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一名在校学生。她是在宿舍看电视的时候看到新闻的,按照她的说法,新闻上男子的照片,与他父亲的照片很像,但是,她有不敢确认,因为在她记事起,父亲的容貌就如同一个噩梦一般困扰着她,也正因为如此,她一直在同学和朋友面前抬不起头,这也是造成她自卑性格的一个重要原因。
她的父亲叫做李红军,是一名商人。从她记事起开始,父亲就是一个十分丑的人,父亲的脸上,有着很严重的烧伤。小的时候,她并不觉得父亲丑,但是从小学的时候,自己在学校被人嘲笑了几次“丑八怪的女儿”之后,她敏感而脆弱的自尊被人击碎,她开始变得自卑,同时,她也将这种怨恨转至了父亲身上。
从那以后,她越看父亲觉得越不顺眼,到后来,达到根本不跟父亲说话的地步,母亲想要劝解,但是每次一开口,就被她以不吃饭做要挟,终止了谈话。这种情况,持续了近十年,直到三年前,父亲在一次出外做生意后失踪。
在之后的日子里,也许是失去了父亲,心中难过,她在一次吃饭之后,鬼使神差地问过自己的母亲,为什么父亲会满脸烧伤,母亲才告诉她关于父亲的故事。
她的父亲,原本和母亲一样,都是手执教鞭的老师,不过不同的是,父亲是小学教师,而母亲则是初中的教师。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是仪表堂堂,说不上美男子,但是至少也是比较帅气的那种,要不然,母亲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爱上父亲。
父亲的毁容,要从他年轻时的一次学校火灾说起,那个时候,天南市还没有现在那么大,只是一个县城,而处于郊区的学校,也十分的荒凉偏僻。那个时侯,电力供应十分紧张,每天有电的时候,仅仅是短短几个钟头,越是晚上需要电灯照明的时候,就越是没有电力供应。
小学五年级是要上晚自习地,但是因为经常停电,学生就无法上课,学生们都是带来蜡烛上课,而有些贫困的学生,买不起蜡烛,就用自制的煤油灯照明。一个铁盖子的玻璃瓶,在铁盖子上钻一个孔,赛过一个白铁皮卷成的小铁筒,中间穿过棉线,瓶子里装上煤油,就制成了简单的煤油灯。
更有甚者,连煤油都买不起,父亲就用自己的工资,灌了整整一壶煤油,放在了教室前门后面的角落里,不想,这一壶煤油,却成了一个噩梦的开始。
有一天,一个学生的煤油灯快燃尽了,就想要从煤油壶里灌些煤油进去,但是这个学生怕费火柴——火柴也是要钱的,五分钱一盒,就直接拿着拧开了燃着的煤油灯的盖子,直接往里倒煤油。
结果可想而知,一个小孩子,力气不足,一下子把煤油全部打翻在地,而掉落的火苗,引燃了整个教室。那个时候正是冬季,为了驱寒,孩子们把教室门关得紧紧地。一群小孩子看着燃烧的火苗,全都吓傻了,直到火苗窜起来,把前排的桌子和房顶的高粱杆都燃着了(那时候的瓦房,上面是铺了高粱杆的)。
火烧起来的时候,父亲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改作业,看到着火,先是一愣,马上就一边喊人,一边冲进了火海,一个一个把躲在后排的孩子,裹在怀里抱了出来。父亲就是那一次在火海中脸部被烧伤的,万幸的是,孩子们都没有事情。
因为这件事情,父亲还被评为了优秀教师,当时还是天南县的县教委,给父亲颁发了奖状和一笔奖金——那一年,父亲多了一个月的额外工资。
不过,第二年,父亲就离开了教育岗位,因为父亲烧伤之后的脸部,让人实在无法接受,老师们还好说,学生们全是孩子,新一届的学生,一见到父亲,就要闹着不上学了,家长们没有办法,学校也没有办法。
学校领导很为难,因为父亲也是因公受伤的,假如这样就更换父亲的工作岗位,也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
父亲看出了学校的难处,就自己写了辞职申请,要求离开教育系统。父亲离开学校之后,就开始为生计而奔波,刚开始只是做一些粮食收购生意,后来,赶上了改革开放,就南下开始做服装生意。
萧晓白一直静静的听着,他被李珂父亲的故事所深深的打动着。萧晓白的父亲也是一名教师,而且,自己父亲的身上,也带着老一辈教书人的那种责任和慈爱,在萧晓白的记忆中,家里经常会有脏兮兮的小孩子来吃饭,那是父亲带回来的穷学生。
“我是不是很傻?很不孝?有这么好的一个爸爸,我却从来不知道为之感到骄傲,而是厌恶他,憎恨他。”李珂说到这里,已经是满眼通红。
“年少时光的张狂,是每个人都曾有过的;叛逆和倔强,是每一个人都犯过的错误。”萧晓白看到李珂的纸巾已经用完,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轻轻的递了过去。
“谢谢你。”李珂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和鼻涕。
“你的故事讲完了,但是我并没有听出你这张照片和你父亲有任何的联系。”萧晓白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在我的记忆中,爸爸的面容一直都是满脸疤痕的,不过,当时爸爸失踪后的日子,我问起妈妈,妈妈跟我讲了这个故事,还给了我爸爸年轻时的照片。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爸爸的样子,年轻的爸爸,十分英俊,在阳光下灿烂的笑着。没想到,这样一个好爸爸,却被自己的女儿整整讨厌了十年。”
李珂说着,又开始擦拭眼中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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