑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王以筠有些感动,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谢云霜对她的感情,只是她刻意的选择忽略罢了,这样一个女子的幸福,不是她王以筠可以给的了的。
“父皇,只要您答应儿臣不为难与她,哪怕让儿臣与他国联姻,儿臣都不会有半句怨言”谢云霜说罢,在谢连城脚边重重的磕了下去。
“云霜”王以筠呆呆的看着她,她何德何能,让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公主为她不惜赔上终身幸福。
谢连城脸色越来越沉,看着王以筠的眼神仿佛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没错,在他心里,王以筠必须死。
“启禀皇上,殿外一位执‘一品夫人’手令的女子,声称有要事禀报与皇上”身穿宦服的大总管刘央在殿外通报了一声,因为谢连城有令,他并没有进殿,否则非要被眼前的一幕惊昏过去不可。
“让她在外面等着”谢连城沉着脸喝了一声。
过了会,刘央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带了些许的严厉“姑娘若执意要闯进去,就别怪手下这些侍卫不客气了”。
谢连城剑眉紧皱,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宣她进来”一旦有人发现王以筠的身份,就算谢云霜在怎么护着她都不成。
随着出现在大殿门口的白色身影,谢云霜几乎是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冷漠的不带丝毫感情“你还嫌她的处境不够糟么,如今害她落到如此地步的人是你,怎么,你是来看她笑话的么?”
杜蓉蓉眼睛看不见,听到谢云霜的声音,才缓慢停下了脚步,宝儿不能进殿,她只好自己进来,只希望还能赶得上。
“民女杜蓉蓉,参见皇上”如果没猜错的话,谢连城应该就在离她不远处。
谢连城挑眉,没想道王以筠这个未过门的妻子竟是个瞎子,“你手中有‘一品夫人’的手令,是她让你来的吗?”王以筠前脚进宫,宫菀儿后脚就派了人过来,为什么不亲自来呢?
杜蓉蓉跪在地上,从袖中拿出一封泛黄的信笺,双手托起“老夫人身子不便,让民女进宫把信交与皇上,信中的内容,皇上一看便知”。
王以筠从杜蓉蓉进来,目光都未从她身上离开过,复杂中似乎还带了些许的欣喜,不管是母亲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她都是为她而来的。
谢云霜刚要说什么,谢连城已经接过了杜蓉蓉手中的信,他缓慢而又沉稳的拆开信封,薄薄的纸张可能因为尘封了太久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谢连城似乎并不怎么介意,他扔掉信封,将那张信纸在手中铺展开来。
信中短短的一句话,让谢连城瞪大了眼,身子也微不可寻的踉跄了一下,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着,口中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不可能。
谢云霜见情势不对,但又不敢去看谢连城的手中的信,只愣愣的站在原地“父皇,那信里说了什么?”。还有,是谁写的。
信纸被谢连城紧紧的攥在手里,他缓缓转过身,去看依旧跪在地上的王以筠,越看越心惊,那字迹绝对是那人的不错,难道说,二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她并没有死,而且还有了他的孩子?
“你今年多大了”谢连城问。
王以筠一愣,恭敬回话“二十三”。
果真如此!
“父皇”谢云霜走过去扶住了谢连城有些不稳的身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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