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出前赶上第一班开往y城的火车。因为适宜的气候,使身心放松;因为一杯清晨的咖啡,使脑袋清醒。
火车上正放一首旧歌。“
“喜欢你拿相机的姿态,对着流水快门不歇;讨厌你喝酒时的醉态,对着高脚杯讲个不停……叮咚……”歌声突然被打断,紧接着广播里传出标准的播报朋友们,开往y城的13579号列车即将开车,请大家抓紧时间上车。”
靠窗座位的男人淡定地喝一口咖啡,看一眼窗外形色匆忙的旅客,为自己已然安坐于座位上而略感庆幸。
随着窗外事物加速后移,男人更放松地靠坐在沙发,半眯起眼睛,享受着早晨第一缕阳光。
“打扰了。”对面无人的座位上突然传来话语。
男人警觉地张开眼睛,双眉紧锁,对面空座有人落座自己竟浑然不知。他强压着内心的惊讶和紧张说:“这两排座位我都买了。”
“如果你不喜欢在这里谈,可以到我的座位上谈。”对方不以为然说。
男人直截了当地问:“你是冯藤卓?”
冯藤卓将阳光融进笑容里,点头淡淡地说:“章薯先生这样着急赶火车是要去y城度假吗?”
章薯额头冒出些许冷汗,他分不出是咖啡太热还是自己过于紧张。他感觉手心也起了汗珠,不消片刻后背也会起冷汗。“你……你已经是手杖的主人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冯藤卓耸耸肩膀,一脸无奈地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只是,总觉得或许我们详谈一次,会有意外发现。”
章薯后背紧贴着椅子靠背,警觉地说:“就算我曾经拥有过一块美目石,那也是过去式。那块石头最后依旧落到你的手里,你是最后的胜利者,笑到最后。”
“我从来不相信最后的胜利者这种说法。只要事物延续,胜利和失败就可能交替出现,无从绝对判断。”冯藤卓说。
章薯显然急于结束这一场对话,他加快语速道:“我和庄颂松的合作仅仅限于美目石。既然,这笔交易已经结束,我和他的合作关系也就终止了。现在,你又何苦非逼我一个古董商人搅合进那些大财团之间的权力纷争呢?”
“你是说亚兰深钢也参与到了夺取手杖的事件中?”冯藤卓解读着章薯的话。
“没……没有……我胡乱猜测的。”章薯掩饰道。
“不用担心,这件事我早料到会和亚兰深钢有关系。”冯藤卓笑笑说。他心想,海港和亚兰深钢有如此众多的,与海港如此密切的前行之杖他们会放弃掠夺?这可不像他们的风格。
“既然你都猜到了,还来找我做什么?”章薯不解。
“我也不清楚,或许,你会填补一些遗漏的问题。”冯藤卓淡然道。
章薯知道,自己不把知道的说出来,今天是万万过不了冯藤卓这一关的。可是,他又不明白,究竟冯藤卓想知道什么。现在既然已经被困在这节飞速前行的列车上,索性把知道的和盘托出,先保护性命才最要紧。“你想知道什么?”
“你能告诉我什么?”冯藤卓笑着反问。
“要不咱们谈谈美目石。”章薯试探性问。
“好。”冯藤卓点头。
“其实美目石或者说祖母绿宝石是我的众多收藏品之中的一件。它是我从万石市场里收购来的,当时选择这块石头也的确是因为这块石头本身的质地太过出众。”章薯回忆着说:“可是因为当时它被包裹在一块原石里,所以没有被人及时发现。”
“你打磨了它?”冯藤卓问。
“打磨了。这块石头才巴掌大,但内里却是上品。”章薯不无可惜道:“只是没想到,真身是块毫不相干的美目石。”
“如此说来,当时「石?语」展览的介绍都是假的。”冯藤卓笑。
“随便编的。”章薯惭愧地说。
“庄颂松找你合作的?”冯藤卓切入正题。
章薯点头道:“对,他找我来谈合作展览的事项。当时展览的总策划、内展设计、联络事宜等等,都是由他来安排完成的。我只需要负责宝石就可以了。”
冯藤卓问:“你们早先认识?”
章薯摇头:“不认识。”
“既然不熟悉,你又如何放心将心爱的宝石交予他呢?”冯藤卓说。
“因为当时来谈合作的不是庄颂松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章薯喝干杯子里的咖啡,仔细回想:“当时来了十一个人。出示的是亚兰深钢的名片。所以,我没有理由拒绝。”
冯藤卓挑眉,笑,似乎并不全信章薯的话。
章薯知道瞒不过,只好坦白说:“好吧,说实话,一开始,我就知道那块石头不普通。”
冯藤卓看着他,让他继续说。
“对于石头,我看过不少典籍,所以一眼我就认出它不是宝石,而是是经过处理的虫子——苍绿蛾。它没有宝石的价值,只是一场事件中的一件道具。‘身种葵花,头戴古玉,入水,显文。’这件事不用我复述了,你都知道了。而最后,金红美目源罗杯让你系数获得,将你推向手杖主人位置,你又多了一件囊中之物。”章薯简短地说。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事了。”冯藤卓淡然说。
“对。可你不觉得奇怪吗?庄颂松可以买走石头,而不与我合作。可是,他却以亚兰深钢的名义与我合作办「石?语」宝石展,一切费用由他们包办,并且它还不冠名,只做幕后匿名策划。”章薯点着纸杯咖啡说:“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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