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睑低垂,开始沉思。
她中午把停在会所门前的那辆车拍了下来,还是先前的那辆车,能够瞒着司机,经常把禾呈鸿的车子开出来跟胡姮婧偷情的人,那说明他本身对她家里的情况一定很熟悉,那么经常在她家出现的男人,除了司机,还有谁会有可能呢?
她想得入神,连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都没听见。
“禾苗,”胡姮婧也故意没敲门,悄无声息地端着水进来,她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眯眼笑道,“阿姨看你已经在房间里待了四个小时了,怕你渴,阿姨给你送点水喝。”
禾苗被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地想要用上身去挡日历,却不小心将日历掉到了地上。
胡姮婧故作镇定地想要去捡来看,禾苗反应极快地,从她手里又夺了回来,还好她多了个心眼,只是用铅笔做的记号,就这样匆匆一瞥,应该是看不出什么的。
她定了定神,接过水,笑了笑,“谢谢阿姨。”
然后她就装作自然地将日历本放回了抽屉里,拿起水笔开始做作业。
“阿姨,你还有事吗?”禾苗故意装傻问她。
“没事没事,我在这里坐一会看看。”
胡姮婧看着模样就不像是没事,先是在床头坐了一会儿,看她不搭理,坐不下去了,又在她身边转来转去,站在背后看了半天,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禾苗啊,你今天中午是在学校里吗?”
禾苗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她无辜装得最像,天生的哭包眼是个最好用的利器。
胡姮婧尴尬地笑了笑,眼睛一转,“没事没事,阿姨今天外面办事情的时候,隐隐约约好像在路上见到一个背影特别像你的,心想你高三了,时间这么紧张,应该在学校吃午饭才对,那是阿姨看错了。”
似乎是事情问完了,见禾苗表情迷糊,她稍微解了点疑心,也懒得在这间房里待下去,打了个哈欠,“阿姨困了,先出去了。”
胡姮婧压根不管禾苗应了什么,自顾自推地门就出去了。
等她的脚步声渐渐从门口消失,禾苗连忙拉开抽屉,毫不犹豫地将日历本撕碎。
很明显,她中午被胡姮婧看到了。
她起疑了。
只要她有任何一个时段不在家,胡姮婧都可以随时搜她的房间。
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候,她得时刻把心揣得高高的。
作者有话要说: 胡姮婧:你们等我后两章发大招送人头噢~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夏天的夜晚总是那么悠远宁静,漆黑的天空里只有几颗零星的点点, 显得格外暗淡。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 淡淡的光像轻薄的纱, 飘飘洒洒的, 映在河面上,像撒上了一层碎银, 晶亮闪光。
躲藏在草丛中的青蛙也开始放肆了起来, “呱呱呱”地整夜整夜叫个不停。
明知道禾苗正处在高考的冲刺阶段, 现在肯定还趴在桌子上刷题,但是何歧明就是没办法冷静下来,尤其是睁着眼睛望天花板, 仿佛可以透过墙壁,看到禾苗认真坐在椅子上学习的模样。
他知道禾苗看书有个习惯,她一边看着, 一边伏案疾书, 有时,还停下来皱紧眉头想些什么, 她一旦想不出东西的时候, 就会用拖鞋轻轻地跺跺脚, 虽然轻, 但他还是能听到“咯噔咯噔”
的声音。
直到深夜, 何歧明还是心烦意乱,胸口发着闷,爬起来调低了好几次空调的温度, 热意散不去,依旧没办法入睡。
有蚊子叮在他的大腿根上吸血,微微发痒,但他懒得去打它,还要弄得自己一手的血。
何歧明干脆动了动腿,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推开窗,闷热压抑的风就迎面吹来,不远处传来“汪汪”两声犬吠。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楼上禾苗也开着窗,夏夜的月光,格外明亮,衬着人的影子也格外清晰,拉得长长的映射在对幢的墙壁上。
他也就只能这样看看她。
他大概已经近一年没有亲近她了。
白日里装厌恶装得有多像,梦里他臆想得就有多疯狂。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份感情藏着,害怕被禾苗再次发现他眼底的贪欲。
那是一个无底洞,他贪婪地索求她能给的一切,但肯定不够,而且也不是他想要的。南辕北辙,鸡同鸭讲。
风徐徐地吹着,吹起他的刘海。
五官长开之后,越发冷情,他的眸光不带半点起伏,细细长长的睫毛低垂,骨子里不自觉透出的一股子寒劲让人忍不住退避三尺。
突然伴着上面一声“哎呀”,一个东西应声被吹晃晃悠悠地吹了下来。
何歧明抬手一下子就接住了,他一看,手心里的是一叠打满公式的草稿纸。
然后禾苗迟疑的声音传了过来,“何歧明?”
“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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