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永远不好呢?
何绣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跟随着何绣进入莫府,穿越幽深而偌大的莫府内院,鸟语花香、假山环绕、潺潺水流视线所及华丽壮观,司徒牧却无心赏玩,只想尽快见到莫宛容。
走在通往宛霞阁的九曲桥上,何绣指着前方华美建筑淡淡道:「那就是小姐住的宛霞阁。」「宛霞阁?」远看庄贵典雅,走近看,门上花饰雕琢巧妙,一朵朵桂花在门上绽放──难道这里都由桂木所刻制而成,所以跟他藏在行囊里的手绢一样飘着淡淡花香?她住的地方真如她那精雕细琢的容貌一般,皆如此精致。
进入宛霞阁,何绣领司徒牧到莫宛容床前,方才何绣出门前,侍候莫宛容喝下药汤,现在她正酣睡着。
莫宛容没有要醒的迹象,何绣内疚的对司徒牧道:
「喝了药小姐又开始昏睡,时好时坏!可奇怪!小姐白天总是昏睡,晚上却……却……」何绣嗫嚅。莫宛容到了晚上虽然精神涣散,却总有体力出去游荡,屡次都是何绣点了她的穴才拖着她回来,何绣实在想不出所以然,晚上小姐就寝後,她也顺着大少爷交代都将门窗关上、锁好,可是小姐却也出去了?
「喔。」司徒牧明白何绣之意,即使她吞吞吐吐,语焉不详,他也没要她言明,说这伤心事。
往床沿坐下,怔怔的看着莫宛容熟睡安详面容,白皙透亮的肌肤上看不出ㄧ丝病容,却也瘦了一些,然而沉静的表情却依然像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令人怦然心动。
司徒牧感觉无法压抑的情感有了非份之想,怜惜与爱慕燃烧了体内的血液,沸腾得难以抑制,静静的看着睡熟的秀颜,他竟有股冲动想俯身一亲芳泽。
他明了自己是爱上她了,才这麽魂牵梦系,才会这麽魂不守舍,不像往常的自己。
「司徒公子,我小姐到底得什麽病了,怎一卧病褟就好不了?」何绣不解。
何绣一语惊醒了遐思中的司徒牧,他赫然叹息。「不清楚,你说莫姑娘前些日子感染热病,可我看她气色不差?不知是哪儿的大夫帮他开药的?」「大少爷找的都是城里最好的大夫,也要大夫给小姐开上等药材,每天燕窝、鲶鱼补身,小姐白天就是起不了床,到了晚上,她就……她就……有时好端端的,只要我ㄧ不注意,她就……她就……」何绣红着眼眶道。
不禁想:昨晚之事,大少爷假若又得知,一定又要怪罪下来。她记得很清楚,她将门窗从外头拴紧才回房睡,岂料小姐仍出了去?她想守在房门口,可是自己不中用,每回都守着守着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要是让司徒公子知道她连小姐都照顾不妥,会笑话吧?
「这事还有谁知道?」司徒牧担心,衙门已祭出搂获女鬼者悬赏重金,捉拿到案一律严惩。要是继续下去,难保不会被逮!司徒牧忧心忡忡,他无法放着不管,不管莫宛容死活。
何绣难过的低着头道:「我在无计可施下只好求助大少爷,大少爷给小姐找了最好大夫,可是仍没起色,她昨晚依然病发出去游荡,又伤了人。」何绣擦擦眼泪,感觉自己好无能。
司徒牧从被褥中拉出莫宛容手腕把脉,发觉她脉象混乱,乎快乎沉,不似常人平稳……怎会如此?
「大夫说你家小姐怎了?」司徒牧又问。
「大夫说,小姐气虚体阴、瘀血内阻,需要长期调理身子,倘使过度劳累,可能导致命丧……」何绣说着说着又难过起来。莫宛容好似听见声音从沉睡中慢慢睁开眼睛,以为在梦境又闭起眼,手腕被司徒牧握着,她感觉到着实的体温与力道,又睁开眼睛。
19 恨不得你已是我的人
惊醒的莫宛容讶然!司徒公子怎会在这儿?她疑惑地看仔细床笫四周、棉被、帐幔、床铺的陈设,确实是自己闺房……莫宛容慌张地想赶紧起身,想到镜前瞧瞧自己现在模样,担心坏了司徒牧对她的印象。
她一翻开被子欲下床,司徒牧即急促制止,「莫姑娘,身子不适再躺会,别急着起身。」吵醒她休息,他感到内疚与不安,可是不来他又寝食难安。
「不打紧,我好得很。」莫宛容只担心自己现在气色差、蓬头垢面、模样丑陋,所以她不敢正视司徒牧,而像娇羞花朵般将脸压得低低的,心里却雀跃着他来探望。
只是,他怎会知道她病了?
她抬眼看一下何绣,见何绣杵在一旁问:「绣儿,帮司徒公子沏茶了没?」何绣好像突然回神想了起来似的,慌张道:「喔!我这就去沏碗上等冻顶过来……等等……等等……」「我来就走,不用多礼……」
司徒牧话落,何绣已紧张地一溜烟转身往外快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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