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不值得。
“宴宁?”谭宗南从后视镜看着她,光线照不进后排座椅,她整个人被黑暗笼住,像是有一道无形的隔阂将她和他分割成两半。
“谭宗南,摩天轮关了....”
她的声音细弱的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谭宗南莫名觉得有些不安,温声哄着,“明天,我们明天去坐摩天轮。”
“没有明天了....”宴宁摇摇头移开视线,目光落在窗外倒退的夜景上。
路上没有人,连车都没有几辆。渐行渐远的游乐园只能隐隐约约看清一个剪影,远远望去像是断壁残垣,只剩摩天轮孤独的立在中央。甜/六35/4:80940
“什么?”旁边一辆车子呼啸而过,谭宗南没听清她的话。
“谭宗南,我不想再这样了。”
“什么?”他又问了一句,这回他听清了,可却觉得晦涩难懂。
宴宁阖上眼,遮住了眼底的荒凉,“谭宗南,我想离开你。”
谭宗南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当她因为今晚的事情而同他生气,好脾气的哄着,“宴宁,今天来晚是我的错,我道歉,但我不是故意将你扔在游乐园。我确实有事,我....”
“别说了。”宴宁摇了摇头,打断了他。
她不敢听谭宗南的解释,她怕听到欺骗,怕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也是谎言。
谭宗南就像罂粟,初尝如梦似幻,之后念念不忘,是上瘾的,无法逃脱的。可罂粟有毒,等到你无法离开就会吞噬你的神经、侵蚀你的骨肉。
那种感觉太疼了,连呼吸都是疼的。她怎么还敢留在他身边?
留下来又是无尽的深渊,又会沉沦在他营造的温柔假象中,为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语言而感到喜悦,然后再次迷失,周而复始,粉身碎骨。
宴宁将指甲扣在裙63⑤48*0+94/0掌心里,深深吸了口气,“谭宗南,我们最开始的关系便基于宴氏。如今宴氏已经步入正轨,你那五个亿购买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分红不算多,但以宴氏如今的发展,相信不出两个月就会让你的资金回笼。”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谭宗南扭过头,棱角分明的轮廓逆着光,晦暗不清,“你什么意思?”
宴宁移眸看着他,目光坚定而决绝,“我想提前终止我们的交易。”
谭宗南肃了脸,神色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宴宁,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谭宗南,我是认真的。”
谭宗南移开视线,道路两旁的灯照在他的眼上,白惨惨的格外刺眼。
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心里有怒、有气,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疼。
他不懂这是为什么,只是很疼,疼的连理智都要失去了。
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尼古丁灌进肺里带来了些许镇静,他缓缓吐出缭绕的白雾,“宴宁,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认真的?”
有朦胧的雾气遮住了眼前的视线,宴宁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很轻,“是....”
车厢里除了雨滴拍打车身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开了室外循环的车厢让流动的空气都带了料峭的寒意。
一根烟吸完,谭宗南掐灭扔出窗外,声音冷沉,“好。”
第二十四章
宴氏集团会议室。
“董事长,现在是科技时代,我们不能在固步自封。”
“科技股虽好,但我们是学金融出身的,又不是it和其他理工专业的,谁懂那些?贸然投资风险太大,我反对。”
“你懂什么!你和董事长都年轻,不懂现在的市场经济,我们在商场呆了那么多年,还看不出这是个好项目吗?”
.....
晏宁轻轻揉了揉额角。前几日淋的那场雨终究是让感冒找上了门,现在人多吵吵闹闹的太阳穴都开始涨着疼,像是要炸裂一般。
轻轻敲了敲桌面,淡淡出声企鹅群六35^48o⑨4o,“科技公司资本支出大、产品更辛苦,除高科技含量外,并没有能留住用户的东西。这些公司的股价,不仅虚高,而且很可能被新来的竞争者取代。”
顿了顿看向黄昊,唇角牵起一个笑意,“黄董,你说呢?”
不知是上次谭宗南真的将他骇住还是确实认可了宴宁的能力,黄昊竟然赞同的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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