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关槿瑶的住处,在院中的一处凉亭中坐了下来。
白墨尘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我听说长乐因为你受了伤”。
王以筠垂眸盯着一处“是,替我挨了周然一掌”。
“这一掌,你打算怎么还?”
管如风抬头看了王以筠一眼,他不是傻子,他看的出来,谢云霜喜欢她,可是,他的师父才刚成亲。想着便低下了头,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那个杜小姐,就把她推进了这两难的境地。可是一想到当时她从云州回来的一个月里,脸上明明是有想念的,希望他和莫然的选择是对的。
“该还总是要还的,等我把一切都处理妥当了,她想要我的命都可以”。
管如风扯了扯嘴角“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消极,大不了师父直接把五公主也娶进门,让杜小姐委屈下,做个小妾,没什么的吧”。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
王以筠的身子一颤,放在一侧的手忍不住捏紧,“不会,我王以筠只能有一个妻子,而她便是那唯一一个”做妾?那不是要她的命么,她性子绵软,可是那股子傲气是别人学不来了。
白墨尘的眼中有了莫名的笑意,他突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他的徒儿每每提到那丫头,总是异常的激动。他都不知道她激动什么,想见而又不敢见么?他真的很好奇,她要是突然见到那丫头,会是什么表情。
管如风瞥了王以筠一眼,心下直犯嘀咕,为什么一提到杜小姐,她就跟自己要死了一样,人家不是好好的呆在家里等她嘛。
“以筠啊,蓉蓉那丫头在你府里不好过啊”半晌,白墨尘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王以筠一愣“她过得不好?”
白墨尘一边摇着扇子掩下嘴角的笑意,一边认真的点点头。
管如风看着白墨尘,一脸的莫名其妙,刚刚还没怎么注意,这大冷天的,拿着个扇子扇来扇去,果然是怪人,怪不得之前见过很多冬天扇扇子的人武功都那么高。回头他也准备一把去。
王以筠沉默不语,信中她只告诉她,她过得很好,不用她挂念,师父可是在府中住了一段时间的,难道真要她回去一趟。没有皇上的指令,驻守在边关的将军是不能擅自回京的。可是……
“咳,这外面坐久了还是有些凉的,如风,先帮我安排个住处,本真人得去补上一觉呢!”白墨尘说着起了身,朝管如风抛了个媚眼。
管如风一愣,七魂八魄都飞了,他扯出一个笑容“白真人”。
白墨尘拿着扇柄在管如风额头上敲了一记,哈哈大笑的离开了。
管如风看了一眼依旧坐在那发呆的王以筠,忍不住同情了一把,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到了她的肩上“师父别难过,大不了如风回将军府走一趟”。说罢,追白墨尘去了。
王以筠眨眨眼,现在的她的确有些不知所措。
又坐了一会,直到身子有些微麻痹,王以筠才动了动,她叹了口气,起身要走,忽听身后有声音“什么人?”
看着亭外那个子不高,身形瘦弱,长得白白嫩嫩侍童模样的人,此刻正一脸惊慌的看着她。
王以筠垂眸略微思索,这院里似乎并未见过他,当便下警惕起来,眼神微冷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杜蓉蓉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才几个月的时间,她就瘦了这么多。心似是被什么掏空了一般,她努力忍下眼中的酸涩,微微低头“我是白真人身边的侍童,请问公子有见到我师父吗?”她的话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她看出破绽,她只是想看着她没事就好,绝对不会给她添乱。
王以筠神色变了变,双眸深邃不见底,她走近她“你叫他师父?”她的师父还会收徒弟了?带了这么一个大活人来,怎么都不跟她说一声的。
杜蓉蓉暗暗吸了口气,抬头对上她异常冷冽的眸子“是,我也说了,我只是他的侍童而已,不算徒弟”。她还是第一次见她用这种眼神看她,心中再多委屈也得压下去。
王以筠冷笑“今天刚遭遇了围杀,现在又一个来冒充师父的侍童,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说着,长软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架在了杜蓉蓉的颈间。
杜蓉蓉一愣,长剑抵在她的颈间,她动弹不得,她幻想过很多她们见面的场景,可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她看了眼那剑,又看向王以筠,不停的安慰自己,她只是不知道而已“刚刚你也叫他师父,想必你就是王将军吧”。
王以筠的剑又往她白皙的颈间挪了几分“我是,还有,你别想跟本将军拖延时间,谁来了也救不了你”。她的话音刚落,一枚暗器就向她的剑击去。
王以筠剑锋一偏,那枚石子就被她劈成了两半。
管如风趁王以筠收剑的时候,连忙将杜蓉蓉拉开了,一边抱怨王以筠“师父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动剑杀人的,小北可是白真人带来的”。
王以筠一愣,看向杜蓉蓉,只见她白皙的脖颈间一道红痕。
管如风也看到了,瞪了王以筠一眼,又忙去看杜蓉蓉的脖颈“还好没有流血,不然师父你的罪过可就大了。小北,我师父心情不好,我带你上药去”。
杜蓉蓉被管如风拉着往屋里走,她回头看了眼呆呆站在院中的王以筠,眼圈不禁一红,相见了却不能相认。
王以筠看着被管如风拉走的人,那个眼神让她有一刻的失神,也许是她想多了,这两天太累了,她该好好休息才是。
到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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