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低着头没四处乱看,谨守酒店的规则。
他略放心一点,给了小费后将他打发出去。将餐车上的菜肉和鲜花端下来摆在餐桌上,按照自己感觉顺眼的方式作出漂亮的样子来,又很小心地将碗盘刀叉理整齐。
元夕顶着半干的头发出来,穿了自己白色棉质的睡袍,显得更瘦小了。她坐到椅子上,伸手拉了拉花,“漂亮——”
“喜欢吃牛排吗?我按照自己的口味点的——”
她将餐盘一推,道,“帮我切。”
易庭北求之不得,也不坐对面了,干脆坐在她身边,将肉切成一个个均匀的小方块。她看着他生疏的动作,道,“从哪里学的呢?”
“什么?”
“你对我这一套,从哪里学的?”元夕下巴搁在桌面上,盯着他,“还是以前被人伺候惯了,按别人的套路来的?”
“都是我自己想的。”易庭北其实心虚,他真心没这样过。可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绝对不想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不懂,于是叉了一块肉放在她嘴边,“尝尝好不好吃呀。”
元夕张开嘴吃了,一边慢慢咀嚼一边看着他,“我在想一件事情。”
“你说。”他就着同一套刀具,自己也吃了一口。
“你现在开始冒头的男子气,是放任成长好呢,还是打压比较好?”她道,“要是放任呢,就会侵犯我的空间;要是打压呢,你就会成为一个小可怜儿。”
易庭北再将一块肉塞她口中,道,“快吃,凉了不好吃。”
她盯着他看,“你觉得呢?”
他连续吃了好几口,胃被填了个底才道,“亲爱的,你是觉得我现在这样不好吗?”
元夕耸肩,好当然是好了,只是她的本能在尖叫,自己快要彻底沦陷了。
易庭北见她答不出来,冲着她笑,趁她还没回神的时候,丢开刀叉,起身将她拉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反抗,整个人便被扛在他肩膀上。她被顶得胃痛,道,“臭小子,放我下来——”
元夕喜欢运动,好做手工,在女人里她算得上体力出众的那一波。偶尔和男人一起加班,她也照样能扛机器,盯满全场。简直而言,她不是弱逼。
做爱这种事,不过是人的本能。在什么都没经历过之前,她是这么认为的。既然是本能,那就该如吃饭和睡觉一样,简单。
可事情在真正发生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易庭北扑倒她后,她也就顺势抱着他啃,两人在床上滚了几圈后,都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她心里估摸着,易庭北这家伙不仅是没谈过恋爱,连女人的手也没怎么摸过吧?怎么总是没找对地方的感觉?
两人憋着,谁也不说,弄了好几次都没对。最后还是她受不了了,一把将他掀翻压在下面,道,“别忙了,我来。”
易庭北当时极羞耻,乖乖躺着没动,结果等她自己搞定后,痛得半死。这事吧,开头就是不舒服。她皱着眉头动了几下,结果苦还没完,下面的人就没声息了。
她不太相信道,“这就完了?”
易庭北的男人气焰立刻就灭了,他小声道,“对不起——”
她翻身滚下去,手意犹未尽地摸摸他的肌肉,道,“怎么中看不中用呀。”
他没说话了,她侧身看他,却见他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眼睛里火都烧起来了。
她道,“生气呀?”
“给我十分钟,我要叫你知道厉害。”他不甘心道。
她打了个哈欠下床,捞起睡袍穿上,道,“算了,别逞强,我先出去再吃点水果。”
结果,没等她走出几步,整个人被拖了回去,直接压在床上动不了。小子咬着她颈项上的肉,恶狠狠道,“不准走,等着。”
元夕看易庭北整个人陷入低潮阴郁的样子,干脆伸手摸上他,动作了几下。毕竟是年轻人,身体锻炼得又好,没几下便又可以了。他惊喜地拉开她的手,然后彻底地冲进去,喜滋滋地动起来。
如果说第一次是痛苦的回忆,那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和第四次简直是地狱经历。
怀疑男人的行或者不行,管他脾气再好,都不能忍受。
最后,元夕真的来不起了,道,“易庭北,你吃药了是吧?”
易庭北头发汗湿,满身热气疼疼,显然十分享受她的身体,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道,“姐姐,现在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侵犯了吧?喜不喜欢?”
其实,是有点喜欢的,但是也tm太累人了。
元夕抱着被子睡了个昏天黑地,早晨闹钟响差点没听见。易庭北也是个有脾气的人,直接伸手将她手机给关了。她是没继续听见响声,脑子里那根弦绷不住了赶紧翻身起来,道,“不行,我得走了。”
他迷迷糊糊抱着她,“我下午回天京,你再多陪陪我呀。”
“别闹,今天机关殿的戏开拍,莫向阳很难搞的。”
不知这句话那个点触动了易庭北,他疯了一样将她又亲了一通,从脸到颈项通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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