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感叹,真是长姐如父,长姐如母啊。唐参谋长听来亦是个大忙人,唐诗和唐晴早早参加部队,培养出独立自信的人格,似乎不需父母怎样的关注,倒是小妹妹唐果,从小备受宠爱,掌上明珠第一颗。这次上大学,才是人生里第一次离开家。
我边吃边想,唐诗是大女儿,唐果是小幺,按理唐晴这个排在中间的,最不受父母重视。根据我之前的观察,比如说画五百颗心脏那天,唐晴后来回到办公室。然后有教官们前来汇报工作什么的,一个个对她毕恭毕敬,说话小心翼翼,好像都有点怕她似的。学员们对唐晴更是敬而远之,虽然很崇拜,但除了花痴的站在远处对她傻笑,其他亲近一些的举动根本不敢有。
“欸!你们老爸是不是很凶啊?”我偷偷问唐晴,我觉得唐参谋长应该是一个特别霸气,特别威严的人,正所为身传言教嘛。
“你老爸才凶呢!”哪知唐果见我向她姐姐伸过头去,又以为我要欺负她姐姐似的,发出勇敢的小小的声音训斥我。
唐晴不禁抿嘴笑,起身夹菜说:“果果,尝尝这个拔丝苹果,特地做给你吃的!”
“谢谢二姐!”唐果笑靥如花,同时不忘警惕地看看我。
“额!……”我转头蚊声问许梵梵:“她到底都说我什么了?!……”
“说上课的时候遇到一个臭流氓非礼她啊。”许梵梵轻巧说道。
“就这样?”
“就这样。嗯……上下其手这样。”
我:啊嚓!这算什么时间地点人物动作?!
我向唐晴侧目。
“小猫,辛不辛苦啊?”许梵梵问。
“不辛苦,好的很。”我笑道,拣菜。
唐晴可能听见了,但她没说什么。
“骗人,我刚才都认不出你了。”许梵梵道。
“怎么了?我不美了?!”我忙不迭摸摸脸,受到了惊吓。
“不是。”许梵梵说:“就是,看着有些不一样。”
“嚎!”我觉悟:“你是说我变沧桑了?”
“嗯……”许梵梵再次仔细打量我的脸:“好像是的。”
我想,哪个少年经过我目前所经过的还能保持懵懂?我心累啊我心累!经过这一切我都懵逼了!
但我说:“哼!我本来就很沧桑。”
“臭美!”许梵梵笑着白我道。
饭后又聊了一会儿,她们该走了。先把许梵梵送回家,然后唐果要和大姐去部队再看看爸爸。
“问爸爸好。果果,多给妈妈打电话!”唐晴在车边嘱咐道。
唐果拦腰抱着唐晴不撒手。
我在车另一边和许梵梵告别,偷偷往她包里塞了五百块钱。
“我们真有缘分,说见就见!”
“讨厌,谁跟你有缘分!”
“嘻嘻!……”
“羞羞羞!羞羞羞!……”我跑转回来的时候,手遮着嘴往还抱着姐姐的唐果耳朵里送话。
“欸欸欸!”唐晴推我快滚开:“要翻天啊,欺负妹妹!”
我屁颠屁颠又跑到车前面,招招小手:“唐诗姐姐再见!唐诗姐姐一路顺风!”
唐诗透过军帽帽檐向我微微一笑。
哇,好帅!
“黄小猫,别在这儿杵着!”唐晴一把拉我到她身后,车开动。
唐晴敬礼,我赶快跟着,挺身拔背,敬礼。
“给人家塞钱了?”吉普开远,唐晴仍保持敬礼的动作,望向土尘飞扬的那端。
“嘿嘿,你看见啦?不能说哦!”我放下敬礼的手。
“幼稚,不说就不知道啦。”唐晴没好气话:“好了,你回去吧,该上课了。汪教官的课哦。”她故意强调一下。
“谢谢唐教官!唐教官再没什么吩咐我可走了。”我假意毕恭毕敬。
“去吧。”唐晴摆摆手。
“那我可真走了!”我非常严肃。
“滚吧,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再找你。”唐晴气笑。
结果这天晚上,真的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凌晨一点刚过,紧急集合号忽然大响,划破天际。
训练基地一时灯火通明。
我裤子都来不及穿,抱着衣物直接从上铺滚下地。
窗外,基地内所有在训队伍一股一股狂奔向大操场。
“快快!跟上,跟上!”各班班长在宿舍楼楼道内催促,点人。
脚步踢踏,无人闲语。
全员集合完毕时,营区各种车辆已经发动预热。
片刻不到,我们这期“雏鹰计划”特训学员,一共七个班,分三组,三辆车,跟随大部队浩浩荡荡,沿黑灯瞎火的县级公路,往西北方向疾驶。
满天星斗,山峦起伏出暗沉绵长的轮廓。
车上,依照命令全员静默,只有后车车灯不时扫过每一个人的背影。
十五分钟后,总教官唐晴在前排回过身,向大家传达指示。
原来临省这夜突发一起恶性入室杀人案,竟夺走一家七口七条人命!
年龄最小的受害人是一名仅四个月大的男婴,除此之外,还有两名六十多岁的老人遇害。
事发地点为两省西北交界处一座小城。
凶手在逃!
她几句话介绍完案情,大家面面相觑,黑漆漆的车厢内,一片肃杀。
离案发时间尚不到三个小时,我们的任务是,支援当地警力,在城内、城外进行大面积排查、封锁,保障最广大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雏鹰计划”特训部学员,是整个基地在训队伍中最年轻的一支。出于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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