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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和韩家如今就像是郎有情,妾有意。双方对联姻之事已经达成了默契,如若不出意外,很快就要互相交换信物将这桩婚事定下来。
而最先沉不住气跳出来的是东府的任瑶亭。
在韩家人来访的第二日,东府的老太太廖氏就过来了。
廖氏来的还挺早,那时候西府各房的晚辈刚好给荣华院的任老太爷和任老太太请完安正要离开,门房的人就过来禀报说廖氏带着七小姐过来了。
任家并未分家,任家的东府和西府实际上还算是一府。东西两府之间虽然隔了一条长长的花墙,墙上却是开了洞门的。可是廖氏来西府从来不从那花墙中间过,她偏要正儿八经的走正门,还要打发门房来禀报。
廖氏和丘氏年轻的时候不合,两人明枪暗箭来来往往了无数回合。在任家上一任家主任宝明还在世的时候,因为他老人家最注重长幼有序,所以不管妯娌两人如何争斗,只要一闹到长辈那里去就都是廖氏不对,廖氏因此对自己的公公十分不满。
在任宝明去世的时候曾经有遗训,大房和二房不分家。廖氏病床前答应的好好的,等公公的头七一过就找了个由头与丘氏大吵了一架。然后带着儿子搬到了隔了一道花墙的西园。她虽然没说分家的话,可是这么多年来两房都是各过各的,除了大房每个月拨一笔款项给东府,维持东府各人的生活。
而廖氏也坚持让东府的人来西府都一定要走大门,不允许从两府之间的花墙穿过来。任家的二老太爷常年不在燕北,来信说了她几次都无果。
西府这边任老爷子见她也就只能这么闹闹,便也由着她去了。反正这宅子大,原本就分了东府和西府的,也不用重新改院子。反倒是廖氏和丘氏两人分开了任家也清净了许多。
任家的晚辈们见廖氏过来了,纷纷给她行礼问安。丘氏脸上带着客套的笑:“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廖氏虽然是燕北人,可是个子不高。人还有些胖,看上去有些富态,听了丘氏的话,廖氏脸上也挤出来些笑意,然后先与任老爷子打招呼叫了一声大伯。
“你们还没用饭吧?老大媳妇,再加两付碗筷过来。”丘氏对儿媳妇交代道。见廖氏也么拒绝,边又对任瑶华和任瑶音道,“你们各自会自己的院子用膳吧。”
廖氏的眼睛在任瑶华身上扫了扫,点头道:“我今日来是有事情要与兄嫂商量,她们先离开也好。亭儿你也先出去。”
任瑶亭一直安静地跟在廖氏身后。在任瑶华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看了过来,眼中的冷意让人心悸。听见廖氏的话她低低应了一声是,跟在了众人身后一起走了出来。
“三姐姐。我有话要与你说。”任瑶亭叫住了任瑶华。
任瑶华之前就感觉到了任瑶亭的敌意,她心里隐隐明白是为什么。不过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因此听见任瑶亭的话感觉到烦躁得不行,冷冷地回了一句:“我要先回去用膳,有什么事情等我得空了再说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任瑶亭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下唇被自己咬的有些泛白。
等闲杂人等一走,廖氏就坐下发话了:“我记得大伯曾经义正严词地指责过我说任家是不分家的?”
“弟妹这是何意?”任老爷子皱眉讶异地道,有些弄不清楚廖氏怎么又会旧事重提。
廖氏微微冷笑:“既然没有分家。怎么韩家和任家要结亲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东府都不知道?听说任家还要与韩家一起合伙办盐场?呵,难不成有好事的时候就只是你们西府的事儿了?”
任老爷子闻言无奈地摇头:“盐场之事我有写信去知会二弟一声,他也是赞同的。大房和二房既然没有分家,那无论任家怎么得利,都是两房共同之利。弟妹此言着实有些无理取闹了。至于任韩两家的婚事,只是两家各自都有这个打算,现在也还没有最终定下来。”
廖氏听了这话有些不乐意了:“我无理取闹?那好,既然如此我们东府也有适龄的姑娘。既然你们坚持东西一家,那嫁的是东府的还是西府的也没有什么区别,就让我们东府的姑娘嫁吧。”
说着,廖氏瞥了丘氏一眼:“当年你们大姐儿得了顾家那门好亲,之后二姐儿也嫁入了京城颜家。给我们东府的长孙却结了那么一户破落户,那家姑娘还是个命硬的。若不是她还未过门家里就接二连三的出了事,我还被蒙在鼓里。这事情我也不用你们给我什么交代了,但是韩家这门亲西府必须要让了我们。”
丘氏忍了许久,听了这话实在是被气得有些肝疼,忍不住道:“当年与顾家结亲的时候,西府有适龄的姑娘吗?难不成还让顾家二少爷等个七年八年再成亲?至于颜家那门亲,难道不是二弟捎了信回来巴巴的求了我把瑶琴给了人做填房的?这几年二弟和时序在京城里过得顺风顺水,难道没有颜家的帮衬?而益林的亲事我们在定下来之前也是征求过二弟和你的意见的,你当时怎么不站出来反对?刘家没出事之前,谁又能料到刘家的姑娘是这么个命格?弟妹,你说冤枉话也要有个度。”
廖氏闻言撇了撇嘴,她不甘心被丘氏驳得无言以对,可是暂时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任老爷子对这两人的性子是清楚的,知道不能再让她们吵下去,否则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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