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似是要断了一般。
“顾公子,你没事吧。”徐来看了一眼纪荀月,眼中意味不明。
知楼死死的皱着眉头,脸色有些苍白,看来那一脚确实挺狠的。
过了一会儿,慕王徐钊和闻讯过来了,见了知楼脸色也是有些复杂。
“知楼啊,你何时来的,怎的不让人说一声呢?”
“呵,我贪恋五叔你府里的风景,可不敢叨扰五叔您的清闲啊,谁知道五叔府里的人这么厉害,下次知楼可不敢胡来了,还请五叔莫要怪罪。”知楼少年意气,刚刚被那番对待,很显然是动了气。
徐钊和笑着摇摇头,看了一眼一边跪着发抖的侍卫长,脸色沉了下来,“拖出去砍了!”
纪荀月心里一惊,在这慕王眼中,人命便是如此下贱么?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那侍卫吓得趴在地上连连叩头。
知楼也似是吃了一惊,扫了那侍卫一眼,对徐钊和道:“五叔这可就过了吧,他也是为了你府上的安全着想呢,若说有错,只是错在不让我见五叔把话说清楚,这才惹出这些多余的事。”
“既如此,就罚三个月的饷银,滚吧!”徐钊和挥了挥手,仿佛自己刚刚说的只是无关紧要的话,而不是对一个人的生死予夺。
待到侍卫们都走了,徐钊和这才看到一边的纪荀月,眼里闪过一抹惊艳,“这位姑娘是?”
“哦,王爷,这就是王大人送来的人。”一边的徐来赶紧说道。
纪荀月刚刚已经悄悄地打量了这慕王爷,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蓄着胡须,不似外人所传的那般凶神恶煞,倒是文质彬彬的。这会听管家说到自己了,赶紧垂了眼眸,上前来见礼。面前这个王爷虽然生的面善,可是刚刚那几句话之间就几乎要了一个人的命,还是让她心有余悸的。
“哦?”徐钊和眯了眯眼睛,却不再看她,而是向一边的知楼道:“知楼啊,还没用膳吧,怎么,陪五叔吃个晚饭?”
“不了,义父说了要早些回去的,这便走了,改日再来看五叔吧。”知楼情绪已经平静了,朝他抱了抱拳,又看了一眼纪荀月,纪荀月也抬头看了一眼他,视线交错,她读出了那眸子里的淡淡的笑意。
“你去送知楼。”徐钊和朝徐来说道,徐来赶紧应了。
待两人走了,徐钊和又把视线投在了纪荀月的身上,纪荀月心中猛然生出一种危险的感觉,这感觉从何而来她也说不清,只是这突然的压迫感让她有了心慌,刚刚的淡然是因为那个人在么?
“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的话,奴婢纪娘。”纪荀月捏紧了拳,不让自己写露出心中的紧张和害怕。
“纪娘。”徐钊和缓缓念道,嘴角勾出一个意欲不明的弧度。
纪荀月垂着头,心里的那点慌乱却陡然扩大,仿佛有一个黑洞,一点点将她吸了进去,她想挣扎,却有什么哽在喉头,让她觉出一股深深的无力。
王绍行是个老狐狸,虽然不知为何去得罪徐钊和,可是这糊涂的事确实只做了一件。见过纪荀月的第二天,便有徐钊和身边伺候的人过来把纪荀月接走了。送到的地方纪荀月虽不清楚,却也知道定然不是一般的歌姬所住的。独门独院,甚至还有一个小丫头被安排着过来照顾她。安顿下来之后徐来也露了一次脸,说了几句道喜的话,可那阴阳怪气的口吻让人听了很是不舒服。他没有说徐钊和对她的安排是什么,只是让纪荀月先宽心住着,王爷不会亏待她的。
纪荀月虽然心里还是有困惑,可也没有多问,那徐来倒是多问了一句,“纪姑娘和那日的顾公子是如何认识的?”
“顾公子?”纪荀月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知楼。
对于这件事她确实还没来得及多想,只是现在看来徐来是起了怀疑的,想了想也编不出个理由,便只是隐去了那日夜里的事情,只说是在溪边遇到了。徐来听了只是笑了笑,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纪荀月本想再问一句那知楼到底是什么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终究是两条路上的人,多说无益。
在这院子里住了两日,徐钊和终于是再次出现了,面对他,纪荀月只感到一种难言的压抑感,福着的身子微微发抖。徐钊和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也不让她起身,自己径直拿起茶杯喝起了茶。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王绍行是个有眼色的,能把你送来,想来你也是个聪明的人吧。”
“王爷谬赞了。”纪荀月蹲着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起来,咬着牙不让自己显露出来。
徐钊和放下茶杯,走了过来,伸手挑起纪荀月的下巴,眯着眼睛看她,纪荀月垂着眼眸,只看到他嘴角的冷笑,心中更是一阵忐忑。
“只是本王怎么不知,王绍行何时攀上了顾老三呢?还是说小娘子自己攀附的?”
顾老三?纪荀月心中一紧,她对外面的世道不在意,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徐钊和口中的顾老三,应该是指信王顾之谦。只是自己,怎么会跟那个面都没见过的顾王爷扯上关系呢?
“奴婢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哼!”徐钊和捏紧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自己,眯着的眼睛里露出了危险的气息,纪荀月此时也顾不得害怕了,她没说谎话,眼神也很是坦然。徐钊和死死的盯着她,眼里的危险渐渐褪去,变作了一抹复杂的笑意,这种复杂的笑是纪荀月在他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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