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那种闲情逸致。
匆匆回了一句,家中有急事,正在往回赶。便关了手机,缩在车座位上。
林政没有说什么话。一脸的沉重,气压低的可怕。
叶青胡思乱想一会,就镇定下来。家里没什么可出事的地方,父亲叶皓东一向注意身体很好,母亲也不像有事的样子。
那么,出事的可能是谁呢?不猜了,稍稍安下心来。
林政直接把叶青带到了医院。看来叶青猜想的不错,家里是有人出事了。
停下车,林政却没急着下车,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松松紧紧几次,似在考虑措辞。
叶青等得有些心焦,又不好开口,双手交握在一起,双臂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小青,”欲言又止,抿了下嘴唇,“不管待会儿发生什么,你都镇定,这么大了,别让你妈担心。”
完了,父亲出事了,
叶秦身子一软,瘫坐在后座上。狠狠的咬了下嘴唇。脸色一时煞白,僵硬的扯出笑意。
“没事,舅舅,我会听话。我们快上去吧。”
踉踉跄跄得赶进病房,看见的煞白的床单,电视剧看多了,肯定知道接下来发生的是什么。
叶青此刻却出奇的冷静了,叶皓东没了?不可能,那个下棋时会悔棋的男人没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沉下声音,叶青甚至能笑着问护士:“请问,这张床上的病人呢?”
等蒋七月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样一幕,叶青蜷着身子躲在公园的一角,眼神木然,脸色煞白,短发乱蓬蓬的。
七月被叶青的样子吓坏了,慌忙跪下/身子抱住叶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叶青乖乖伏在七月肩头。
“七七。。。”叶青轻声叫着七月。
“我在。。。”七月应着,鼻子一酸,掉下泪来,止不住的颤抖着。
“七七,他们说我爸死了,你信么?你不信吧?我也不信。。。”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用力的抱住叶青,七月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都没见大学毕业,还没考研,还没结婚。。。他怎么可能死?你说是吧?他才45岁,男人四十一枝花,呵呵。。。正值壮年,他怎么可能死?”
语气越来越弱,七月努力撑起身子,让叶青放心的靠着。
听着叶青喃喃自语,眼泪不住的落在叶青的衬衫上。努力地扶起叶青,透过泪眼,看不真切叶青的表情,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狠心告诉叶青。
“小青,你哭一下吧,哭出来会舒服一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
“七七,我不。我干嘛要哭?”叶青神情竟是轻松略加着喜悦的。
“小青,你别吓我啊,你哭出来好不好?”眼泪又一次涌上来,七月觉得快撑不住了。
“我不哭,我干嘛要哭?谁给我哭的权利了?我有什么资格哭??”语气越来越激动,眼泪终于滚出眼眶,怎么都止不住,紧紧地抱住七月,这才开始发泄,全身抽/动着,几近昏厥。
咬上七月的肩膀,狠狠地用力,她真的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了。
肩膀上是尖锐的痛,叶青哭得很用力,咬的更用力。身心的疼痛刺激着七月。却开始微微安下心来,小青终于活过来了,不再是木偶一样的活死人样了。
可是现在。。。叶青又露出了那副模样。
七月裸着身子走出浴缸,轻轻的靠近叶青,跪下/身子,将叶青抱在怀中。
“小青,别这样。”
伸出手,将叶青的手握住,认真的将手指一根一根捋直,然后抓着叶青的手,将手掌贴上了自己的赤/裸的胸膛。
强迫着叶青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说:“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对不对?她有没有拒绝你?她有没有说讨厌你?”
叶青眼睛里渐渐有了焦距,呆呆地望着七月,任由七月握着她的手放到七月的肩上,白嫩的肩上有明显的疤痕破坏了原本的美感。
“小青,还记得这个么?这是你留下的。”叶青怎么会忘,当日她匆匆赶到的时候,叶皓东的尸体已经投进了火化炉,那烧焦的油脂味几乎让叶青吐出了肠子。
一时间眼睛里干得厉害,根本哭不出来,只是恶心,不停地吐着,不停地吐,整个人行尸走肉一般。
见到七月的时候情绪却失控了,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着。
当时只顾宣泄,根本没顾得上七月,那伤口处理不及时,便留下了如此丑陋的伤痕。
七月从此没穿过露肩的礼服。叶青却没注意到。从没注意到。
眼见着叶青脸上闪过愧疚,七月双手捧起叶青的脸。
“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么?我想让自己记得,永远不要让叶青露出那样的表情,永远都不。发誓不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我,却伤你最深,害你最痛。小青,我该怎么办?天知道我有多讨厌惹你难过的自己,你也该厌倦了吧?厌倦了对你事事依赖的蒋七月,讨厌了事事干涉的蒋七月,受够了刁蛮任性的蒋七月,对不对?我要跟你说,下午你挂了电话,天知道我有多害怕,不顾一切地赶过来,甚至都不敢告诉你打电话通知你一声我等在门口,生怕你再挂断一次,生怕你会讨厌死缠烂打的我。你瞧不起我对不对?我也瞧不起这样的自己,明明都已经结婚了,还巴着你不放。你也这样想的对不对?你说得对,我不该再折磨你了。这么不堪的我,已经没有任何纠缠你的资格了。”
叶青摇着头,眼泪不可抑止地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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