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你好不容易才取得了一点进步,想前功尽弃吗?我知道戒除掉这些病态的精神联系很难,偶尔反复也是正常的,这样吧,明天开始,我和导师说一声,上午给你额外加一次单独的冥想训练。”
周老先生被这种“优待”吓着了,他决定逃跑,夜里就跑!
同一天傍晚,燕宁市区里,一个老头走进了一个居民楼。
“于哥,于哥,看见他上楼了。”于严耳机里传来同事的声音,“上了五楼,好像是501,有人给他开门,他们拉着窗帘,看不清屋里什么情况。”
于严他们跟上了那个疑似参加过“极乐世界”邪教的李老头,老李的儿子接到警察电话以后,果然回去跟他爸大吵一架,把他爸藏的那一堆宣传材料和书都收缴了,还没收了老李退休金的银行卡。
李先生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简单粗暴地“处理”了父亲信邪教的意外,饭都没吃,又匆忙走了。因此他不知道,李老先生在他走后,也紧跟着收拾行囊离开家。
于严轻声说:“找个人,装成送外卖的,上去看一眼。”
一个小民警应声改装,没多大一会工夫,就拎着外卖上了楼,隔着门板,他听见里面传出宗教色彩浓重的音乐声和人声,人们在合唱,听着人数还不少。
民警敲了一下门,里面的歌声戛然而止,好一会,有人戒备地问:“谁?”
伪装送餐员的民警说:“送外卖的。”
“我们没叫外卖。”
“啊?”小民警一边给追上来的同事使眼色,一边把地址门牌念了一遍,“就是这里啊,一位姓李的先生订的,他电话号码是……”
他话没说完,远处拿望远镜盯着这边的同事突然说:“闯进去,有人要跳窗户跑!”
“太警惕了,”于严一把推开车门,“抓住他,这人肯定不是普通教众!”
门口的几个民警破门而入,屋里充斥着一股奇怪的香料味,角落里有几台大打印机,屋子死角堆满了印刷品,居然是一处窝点,足有六七个老年人聚在这。
门一开,这六七个老年人就像要以身殉道似的,凶悍地朝着民警们扑了过来。
这伙“暴徒”平均年龄足有七十,属于大街上摔了别人都不敢随便扶的年纪,颤颤巍巍地用拐杖、搪瓷缸和搪瓷盆砸了一拨,紧接着,一个老太太直接趴在地上,一把抱住一个小民警的大腿,拼了老命似的,上嘴就啃!
民警唯恐把对方假牙给崩掉了,一动不敢动,吓得声音都变了调:“于哥,我们要支援!”
与此同时,打开的窗口白影一闪,有人直接从五楼跳了下去!
☆、第五十一章
“卧槽!”于严在对讲机里骂了一句, “这也能让他跑了,你们干什么吃的!”
楼上那几位“办事不利”的民警委屈得要命,听到这个指责,只想冲楼下吼一句“你行你上”。他们不敢还手, 战斗精神十足的老年军团可一点也不客气, 一个大爷举着根大扫帚,劈头盖脸地一通砸。
“你们警察一天到晚有没有正事?有本事抓本拉登去啊, 就知道迫害老百姓!”
“大爷, 您先放下武器,有话好好说……别打了!明明是你们迫害警察!”
从窗口跳出去的嫌疑人胡子拉碴的, 一脸褶子, 约莫有六十来岁的样子,身手却异乎寻常地敏捷。
他没有自由落体, 而是抓住了窗棂一荡,猴似的,把自己甩到了小区里的一棵大树的树冠上, 蜷缩起四肢,双手护住头脸,被枯枝缓冲了落势。没落到底,他人已经猛地在半空中打开,双手抓住树干一悠,直接从不会飞的民警们头顶一跃而过!
“追!”于严拎起警棍,“绕到前面截住他!”
这里的环境不像追捕气功大师那次——这边没什么小胡同,居民小区出去就是平整宽阔的马路。
感谢当代科技, 他轻功再好,只要没地方钻,绝对跑不过汽车。
几辆警车应声绕过来,警笛声尖锐地响了一声。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被追捕的嫌疑人脸上阴狠神色一闪而过,突然,他在空中一转身,猛地把什么东西甩向穷追不舍的于严。
于严只看见了他的动作,没看清对方扔出了什么东西,但那一瞬间,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来,他后颈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完蛋,要凉。
就在这时,他后背忽然贴上一只手,猛地把他往下一压,正在向前冲的于严重心不稳,差点趴下,同时,有什么东西擦着他的后脑勺过去了,“叮”的一声!
于严踉跄了几步,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惊魂甫定地回头望去。
只见一巴掌把他按趴下的是闫皓,闫皓手里拎着一根黑不溜秋的铁棍,铁棍上黏着好几把闪着寒光的小飞刀,都是方才嫌疑人往他身上招呼的!
闫皓来不及跟他说话,几个起落追上嫌疑人,对方故技重施,手一张,风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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