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驻守南境的格古相同,克劳城的城主史塔克也曾是一位负有盛名的人物,只是原四王希斯艾拉以及她手下三大将的光芒过于耀眼,人们似乎只记住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冰皇和她手下三把无坚不摧的冰枪,忘记了这名曾在圣域与兽人的战争中因心善而释放一万兽人俘虏并向冰皇提出与其抗争不如共存的军师,在给予兽族万人恩典的同时也让原本可以得到奴役兽族机会的最高议院记恨不已。但须知善可安人安事也可毁人毁事,采纳史塔克提议的冰皇对兽族的仁道确实为圣域南方换来了许久的太平,却也因此在十年东征中一败涂地,当不喜杀戮的史塔克试图再让冰皇以同种方法来平定魔域,五万军队的完全溃败给了这位主张仁道的军师当头一棒,不仅让冰皇在与赫拉的战斗中重伤濒死,甚至让军队所在战线全线崩溃,同时这也为三年后贯彻霸道的三王崛起埋下了伏笔。后来随着冰皇希斯艾拉宾天,三把只剩其一的冰枪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而这名曾主张仁道导致东征战线最先溃败的罪魁祸首也被最高议院流放到南境克劳城,利用他曾经给予兽族恩典的这点安放于此,压榨着他最后的价值,而这一放,就是十年。
世人都知道格古被流放陨星是为镇守南方十万兽人。
但谁又知道兽人真正不敢犯境的理由是因为这位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安放到这里,且被无情岁月洗涤得只剩下两鬓鬓白的花甲老人?
在厅堂听完自己义女昨晚所见所闻后,这位曾在与亚洛对话中接连用两句你想多了借此来表达自己再无雄心壮志的老人淡然一笑,与之聊了些不足轻重的日常话题后看着要去商会分部工作的义女离开,然后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当然对自己被最高议院安放到克劳城的理由心知肚明,但除去这一点,五年前看似被派往陨星镇守南境的格古却有着更深层次的用意,精于算计的最高议院又一次利用了他对东征失败心生出的愧疚与自责感,在看似简单的把责任全部推卸到格古身上已让他心里好受些后又给他这位闲职城主安排了一个头疼的任务——
监视格古到陨星后的一举一动。
虽然原四王不比现任三王暗斗是个各自为政的局面,但既然王称号是一个顶着圣域军队最强战力的帽子,争论哪位王才是最强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也因此派系下各持己见的摩擦并不少,说实话,一开始他其实对这名出生平民没有读过军校就受封王称号的男人没多少特别的看法,最多就会感叹下他传奇的草根一生,一直到这些年真的静下心来在暗地里看着这个男人,才多少有了些别的感觉。
从王跌落到南境小城城主,这些只是人生的大起大落并没什么稀奇。真正值得在意的地方是最高议院为什么要给自己安排一个这样的任务,一个失势的王到底还有什么值得最高议院去在意的地方,需要让别人和自己来监视他?还有就是在那内圈十六城又或者说是王城里到底是谁要杀他?是最高议院自己还是别人?三王暗斗局面他也所有耳闻,但也不至于会演变成这样,更何况还是做出在佣兵协会明目张胆挂出悬赏他和他孩子暗杀任务这种荒谬至极的事。暗中派人监视了五年,即便艾琳不从克鲁那里听到,他也知道近日抵达克劳城的两名佣兵少年里有一名就是他的孩子。
看似平静的五年隐忍,让自己孩子入佣兵,这是要在这混乱的外圈四十八城里吞并佣兵协会试图东山再起?难道他妄图跟圣域最高议院对抗?
这个恐怖的猜想在脑海里刚浮现出来,史塔克就摇头试图忘记。
一身白衣的亚洛再次不请自入城主府邸,这名曾试图跟史塔克拉近距离的少年一脸微笑的站在他面前,轻声道:“您昨天拜托的事我都已经办好了,只是一下子用这么多的火油,是打算烧山?”
看着这名昨夜随着自己几名贴身士兵一起去城外山上安放火油的少年,史塔克一扫前一刻思绪,看着他面色平静的问道:“听说你昨晚被人发现了?”
亚洛微微一怔,心想昨晚那些劫匪并没有发现自己啊,等到自己明白过来后才一脸揶揄,低声讥道:“并没有,只是昨晚在林间偷看别人切磋时被发现了,不过您居然派人跟踪我,这跟您的形象很不符啊。”
老人泰然自若,没有回应。
亚洛索然无味,站了一会后见无下文便转身离去,不去想昨夜那数十桶火油到底用来做什么,而是想着那两个跟自己一样在这两年里名声四起的佣兵,琢磨着该怎么和他们拉近关系。
在他即将走出门口时后面才传来一句话。
举杯喝酒的史塔克看着少年的背影忽然道:“人不都是两面性的?“
少年顿时哈哈大笑。
老人摇摇头,小酌一口,判为日常佐餐。
次日,天气回暖的圣域南境时间如溪水潺潺,融入了克劳城的人气和春光,土石堆砌成的商会住宿楼里,克鲁摸着不知为什么会疼的后背晕乎乎的从床上起身,想着昨晚从饭店出来后就断片的记忆空档,开始后悔自己喝多了。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艾琳面前做出失礼和出格的事,如果有的话,那自己这颗还没萌芽就直接憋死的爱情种子真是太可怜了。
初看面相不像是会思考这档子事的胖子一脸苦恼,还有其他马夫劳工寄宿的住宿楼突然传来一阵刚响即逝的躁动,以为他们又聚在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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