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觉得凶手就是我,更不让我再靠近未雪。
我无奈地扎好伤口的未雪,她脸色惨白,但是神识还在,不知是无力说话还是什么原因,竟未替我辩驳半句,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众人推出门外。
他们本想叫人将我抓起来,好在微雨替我压了下去,我徘徊在皇宫无人处半日,寻思着师兄是否安全离开,按理说,离开对他来说不难,难就难在有人使奸计。
不知道未雪和他究竟有什么过节,但按情况来看,师兄对未雪实在深恶痛绝。
“谁?”我听到偏院内的脚步声,一双黑色靴子露出,从阴暗房屋内走出来的人正是师兄闵韬。
原来他是故意露出声响的,希望我发现他。
“阿枝,好久不见。”友好亲切的问候,就像小时候一样,和方才在内殿拔剑相向的神态判若两人。
“师兄,这些年可好?”看来是不好的,我却依旧如此问到。
“好坏都无妨了。”
“何出此言?”外面传来一阵窸窣声,有风吹过,师兄一闪退回了屋内,接着禁卫军进来了。
转了一圈,确认整个偏院只有我一人后,禁卫军撤出,我这才躲进房内,见师兄悠闲地坐在椅子上。
“好歹师兄妹一场,我临走前还是想嘱咐你一句,早日离开皇宫吧,当今皇上是个好皇上,却不是个好的伙伴。”什么时候不问江湖朝政的师兄,对未雪竟如此了解起来,我有几分好奇。
“她莫非出卖过你?”这种事,未雪是绝对做得出来的,尤其是当年的未雪。
“看来你也还算了解她。”师兄笑笑,眼里全是嘲讽。
我问师兄,与未雪到底有何过节,他道:“什么过节也都还了,本想取她性命,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我也就此收手了。”
“我只是好奇。”很难猜到是什么样的过节,才让未雪甘愿捅自己一刀,想到那疼痛,给我十个胆子也不会轻易对自己下手。
“我救了她,她出卖了我,害我没能及时赶回家,椿儿也因此丧命。”平静的语气将过往波澜剪短概述,使我震惊良久没回神。
依稀还记得师兄的妻子椿儿的模样,文静不爱说话,与师兄情深意笃,本以为他们隐居后会过着世外桃源般的日子,却世事难料,两世相隔。
忽然不知道如何再面对未雪,一面心疼她受伤,一面又震惊她所为。
因为不知如何面对未雪,加上摸不准那群大臣对我的态度,我溜出宫,去了杭修曾经唱戏的戏院。前些日子本有人想从二当家手中买下戏院的旧地,我以高价得之,无人知道我在这儿有了处别院。
院子里的陈设和以前并没多大区别,只是太过清净,忽然有些想念台上唱戏的杭修,住下来后,我心里依然想着未雪的伤势,很想回宫去看看,但是却暂时不想涉足那滩污水,人言可畏的皇宫,只要未雪不开口护着,我很快就会落到凄凉境地。
而后,京城开始戒严,城门每日只开三个时辰,还有侍卫严格审查过往行人,我整日不出院门,从墙头探到了些风声,具体内情不得而知。
即便京城如此戒严,闵韬师兄还是找到机会离开了京城,但是接下来迎来的就是一大批如闵韬那样寻仇寻怨的。
更令人称奇的是,这群人并没有直接入宫,而是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得知了我的所在,纷纷上前要求合作。
我一听才知,原来外面传言,御前护卫牧清枝给了皇上一刀,躲出了皇宫,为了抓我,所以京城才如此戒严。
到头来,我成了流言的焦点,一切,怕都是未雪设计的。
面对几个前来结盟共同弑君的人,我放声大笑道:“真是太合我意了,咱们这就从长计议一番,趁皇上大病未愈,杀他个措手不及吧。”
他们会来找我,主要还是因为我对皇宫熟悉,待在皇上身边好几年,对其生活习惯更是熟悉。
我想,未雪既然要拿我设套,我不妨就好好配合“弑君”一回,反正也是无事做。
来者七八人,我全将他们收留在了戏院内,很快熟悉了各人的籍贯姓名,至于真假倒也不重要,有个称呼和印象便好合作。
他们多是为了私仇,或父母被杀,或陈年旧怨,或受人指使,或受人误导……
有人问:“牧护卫是为了什么潜伏皇宫数年,只为杀了那梁未雪。”
我眼珠一转,道:“她让我替她寻觅一个天下第一美男,奈何我找了好些年,人人不如她意,她一怒之下就要将我流放,迫于无奈,我只好痛下杀手。”故事完美,没有一点明显漏洞。
众人皆信。“难怪皇上登基好几年,后宫空无一人,敢情都是没有找到满意的。”
我点头赞同,表示圣意难测,我等亲近随侍之人着实日子难过。
住进戏院已有十日,听闻皇上不上朝也有十日了,我与几个杀手商议的“弑君”一事也几近成熟,到时候会由我打头阵,前面带路,其他人伺机行动。
十日不上朝,想必伤得很重吧,但也有可能是借病谋事,只我更宁愿是前者,后者太费心力,搅得我心难安,伤有愈合时,事无谋完日。
为了以防万一,临行事前,我还特地转到皇宫附近,观察了一下侍卫轮班的情况,果不其然,已经变了,变得没有规律起来。
扶额叹息,未雪你真是在考验我。
第45章四十五、你还没成亲
那天正好阴雨绵绵,天暗暗的,我带着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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